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之萧元漪 270

程少商“今日翟媪拦我，想必就是为了仔细看看这枚萧家的刀币吧。”

翟媪“我在宫中侍奉几十年，送走了一代又一代。已经十几年未见过的东西，自然要仔细看看。程娘子，戾帝已经死了十几年，萧家复辟之心，依旧吗？”

翟媪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助纣为虐的。文帝这样的皇帝实属难得，她不愿意再过回十几年前的日子。

程少商“翟媪误会了，若是真有此心。又何须等到现在？”

如今江山已定，很多事情在做便没有意义。

翟媪“那娘子何所求？”

若是想要讨圣上和与皇后欢心，她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少商“翟媪，萧家如今只剩下我阿母一个人。我阿母只盼天下太平，不求昔日荣光。今日在此启用刀币，权属为我个人。少商想请翟媪帮忙，重新寻找十几年的旧人，验证一桩旧事。”

翟媪“旧事，莫非是为了霍家？”

程少商点了点头，回答道：

程少商“我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与戾帝勾结，换了霍家的兵器。”

翟媪愣了愣，之后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翟媪“程娘子这是惦记凌将军。”

程少商点了点头，回答道：

程少商“是为了他，也不仅仅是为了他。我怀疑当年调换霍家兵器之人，便是看管仓库的子晟生父凌益。只是旧事难查，还请翟媪助我一臂之力。此后，这枚刀币将永不启用。”

过去的都应该过去，对谁都是。

翟媪 “程娘子放心，萧家于我们恩重如山。此事，并不违背我等心中所愿。必然倾全力达成娘子之心愿。”

翟媪回答道，萧家当年安排进来的人，大多数还在宫中。而且，他们暗中仍有联络。如今想要召集，并不难。

程少商“如今，便请翟媪费心了。”

程少商站起身来，朝着翟媪行礼道。

翟媪“程娘子，我活了几十年，也算是个过来人。此事若真如娘子所想，娘子准备如何应付呢？”

凌将军是城阳侯的儿子，血脉亲情是割不断。

程少商“自然是公之于众。”

她自己的仇，自己报，从不奢求任何人。

翟媪“娘子就不怕凌将军失望、难过？”

程少商“翟媪，这世间如何求得两全之法？城阳侯夫人暗害我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先是萧元漪的女儿，再是凌不疑的新妇。

翟媪叹了口气，程娘子与凌将军明明这般好，这般般配。可偏偏……

程少商“翟媪不必觉得可惜。春秋时，郑大夫祭仲专权跋扈，郑厉公欲藉祭仲女婿雍纠将之除去。雍纠之妻雍姬得悉后十分为难，求教于母亲。其母晓以“人尽夫也，父一而已”之义，雍姬便舍夫妇之情而向父亲告密。”

如今道理也是一样的，人尽可夫，可她只有一个阿母。

翟媪 “程娘子之决心，翟媪明白了。请娘子放心。”

程少商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最后他和凌不疑会是怎样的结局。也不知道查到真相后，凌不疑会如何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