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拿着药方走了没多久,又回来和齐焱耳语了几句,他这才放下心来。
齐焱(兴武宗)药我已经派人去熬了。
宋月白(莫宛白)谢过殿下。
见齐焱眉宇间笼罩着惨淡的郁色,宋月白便知道,齐昂身体恐怕是不大好了。
也确实,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年关过后不久,便是春闱,春闱之后过不了几天,就是殿试。
至此,她也会正是走向朝堂,直面仇子梁。
想到这儿,宋月白转头看向齐焱,他正皱着眉头,眼神失焦,不知在想什么。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想了想,宋月白开口了。
宋月白(莫宛白)殿下可愿听我一言?
齐焱(兴武宗)你说。
齐焱抬头,看向宋月白。
宋月白(莫宛白)殿下该早做准备了。
齐焱(兴武宗)你,放肆!
瞪着宋月白,齐焱的目光仿若锐利的剑光,直直刺向她。
齐焱很明白宋月白说的准备是什么,可是......可是......那是他的皇兄啊!
他很欣赏宋月白没错,他和宋月白交好也没错,可这不是她能冒犯皇兄的理由!
宋月白(莫宛白)我不相信,陛下没有对殿下提起过此事。
无视齐焱的恼怒,宋月白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暖着。
齐昂之前敢发动朝露之变,还差点成功;那么,他在得知自己快死了,必定会早早做准备。
而且嘛,看齐焱这神色,想必齐昂早就跟他提起过此事。
只不过,齐焱自己似乎,心里还迈不过去那道槛儿。
齐焱(兴武宗)皇兄......皇兄他是提起过,但......
宋月白(莫宛白)既然陛下提起过,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为妙。
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齐焱继续往下说,宋月白的声音仿佛是魔鬼的低语,带着蛊惑的意味儿。
宋月白(莫宛白)这是陛下的心愿,也是他对你的期许,殿下可不要辜负了。
宋月白(莫宛白)而且将棋营新一任的掌棋人已确定,仇子梁已经在布局了。
宋月白(莫宛白)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拉拢其他官员,弥补刘家的空白......
宋月白(莫宛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殿下可得好好想想了。
随着宋月白抛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齐焱的脸色也跟着一分一分变白。
看着齐焱难看的脸色,宋月白也知道过犹不及,刚刚给了他当头一锤,现在该给甜枣了。
宋月白(莫宛白)不过,殿下也不必忧心,陛下心里有数,还有时间。
齐焱(兴武宗)是吗?真如你所言就好了。
自问自答回应了自己,齐焱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深聊下去。
此时,宋月白的药也正好熬好了,随从正端药朝这边走来,二人也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飘着白烟黑黢黢的一碗中药,宋月白用手指沾了点,尝尝药性。
确定了没有其他成分,宋月白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喝下去,而是打算等一会儿。
齐焱目光本就在宋月白身上,刚才更是被她的动作所吸引。
黑色的药水,白皙的手指,艳红的舌尖,完全吸引了齐焱的注意力。
而当药晾凉,宋月白一口喝下,却漏了一抹药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去时。
齐焱的目光,不走自主地跟着那水流移动,划过那修长白皙脖颈上小巧可爱的喉结,划过那微微凸起的骨节,钻入了挡住目光窥视的衣袍中......
直到一声清脆的瓷碗和石桌碰撞的声音,齐焱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