第八十二章 决一死战

十一月施雨景被封为护国将军，从长安率五十万大军前往高丽，施雨辰为他送行。

“嫂嫂真的不回来了吗？”

施雨辰与弟弟对视，“为何这么问？”

施雨景笑了，“没什么，只是中秋节前我提前回来了几天，想在长安闲逛，不想在郊外遇到一位娇柔的女子依靠在树下哭泣，那女子便是嫂嫂。我猜，即使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们的缘分还没断。”

“也许吧。”

施雨景喝完一杯酒，上马北行，浩浩桑桑。

没有杜秋娘的日子里，施雨辰常常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独酌，她带走了文漪，逐影跟着他们一直走到大唐和南诏国接壤的地方。在南诏国，大唐的通缉令是行不通的。

“金蝉脱壳，果然是金蝉脱壳。”

他始终不知道杜秋娘在想什么。

次月前线战事失利，几天的大雪让军中瘟疫肆虐，战线倒退了十几公里，一败涂地，玄宗气得拍桌子。

“高丽这个弹丸之地，莫不是想吞了我大唐不成！”

施雨辰低头不言语，朝堂上分为主战和撤退两拨人，开始争辩。李宪朝施雨辰看看，然后向杨国忠示意。

在李宪心里一直窝着火，杜秋娘竟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安，和施雨辰和离的消息也是猫鬼之事后才得知的。

武婕妤还是慢了一步，李宪想着武婕妤本想用杜秋娘来威胁他和施雨辰，一石二鸟，除掉玄宗的左膀右臂，可惜杜秋娘早一步离开了。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李宪先一步走出朝堂，施雨辰紧跟其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杀气慢慢上升。

李宪在无人的桥上转身面对施雨辰，“定远侯也走东宫去？”

“当然不是。”

两人在桥上默默站立着，天上飘起雪花。

李宪用手接住雪花，“看来今年的冬天格外清冷了些。”

施雨辰低头行礼，“恭送宁王殿下。”

不久前线传来捷报，但是一份机密也同时送到了玄宗手里，当天夜里玄宗紧急召见了李宪，宰相宋璟。

翌日，玄宗以通敌卖国的罪名下令遣返施雨景，择日处斩。

所有人都看向施雨辰，施雨辰没有为施雨景求情，下朝后很多老臣都安慰他，称他为大义灭亲。

施雨辰只是淡淡地笑，没有人注意他眼中的泪水。

回到侯府，施雨辰拿着自己的剑纵马跑向宁王府，逐影紧跟其后，“侯爷，不要去！”

施雨辰冷冷看他一眼，“回去吧，拿着我的令牌带上老夫人和老太君离开这里。”

逐影接住令牌，返回定远侯府。

“李宪，你给我出来！”

宁王府的管家打开门，看到是施雨辰，马上让人去传报，戚敏得知消息，告知书房里看画的李宪。

李宪抬眼便看到施雨辰飞到了内院，一剑刺穿书房的窗户，李宪将画扔在一旁，戚敏赶紧把东西收好，那丹青上落的是岁寒先生的款。

李宪和施雨辰在院中对决，家中侍卫想要帮忙，被李宪拦住，“不准过来！”

施雨辰看着李宪，“今天就让我们一较高下！”

十招之内，李宪被打退，手臂划出长长的口子。

侍卫们将两人围作一团，施雨辰问道，“那封信是不是你送的？！”

“不是。”

“杜秋娘在哪里？！”

不仅侍卫来了，而且还有上上下下的姬妾，纷纷议论起杜秋娘和宁王的谣言，戚敏走出来让众人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