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袭黑衣的男子把玩着手里一块令牌,旁边红衣女子正将早酒摆在桌上。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季司渊(将军)娇娇,今天是念薇公主大婚。
被叫做娇娇的女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黑衣的男子。平静道:
阮娇(季将军之妻)是的,雪攸公主清丽动人,戎国王子温文尔雅,是为郎才女貌。两国联姻,不失为一桩美谈。
季司渊(将军)的确,确实很般配。
他望了望窗外,若有所思。他似乎想什么事情入了神。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的红衣的女子手里究竟是何动作。
季司渊(将军)今天是雪攸公主出嫁,戎国会来很多人,加上雪攸的子民们,来往的人很多,虽然几百年来国家太平,国泰民安。但仍然不敢保证里面没有想破坏这桩婚事的人。因此,我们绝对不能大意。
阮娇(季将军之妻)这些我都了解,将军这是在担心什么?
季司渊(将军)我……
顿了一会儿,他终于选择启口。
季司渊(将军)这几天太忙了,今天更是不能马虎。今天我要去带兵,护送愿心公主一路平安。而你要主管雪攸内酒席的各项大事。
阮娇(季将军之妻)将军……
季司渊(将军)戎国路远,我又是很久不能回来。阮娇,我们又要分开了。
阮娇(季将军之妻)司渊……
季司渊(将军)这些天辛苦你了。
阮娇(季将军之妻)将军快莫说了,分内之事,何来辛苦?
季司渊(将军)嗯。你总是很懂事。有你在将军府,我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
对面的女子不语,只是端起酒盏,递到他面前。
阮娇(季将军之妻)将军,早酒已温热,喝了它吧。
这位将军接过妻子手里的酒,放在鼻下,浅嗅。
这位将军接过妻子手里的酒,放在鼻下,浅嗅。此酒清洌透明,柔润芳香,醇正甘美,回味悠长。这正是杜康。
杜康酒属于浓香型,以优质小麦采制高中温混合使用,又精选糯高粱为酿酒原料。
季司渊将杜康酒一饮而尽。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当年曹操的话。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
阮娇(季将军之妻)将军,请代我向父母问安。
季司渊(将军)嗯……
许是杜康醇香,又或是美人不舍,让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忍离别。
但下一秒,风云突变。
季司渊(将军)唔……
将军捂着肚子,面容苦涩。身边的佳人吓坏了。
酒里有毒!
阮娇(季将军之妻)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季司渊(将军)娇娇……
季司渊面容苍白,无力地喊。
阮娇(季将军之妻)医师呢?快换医师!
可惜府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她的呜咽和季司渊微弱的呼吸声。
季司渊掌握住阮娇的手,艰难地说:
季司渊(将军)不用了,没用的,我知道我的生命或许已经走到了尽头。
阮娇(季将军之妻)(哭喊)将军!将军你振作!御医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蓦地
阮娇(季将军之妻)是……是我?是我害了你?(怔)
季司渊(将军)娇娇……不论今天出什么事……我都不怨你……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事,依靠最后一丝神智,他无力地说道:
季司渊(将军)娇……娇娇……小……小心……
他眼里的光慢慢的黯淡下去,呼吸渐渐停止。身上的温度,也一点点被剥夺走了。
门口,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阮娇仿佛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里,她怔怔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满身雪白的人。
阮娇(季将军之妻)你不是说这个是补药,不会伤害他的吗?
阮言娇娇,从前的种种你难道都忘了吗!?
阮言竟然还帮外人说话!
阮娇(季将军之妻)哥,她是我夫君,不是外人!
阮言哼,季司渊是雪攸人,你是戎国人。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阮言戎国马上就要灭亡雪攸了,你还没看清楚立场吧?
阮娇(季将军之妻)哥!雪攸从来没有对戎国动杀心,两国关系一直都很好,雪攸国的人救过我性命,熙勒国王让我做了司礼,还将我许给季将军,将军对我也很好,雪攸人从来没有苛待过我,他们都很好,你们不能恩将仇报!
阮言呵,娇娇啊,你还是太天真的!再说了,两国生死,你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决定呢?
阮娇(季将军之妻)哥,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成为雪攸的一份子,我生是雪攸人,死是雪攸鬼!
阮言娇娇,你!
白衣男子感觉心里有股无名火窜了上来,无法压制,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随后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竟仰天大笑起来。
阮言好啊!真好啊!我至尊的王啊,这就是我们家族教出来的好姑娘啊!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阮娇(季将军之妻)哥哥,是雪攸让我知道什么是女子的尊严、礼仪,让我懂得感恩和独立,而戎国女子只能被禁锢。与其在戎国做一个被束缚的女性,还不如在自由的雪攸轰轰烈烈地死去。
阮言阮娇你够了!
阮言我不知道雪攸的贱民用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如此不顾一切维护他们。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你,你就和雪攸的贱民们一起埋葬吧!
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整个房间只留下了阮娇和一片死寂。
『将军府外』
#阮言都处理干净了吗?
黑衣人回主上,都处理干净了。
#阮言嗯,阮娇就不用处理了,她也活不长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黑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