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发现

“谢谢御王殿下。”

“御王殿下，我的腿好疼。”

“帮帮我……”

谢粼出宫给百姓治病的事情传到谢怜那时，谢怜立刻赶到了谢粼所在的地方，那是一个不大的街区，谢粼身边带了几个侍卫帮忙。

听到行礼声，忙着给百姓看病情的谢粼方才抬起头:“兄长？”

“阿粼，”谢怜叫谢粼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应该是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疫病被吓着了，他心疼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大夫就好了。”

谢粼淡然一笑:“没事的，兄长，你因为永安的事情已是劳累，至于人面疫导致的民心动乱就交给我吧。”

太子殿下下凡带领众将与永安对抗，御王殿下出宫为百姓治病，是为了稳住且壮大军心与民心。

可是……

谢粼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他的精神也快崩溃了。

手臂上的人脸越来越明显，谢粼用绷带把左手臂捆的严严实实，平时身着劲装，所以护腕会将他的手臂遮住，就看不出来了。

果然如殇月所说，这根本不是疫病，而是一种诅咒，普通疫病谢粼根本不会染上。

谢怜察觉到了谢粼的反常，脸色似乎越来越差。

一天晚上，谢粼在房间点着灯小心翼翼地把右手臂上的绷带取下，那些扭曲可怕的人脸露了出来。

这段时间谢粼消瘦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人面疫还是过度劳累给百姓看病导致的，手臂瘦了一圈，上面的人脸更加狰狞。

谢粼在自己手臂上用了很多药做实验，可是还是没有用，而且人脸逐渐有了向周围蔓延的趋势。

“阿粼？”

谢怜突然推门而入把谢粼吓了一跳，他连忙把袖子遮住手臂放在身后站起来面对谢怜，勉强笑道:“这么晚了兄长怎么还不歇息？”

“我见你房间等还亮着就进来看看，”谢怜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我听殇月说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用膳，我让人给你做了些糕点，看你都瘦了。”除了糕点还有一小壶酒，这是谢粼的习惯，吃糕点的时候喜欢下点酒。

谢粼不由地抓紧了手，道:“谢谢兄长，近日太忙，忘记了。”

“再忙也得吃饭啊，”谢怜走近将糕点放在桌上，看见上面摆着的绷带跟药瓶，皱眉道:“你受伤了？”

“没有，”谢粼伸出右手，摆了摆道，“这只是……”

突然，穿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像是女人的笑声，却又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很是瘆人。

而这声音是从谢粼背后的那只左手传来的。

谢怜当然熟知这个声音，当即脸色一变，伸手抓出谢粼藏到身后的右手，只见上面的人脸似乎在蠕动，发出人的声音。

谢粼脸色白了几分，甚至都没顾得上挣开:“这……这东西……怎么还会叫？！”

“你受染了……”谢怜的表情似乎很痛苦，“阿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这样一直受着？”

“我……”即便告诉他们自己受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兄长若是能治人面疫，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染而死了，但是谢粼不说，他不想让兄长寒心。

“对不起……”谢怜有些懊悔，“是我的疏忽。”是他的错，如果他早点注意阿粼的反常，可能就不会……不，终究是他这个兄长没有保护好阿粼。

“不，兄长，这人面疫与常见疫病不同，即便做好了防护措施也还是受染的，”见谢怜脸色很差，谢粼忙道，“而且我是在宫里发现自己受染的，并非是来给百姓看病时染的，不是你的错。”

谢怜看着谢粼，那双淡眸依旧清澈。

谢怜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芳心拔出鞘递给谢粼:“拿着。”

谢粼一脸疑惑的接过芳心，问:“给我这把剑作甚？”

“阿粼，”谢怜面色严肃，指着自己的心口，道“用它捅进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