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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几日不见小殿下了？“司命喃喃自语，芸清已经很久没有去他那儿偷翻命簿当话本子了，倒还是有些想念。

“听说曦玄殿下奉天帝手令将小殿下送去柏麟帝君处呢。”

“帝君？可是执掌中天的柏麟帝君？”司命眼神一亮。

帝君因私，留了魔族将领罗喉计都一命，违背天规被贬下界，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四十年了，没想到帝君这么快就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去中天殿向帝君复命呢，帝君离开的这一千多年间，天界可发生了不少事情。

“是啊，本以为会有一番动静，毕竟当初天帝好心让她去西王母那儿修习，结果一言不合便直接在蟠桃会上掀了王母娘娘的宴席，那看透前尘过往的万劫八荒镜至今还没有下落呢。”

“殿下是你们可以随意评论的么？都散了散了。”司命虽好八卦之文，但最不喜有人在背后编排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小殿下，说到底还是有些私心的。

——南天殿——

“南萱你说这帝君是敌是友。”芸清抿一口手中酥饼，皱了皱眉，“有些咸了，萱儿今日这是怎么了？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

“清儿，你说今日中天殿的主人回来了，可是那位柏麟帝君？”

“你知道他？”芸清放下手中的酥饼，一脸疑惑道。

“父帝至今在秘境中沉睡可是与他脱不了关系。”南萱握紧了拳头。

“是他？”

“没错，许是天帝也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却又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为天界尽忠的份上，饶他一命，至此流放人间。没想到仅仅一千年，他又回来了。”

芸清心下怀疑，“所以他记恨上了天帝才说要替我隐瞒？这样看来倒是有些道理。”

“天帝也不知盘算着什么，让他做帝师，你自己要小心。”南萱担心地看着她。

“那老头将我扔给天界武功最弱又手无实权的司命，如今旧主回来了，再接着让司命教管难免不会被人诟病。许是天帝自己都没有想到柏麟还有重回天宫的一天吧。”芸清挑挑拣拣，又拿起桃花饼尝了一口，“甜了，回头罚你再做一份。”

门外的侍女提醒道，“殿下今日您该去中天殿承命了。”

芸清替她展了展眉，勾勾鼻见，“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中天殿——

“你说什么？”柏麟放下手中刚从昆仑山转来的奏折。

青龙顶着帝君的盛怒颤颤道，“帝君您下凡前让我随时关注战神的动态，战神前九世历劫均已失败告终，这最后一世，若再次失败恐。。。”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柏麟揉揉太阳穴，“这一线生机，看来你当真是不想要了。”

看着台下的司命，柏麟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若是下界，可有什么法子能不被天界发现？”

“这寻常仙下界自是得了天帝之令从天门下去的，而因事被贬下凡帝君您是知道的，得经渡厄道。”司命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柏麟，又赶紧低下头，“若是要瞒住天界私自下凡，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这法子极为危险，轻则经脉俱断，重则神魂俱损，丧生于此，帝君还望您三思啊。”

柏麟沉吟一会儿，挥了挥衣袖，“去将洗精髓取来。”

“帝君，三思啊。”司命连忙下跪，他等了千年，好不容易等到帝君回来，怎么又忍心见他犯下如此大错。

“本君的令如今你倒是不听了？”

司命了解帝君执拗的性格，自知无法规劝，作揖退下。

柏麟眼神深邃，“在门口那么久怎么不进来？”

“帝君你既然知道我在此处，怎的丝毫不避讳？要知道这帝君偷偷下凡，可是违反天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芸清戏谑道。

“如今我已是帝师，今后这中天殿的事情还需要殿下帮我隐瞒一二。”

“听说你此次下凡是为了那个魔头？”芸清踱步而上，加固了结界。

“你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更何况他是我天界战神，我必须将他带回来。”

“可笑，天界战神若是渡劫失败，又怎配战神二字？帝君你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再培养一个便是。”忽然一笑，扭头看着他，凑近耳边道，“还是说，帝君你对她存了些别的心思？”

见他沉默继而又言，“也对，帝君向来是不喜欢解释的，就连南天圣尊遇害一事至今也没有什么交代，你可知南天仙族如今可食恨不得啖汝之血，食汝之肉。”

“你以为南天帝姬为何无端将你从蓬莱接回天宫并将天界千年前这些秘辛告诉你？你不过是她拿来对付我的筹码。”如今倒不是同她解释的好时机，但是让她多留一个心眼倒也无妨。

“筹码？帝君你可真看得起我。你我不过相识几日，何来筹码一说？”

“战神一事如今很是棘手，我需即刻下界，我不在中天之时切记替我照顾好后殿莲池。”

“帝君可真是雅兴，下凡之际还不忘照顾后院花草。”芸清看着结界外前来复命的司命。

许是和司命待久了，竟对柏麟多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好生没有道理。

“那我便在此恭候帝君大驾，不送。”柏麟所说之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至于帝姬那边她也得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