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劝说

“母亲倒是要比从前恢复的好了，可是如此说，倒是让如舒姐不好。”轻轻挽着李红蔷的手走在院子里，看着园中桃红柳绿，心情倒是愉快几分。

　　“汪如舒从前开始就是这副样子，其实她就是什么都不想管，她实心眼还是好孩子只是不听话，小恒近两年也是这样，小柳，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一旦钱多起来就不再像从前的人了，一旦站在顶端想要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想要一个替死鬼，而你就是替死鬼。”

　　李红蔷的话语显得很平静，甚至一点波澜也没有，这话说出来倒是有点让烟柳发怵，但是她还是听进去了，既然能站上去就要有本事在那里立住，更要有本事稳住，“你父亲就是因为没有稳住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子，甚至程家一家上下都是没有稳住所以才会只剩下了你我两人，小柳，你我现在就是漂浮的浮萍，若不是你母亲我没本事，不然也不用在这里找气受。”

　　“你看到那茶叶了吗？我记得那好像是去年给仆人喝的，凉了也没人添热茶，你母亲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废人，若不是小柳和我姐姐怕是我还是得回到从前的家里，感受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烟柳搀扶着母亲，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得很慢，静静听着母亲说着，这些年面对母亲已经很是平常了，虽说心里面对李红蔷这个名字还是稍微有些抵触，但还是习惯了，因为此李红蔷并非彼李红蔷，自己也要看开些，那个李红蔷，听花她据说已经走了，得了花柳病走的，据说自己当时走了，她也不管得。

　　“你在想什么？”

　　“那个听花。”

　　被挽住得手一僵，“没想到你还是会想到她，从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起来多伤心，想起来你从前那十五年都在那个人手里苟且偷生，作为母亲我就会很难过，从前那几年我这心就如刀子戳心，算了不说了，说起来你最近和那几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小子不就是京都里几个富家子弟之首还有那个肖去和汪先生。

　　“你要看对人，我知道你这是权力游戏，但是你可不要沉溺其中把自己都给丢在里面出不来了，这是我最看不得得也是最不希望得，小柳。”一双手拍在了烟柳的手背上。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其实这一场权力的游戏开始了，就不会结束，若是结束，那自己从一开始走的哪一步棋就是走错了，就像当初的兰姐一样，那个让自己留在京都的兰姐，不过她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几年去看她，她和徐大哥之间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真好。

　　母亲的手从自己这里抽出去，对她点点头：“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清楚好，不过这场游戏还是要看你自己了，毕竟如果你成为了主宰者，那么你就可以真的主宰一切，你母亲从前的野心也是很大，所以放手一搏好了小柳，我会站在原地等你。”

　　看着母亲走远，烟柳才微微动了一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