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何轻轻的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有点亲昵。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
沈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人,示意了一下付如何便接了。
沈惜怎么了,耗子。
李浩惜哥上号。今天周六不应该打游戏吗?
沈惜滚犊子去,爷今天有事。你自个玩去。
李浩不对啊,惜哥。你最近游戏也不玩了,也不找兄弟几个去闹事了。
李浩不正常,不正常。
那边的李浩叼着一根棒棒糖,疑惑的说。
沈惜爷改过自新了不好an?况且我有天天找事吗?
沈惜瞄了一下付如何,压低声音就怕被付如何听见。
李浩我懂了。
李浩这是不是管叫,金盆洗手????
沈惜你懂个锤锤,没啥事就挂了。你这个憨皮!
沈惜愤怒的挂掉电话,暗暗骂了一句“什么玩意?”
我沈惜行的端坐的正,什么叫金盆洗手,顶多是改过自新好叭。搞的我之前有多坏一样。
真不会讲话。
沈惜心里想到,便将手机塞回口袋,顺便调了静音。
付如何怎么了?
付如何看他的脸一下红一下白的说。
沈惜没什么,是耗子。
沈惜挠了挠头说,
沈惜别管他,哥,我先陪你去换药吧。
沈惜牵着他哥的手往巷子外走。
小时候,每到黑夜来临的时候,他就这样牵着他哥的手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不知道望着那片无尽的黑暗找寻着什么。
他,想离开这里。
很多次,很多次,付如何都没有开口问他,因为他怕自己会得到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在等,等他开口。
沈惜哥,你在想什么?
沈惜看着付如何木讷的样子疑惑的问。
付如何回过神,朝他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说。
付如何没事。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彼此相遇,彼此错过。兜兜转转都只是回到了最初的一个人孤军奋战。
沈惜拉他到那个小诊所,此刻诊所的人并不多,很快便轮到了他们。而他们在这群人中略显得格格不入。戴眼镜的年长的医生仿佛对他们有点印象,和蔼的问。
医生还有痛吗?这两天有没有碰水?
医生轻轻的解开他手臂上的纱布,露出白皙的肌肤。一个豁长的疤裸露出来。沈惜不由得脸一黑,捏紧了拳头。付如何的双眸被刘海微微遮住看不清此刻的表情。沈惜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肩头,温柔的说。
沈惜哥,我在。
付如何嘴角微扬,仿佛身上被注射了什么力量,只是觉得此刻并不害怕。
医生轻轻用酒精给他二次消毒,又上好药轻轻的给他用纱布缠起来。
医生这就好了。虽然它结疤了,可是你还是要注意点。那么大的伤口,以后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候就没小姑娘喜欢你喽哦。现在的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动不动就打架。以后迟早会吃亏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什么二流子。要学好样的。
医生站起身来,看着他说。
付如何……
付如何哪里结账?
付如何的脸色微微铁青,可能是刚才听到那个医生讲了那么多。心情有点烦,不明所以讲了这么多。
医生emmm……
医生前台
付如何便不再理会他,拉着沈惜的手腕便往一个“阿姨”那里走去。
医生现在的小年轻啊,害。
医生揉了揉太阳穴,脑阔疼的说。
说是“阿姨”也不为过。明明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可偏偏粉底打的有五厘米厚,腮红打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眼睫毛扑闪扑闪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口红也是死亡芭比粉。她一看见沈惜和付如何便搔首弄姿。
付如何多少钱?
付如何不耐烦的问,他将沈惜往身后拉了一下。
前台一百五十元。小哥哥。
前台很羞涩的说。
付如何给。
付如何将钱放在桌子上,冷淡的说。
前台小哥,可以加个微信嘛。
付如何一双厉眸盯着她看了一下,便拉着沈惜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