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笑的讲究

边伯贤“可那是她。”

边伯贤“你是怎么想的？”

江暮（一噎）“…什么她的我的，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眯起眼，一脸不信你的狐疑模样。

可看见你越发不耐烦的神色，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

边伯贤“那不见他，只是陪我过去，可以吗？”

你抬头，安静地凝视着他眼底精彩纷呈的情绪转换。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面具侵蚀了神经，融入了脸庞，却未曾占据双眸。

他的眼睛波光潋滟，眼波流转，向来显得无辜的下垂眼添了几分不为他所知的小心翼翼。

那是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眸，与它的主人大相径庭。

良久，你还是无奈松了口。

江暮“知道了。”

其实你不知道为什么，边伯贤身边有那么多人，却偏偏渴望你的同行。

正如你不知道，木偶有个致命的特性——

永远对背后的操控者予以百分百的忠诚与依赖。

而对他们而言，赋予自己新生的，即是他们的木匠。

于边伯贤，江暮就是这样一个被予以特殊意义的人。

边伯贤“谢谢。”

他再次客套地回应一句，即便自己眼里愉悦的光芒即将满溢出框。

江暮“为什么要说谢谢？”

面对你的疑问，他也不解的皱了皱眉。

边伯贤“因为你答应了我的邀约啊。”

江暮（蹙眉）“可是这样很别扭。”

江暮“至少你这样面无表情，会让我认为自己刚才的妥协不如你的意。”

他忙说，

边伯贤“没有，我很高兴。”

你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无语地叹笑。

江暮“没看出来。”

江暮“至少也得笑笑吧。”

边伯贤闻言想了想，摆出往年对着镜子练习了上千遍的笑容。

嘴角轻勾，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氤氲着清冷的云烟，生疏又礼貌。

——任谁看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边伯贤“这样？”

你无语凝噎，口吐芬芳。

江暮“操，我以前最讨厌就是你这种人。”

江暮“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口蜜腹剑，笑得虚伪。”

他委屈地眨眨眼，不明所以。

你看着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

牵动他嘴边的肌肉往上扯，就像是在蹂躏一块绵软的肉团子一样。

江暮“笑嘛，就得笑的真诚点。”

江暮“就像这样。”

你边说着，边毫无感情地皱起脸，弯着眉眼。

一个无情又极其灿烂的笑容。

他一下被你的表情逗笑了，微颤的长睫下双眸笑意盈盈。

你渐渐放开双手，才发现边伯贤笑起来时，会有很可爱的四方嘴。

江暮“这才对嘛。”

你一脸欣慰，自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过多久，他便收敛了笑意，不过神色倒没那么木讷了。

边伯贤“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茫然地蹙着眉，薄唇在无意识下轻瘪着。

边伯贤“为什么在表达情绪的时候，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呢？”

边伯贤“这样不就显得哗众取宠了？”

他长期处于上流社会的圈子，受尽了严谨教育与管束。

大概是许久没见过有人大哭大笑的模样了。

你的眼珠子转了半个圈，略加思索。

江暮“因为…你不摆臭脸的话我看着舒心啊。”

江暮“我要是整天冷着脸，别人看着也不舒服。”

江暮“一样的道理，看你在不在乎旁人而已。”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盯着你半响，又再次露出笑容来。

『你看，我在乎你，所以我在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