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情回顾:

祭言还在向前走着，高跟鞋声再次响起，最终停在了距离郑号锡一臂长的位置，郑号锡把原先对向金泰亨的枪放下了，而祭言举起了早就为郑号锡准备好的枪。

一起一落，却刚好注定了这场斗争的胜败。

“主角登场了。”

“那么，游，戏，开，始。”

———————————————————

祭言“是不是把我忘了啊，曾经的AK组织第二掌权人。”

祭言“是把我忘记了吗？我的部下郑号锡。”

祭言“忘记，阿言了吗？”

不带有情感的一句又一句话，却在此刻无比的深刻郑号锡的内心，让人毛骨悚然。

祭言睁大了眼睛像要看清楚边伯贤此时的表情，却只听见了郑号锡嘴里始终微微发出声音的‘阿言’二字。

像是在喊她，却更像是在唤着他自己，那一双刚刚还让众人忌惮的眼神也变化了，夹杂了更多的东西。

庆幸？心虚？害怕?他配吗？

无论是什么，他都是最不配的那一个人。

祭言“郑号锡，是不是贪恋上这个位置了，贪恋上了这个用我的生命给你换来的位置。”

祭言“或者说，是你早早就惦记上了的位置。”

可以听得出来祭言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郑号锡“阿言，对不起。”

平淡的语气，甚至不敢抬起头。

祭言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祭言“郑号锡，你是在用我的命换你一句对不起吗？”

祭言“我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命在你的那里那么不值钱啊。”

郑号锡“不，不是这样的，阿言。”

郑号锡“我的命可以给你。”

‘嘭’

祭言扣动了扳机，枪口对准的是郑号锡的右肩膀，郑号锡隐忍着疼痛没有吭声。

祭言“你的命我当然会要，但是不是现在。”

祭言“与其让你一下子死去，一下子摆脱，不如让你生不如死，这才是对你最合适的结果。”

祭言手指抚摸着郑号锡右肩正源源不断流着血的伤口，正视了郑号锡始终炙热的目光，回给他了一个冷笑。

祭言 “郑号锡，我不怪你了。”

说完后祭言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无视了在这句话后郑号锡猛地抬头仿佛重获希望般的模样，迈出几步后，她再一次扭过了头。

祭言“我只是，不会原谅你了。”

不会原谅你了，不会原谅你了

不，会，原，谅，你，了。

这句话始终徘徊在郑号锡的脑海，如果说在这之前郑号锡还怀着那么一丝侥幸，还心存着能够挽回的信念，甚至还在幻想着，那么，在这句话进入他脑海的同时，他为自己留有的所有余地，为自己准备的所有后路，以及就在不久前的刚才被金泰亨挑起的底线也就彻底崩塌了。

她对他的责怪说明了她对他行为上的失望以及对他尚存的在乎，并且延续了未来的可能，而她对他的不会原谅与不接受则是在更深刻意义上显示出了她的绝望以及对他的完全放弃，同时也是她对他的一种忠告。

‘她与他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微小的差异都能够引起郑号锡想要抓住稻草救命的希望，所以祭言留给了他最致命的打击，切断了郑号锡最后的念想，遮盖住了郑号锡最后的光芒，这句话只要存在一天，只要在祭言的观念里显示一天，郑号锡与祭言就永远没有希望，永远没有未来，边伯贤就永远无法挽回祭言。

这是后果，对边伯贤的惩罚，精神的惩罚。

一句天堂，一句地狱，她要让他带着愧疚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