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分都是几十几十的 加,减分是一分分减的,可是最后还是减到了负112分
今天锦哥来医院给我带来一大盒草莓,加十分
锦哥为我受伤,加五十分
锦哥送了我生日礼物,加二十分
锦哥今天带我去看电影,加三十分
小兔子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减到-112分
第一次给锦哥做菜,他竟然说难吃,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给他做了,减一分
锦哥又把我赶出家门了,减一分
锦哥带了陌生的Omega回来,减一分
减一分
减一分
......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一直在流浪。
之所以在偌大地图上挑了这个酒吧,不过是因为这个酒吧里有二十岁的陆上锦,可以陪他过余生。
“我以为我不喜欢玫瑰的,但收到一大束时鼻子还是酸了,因为是他送给我的。”
这一连串完美的射击赢来了在场所有alpha的震惊和掌声,邵文璟看着那只小兔子柔和的侧脸,他放下枪时冷酷里透着无辜的眼神,久久移不开视线。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陆上锦年少时会爱上一个和自己契合度那么低的omega。
他太辣了。
他根本不惧血腥味对食人鲳J1能力的增幅,正面强攻,招招致命。
如同染红的罂粟,在邵文璟心上开出一簇暴戾妖娆的花。
“我姓邵,你一直叫我文璟。”
邵文璟扶着他的腰把言逸抱到铁艺栏杆上,像最自然的一对情侣,亲昵地抬起头,桃花眼中温柔潋滟:“是你的裙下臣。”
“锦哥带我看了电影,我第一次去电影院,屏幕好大,爆米花好甜。片子真好看,特意去买了一张碟片收起来。+17分”
字里行间他看得出来,言逸喜欢的是二十岁的陆上锦,而不是他。
他还有机会赢过二十岁的自己,二十岁他不曾做到的事,都可以为言逸做。
当初言逸踮脚为他戴上嵌满星星的王冠,现在却又亲手把它打碎了。
原来在言逸心里发光的小王子,根本不是他。
模糊的印象里,有一位小王子在星星上弹琴,遥不可及的乐曲却并非为他而鸣。
可怜的alpha,他曾经一定失去过什么珍贵的东西才变得战战兢兢,像在冰上行走的旅人,小心翼翼地惧怕摔倒。“
言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送我的玫瑰还开着,我能做那个追光的人吗。
言逸抱得很紧很紧,他是有alpha的,一个温和可靠的alpha,强大又温柔,会保护他不被伤害。
不被“陆上锦”伤害。
他从休息室的酒柜里找到了纸笔,俯身写了一段话,笔锋优雅漂亮。
上边写着:“二十七岁我也会爱你。”
还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上锦直白地脱口而出,把曾经信手拈来的调情手段都忘在脑后,“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是不能失去的。”是降落在少年期的雨滴和彩虹。
他在冬天堆了一只雪兔,无论多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终究在初春的寒夜里融化尽了。
宠物狗常常会期待着跟进主人卧室,在私密的空间里得到安全感,确认自己被接纳。
他的光不再愿意燃烧自己照亮他,走得决绝,他追不上。
这么久了,他还是忘了疼,傻傻地伸手去触碰火焰。
火焰却没有灼伤他,而是淡淡地暖着他的指尖。
陆上锦就是爱着自己倒影的那喀索斯,不曾喜欢过任何人,身边所有的omega对他来说不过是满足本能,让他在工作上能更加精神集中的发泄玩具。
所以在陆上锦日渐剔透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时,言逸是慌乱的。
从前再怎么宠他,alpha的自信和睥睨都在神采飞扬的眸子里压不住,现在却变了,甚至在他面前有些矫枉过正的谨小慎微。
用疼痛记忆催生一个条件反射,不爱的三年,他是巴甫洛夫的那条狗。
言逸忽然就淌着泪笑了,他的alpha真是又傻又乖,傻更多一点,多绕了三年迷宫才笨拙地走回他面前。
“不要吃太多冰凉的东西,热好的粥不要再放凉了吃。”
“宝宝的被褥还在阳台晒着,记得收。你挑的那床黄色印小兔子的已经铺在小床里了,别又因为找了一圈找不到,就不耐烦生自己的气。”
“我一直想带你去海边走走,每天都想和你说,但总怕自己计划的不够好,怕水太凉,怕你觉得无聊,好像安排什么活动都不够满意,一直拖拉到现在。”
“但今天有落日,又是在海边,倒也不算太坏,你喜欢吗?”
alpha哑声开口:“我想你。”
言逸的回答如同平时熟人间闲聊:“那怎么不回来。”
“怕你不要我。”
“那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会真的不要我。”
其实原不原谅都已经不重要了。迷途的alpha寻回了巢,而巢中的小兔子还愿意等他。他们互相取暖,也密不可分。
alpha的花言巧语任谁也扛不住,咬下的标记被他说成了全身心交付自己的契约。
这世界特无情,有人求之不得,就有人弃如敝履 。
那只垂耳兔浪漫又体贴,他双手各拎一把迷彩uzi,嘴里叼着一支玫瑰朝他微笑时,任哪个alpha都会怦然心动。
"口袋里的玫瑰枯萎了,他今天会看我一眼吗?"
当他很想吃草莓的时候,陆上锦给了他一块苹果。
他现在不想吃草莓了,只想要一个拥抱。
陆上锦给了他一颗草莓。
嫖客从不珍惜玩物,因为没有羁绊,不需要疼惜也不需要负责。
“你送我的玫瑰花还开着,我能做那个追光的人吗.”
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玫瑰,还纳闷它为什么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