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极观修炼回来,谢粼便去了皇后的宫殿。
“母后!”谢粼一回来就扑在皇后的怀里。
“这么大了还爱撒娇啊,来,让母后看看。”谢粼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总担心她的孩子受伤,毕竟谢粼先天的身体不好,自从那次高烧就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谢粼在皇后怀里蹭了蹭,站起身来,笑道:“孩儿在皇极观修炼剑术颇有成就,而且在那里过得很好,就是那里的点心不太好吃。”
“你呀,这样吃将来长虫牙了别哭鼻子。”皇后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道。
谢粼道:“怎的您和兄长都这般说?”虫牙而已,有什么怕的。
皇后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见他如今这般有活力,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此次回来,还跟张大夫学医吗?”
谢粼道:“他教的儿臣都会了,张大夫平日也不清闲就不去叨扰他了。”
在学医方面,张大夫曾夸赞谢粼非常有天赋,当然,在制药整人这方面也是无人能及。
第二年,临近上元佳节,仙乐国正筹备着。就在前一天晚上,谢粼来到了谢怜的宫殿,道:“兄长,准备的如何了?”
谢怜道:“差不多了,不过我想给这次加点新花样。”
谢粼疑惑道:“新花样?”
谢怜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武大街两侧,海浪一般的轰声,一波高过一波。一出暖场的武斗看完, 百姓气氛高涨,不光街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 连屋顶上都爬满了大胆者, 拍手,呐喊, 喝彩, 手舞足蹈,万众狂欢。
这般盛况, 当真是万人空巷。仙乐国史上,若要论哪一场上元祭天游称得上空前绝后, 那么,一定便是今日了!
但是场上只有挥刀的“妖魔”,悦神武者迟迟没有现身。这就是兄长说的新花样吗?谢粼站在高楼这般想到,此时他身边的戚容怒道:“我表哥呢?这是在搞什么鬼?!谁要看这些玩意儿?他妈的,我太子表哥呢?!”
果然,许多人齐齐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着浅青色锦衣、颈带项圈的华服少年冲到高台边缘,愤怒冲下方挥起了拳头。而身旁身着金边华衣,淡定自若的谢粼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粼见戚容抬手要把茶杯扔向那个“妖魔”时伸手拦住了他,低声道:“别闹,兄长他应该是故意的。”
“故意的?”戚容看向他,眼神瞬间亮了,“御王表哥,你知道太子表哥要做什么吗?”
“你且静静看着,我若是说了,兄长做的就不新奇了,能等着吗?”戚容比他只小两个月,表面上虽然看不出年龄差异,但是气质相差极大,这便能瞧出谁为长者。
“既然是太子表哥,等等也无妨!”他手不在意的一挥,目光再次投向高楼下,很是期待。
正在此时,人群中爆发一阵暴风喝彩,比之前的任何一阵喝彩都要声势浩大。只见一道雪白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黑衣妖魔的面前!
戚容看得两眼发光,脸色发红,跳了起来,大声道:“太子表哥!太子表哥来啦!!!”
谢粼当场愣住了,没想到谢怜竟从十几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这种登场方式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同时也胆大至极。谢粼不禁笑了几声,兄长当真是让人惊喜啊。
此时国主道:“扮演妖魔和太子对打的是谁?”
谢粼回答道:“回禀父皇,此人是皇极观一名小道,名叫慕情。”
皇后柔声道:“我瞧这孩子打得也不错,比皇儿只弱了一点,大概和风信差不多吧?”
谢粼道:“确实,在皇极观我跟他打过一次,武功不错。”
听了,国师神色不以为然。戚容一直趴在皇后膝头吃葡萄,忙吐了一口葡萄皮,道:“呸呸呸!不行不行!弱的不是一点半点,差得远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太子表哥比的!”
谢粼装作难过的样子,道:“是这样啊,那戚容是不是觉着表哥我弱爆了呢?”
戚容连忙道:“没有没有!御王表哥除了比太子表哥差一点,很强的!一点都不弱!”
谢粼像是被他这般无措逗笑了,一边笑着,一边看高楼下的场景。兄长可是比自己强太多了。
正当悦神武者要击杀妖魔之时,不远处尖叫四起!谢粼朝声源望去,只来得及看清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城墙上急速坠下。这高度,摔下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谢怜飞身赶去,救下了那个跌落下来的小男孩,遮住他脸的黄金面具, 掉下来了。
谢粼心下松了口气,还好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