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

“你是说，柏麟帝君偷偷下凡了？”芸清跟随帝君万年，自是知道若非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以柏麟的性子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瞒着众仙下凡。

“是的，殿下。”看着突然前来却又自称来自中天殿的小仙娥，芸清有了一丝疑惑。

见她不信，小仙娥忙要出口，不觉脖前一凉，芸清已经掏出了云绫，“本座最是不喜欢被人欺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况且我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殿下，帝君，帝君他真的下凡了。”

“谁派你来的？”

“是司命。司命说殿下您幼时曾受帝君教导，于他有一段师徒之情，如今帝君下凡只是个凡人，恐有不测…”更加低了低头，“还请殿下相助。”

“我可告诉过你，不要妄图欺骗本座。”手一凉，婢女倒地，断了气。司命乃帝君的心腹，帝君向来是派他亲自出行，怎么可能会派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仙娥给自己传信，更何况这小仙娥身上毫无中天殿的气息，虽然隐藏的极好，不过还是可惜了。

“我离开不过百年，这仙族似是要变天了。” 芸清望着蓬莱的东方，喃喃自语，“好久不见，柏麟。”

众仙只道芸清殿下与柏麟帝君有过一段师徒缘分，还是曦玄太子促成，不过至于二人为何分道扬镳，就连司命也是不可知的，能说上话的，可能就只有两位当事人吧。

芸清避开仙族的耳目，偷偷溜进了中天殿。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芸清看着桌前堆积如山的奏折，随手翻阅。

“小仙恭迎殿下。”

不用看芸清也只道，是柏麟的心腹，司命星君。

“不知殿下怎么从…，怎么突然回了仙界，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帝君若是知道会责怪我们招待不周。”司命一边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一边稳如泰山的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帝君走之前的交代他可没忘，尤其是眼前的小祖宗，更是得瞒住，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扰乱帝君计划。

“怎的？本座回来还需要知会你？”

“小仙不敢，小仙不敢。敢问殿下，今日来中天殿所谓何事。”

“柏麟。”

“帝君，帝君他老人家啊，这几日去西海平息叛乱，不在中天殿。”

“是么？”芸清眼睛一眯像是盯着一个有趣得猎物，“可我听闻，西海平乱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啊？”司命自是不知来之前芸清早已探听好了这些年中天殿的情况，“你看小仙这记性，小仙，小仙记错了。帝君他最近在…”

“继续编。”芸清坐在主殿之中，周围冰冷的气息像极了柏麟训人的时候，果然是帝君教导下的殿下啊，有几分相似，司命心中只觉自己小命不保。

“小仙，这，小仙也是有苦衷的。”连忙求饶才是大事，帝君不在，自己不过一个小小司命，这仙界可没人能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