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人鱼

黎奈呼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给方愧他们来个选择：

“方兄，有些猜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要听吗？”

方愧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快速甩了个眼神给余忏：救我！

可方愧万万没有料想到，他依赖且信赖的余兄给他的眼神竟是：你自求多福！

方愧：“………”

黎奈见他没有给出回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仔细瞧了眼方愧，不知是他眼瞎还是环境作用，从他的视角里他竟然读出了方愧很期待听他说的表情，黎奈内心万般感动不可言说，伸左手搭上了方愧的肩，表情属于那种绝不会辜负自己道友的期望，一脸不明现实的同方愧说：“方兄，还是你懂我！既然你这么想听，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轰——”的一声，方愧仿佛受到晴天霹雳，震傻在了原地。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余忏以拳抵唇，别开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抬起手冲方愧勾了勾手指：过来！

方愧像是赌气一般，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立马转头同黎奈进入正题：“黎兄，但说无妨。”

余忏轻微勾起一边嘴角，放下手抬眼看着身前人，倒是温顺了许多……

黎奈轻笑了一声，凑到方愧耳边说：“真不想过去？”方愧眼神恶狠狠的瞪向余忏，“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他才不要和见死不救之人为舞。

黎奈倒是没多说什么，既然能少吃点狗粮，何乐而不为呢？

退回正题，黎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猜测，我们这些考生有可能只是这个主人原身的替代品。我们被赋予的身份只是一场交接仪式，‘未给予’可能是在提醒我们，我们还未完全拥有这个身份！”

余忏这时认真了起来，通过自己的大脑，一点一点跟进黎奈的思维，加入了讨论的队伍：“你想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谁会想玩这种游戏？”方愧不解的问道，虽说黎奈说的那些他都懂，但却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就比如黎奈是怎么猜出来这是一场游戏，如果就单凭被赋予的身份和突然出现的“未给予”，一般人只会认为是考试开始时，那人说的对持双方的标志之一，毕竟身份是验证敌友的最佳方式，怎么也好过一看见人就要割对方看看血的颜色吧！

“自然是疯子！”黎奈道：“你们不觉得那人说话时的语气不对吗？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为自己国家着想的人。”

“黎兄你不会是想说这其实就是一个陷阱，而我们所有人都是掉进这井里的羔羊吧？”方愧表情极为不自然，如他所料，黎奈下一秒就肯定了他这个想法。

“那是自然！不然那人又怎会如此费力的将我们放入这个‘神圣’的地宫中？虽然也不排除是内域有意而为之，但我更倾向于这个方面的可能，毕竟往年也有不少人进过这个世界，通过的都微之甚微。现如今又被再次抽中，很难不引人怀疑！”

方愧转念一想，似乎也有道理。毕竟内域终归是内域，每届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数，失踪的也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就算如此，每次开始选拔的时候都会有大量的人前来，好处什么的不用多说，谁不想成为人上人？

也就为此，前来参加的人来前都会被迫签立一份灵魂契约，其家人也必须许出生命承诺，考试无论结果，不论生死，所有的后果都是他们一并承担，做不到就没有资格来参加考试，这也不失为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毕竟所有的成功后面都是会有相应的代价的，既然承担不起，那就不要尝试。如果到时候死伤惨重，其家人还要过来兴师问罪，谁都不想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话说黎兄，你这入前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黄历被翻出来，黎奈无奈的摇摇头，他老爹从小就不会让他涉及到这方面的知识，只会让他四海为家、四处游历，这要是哪天心情好了还能听到两句，要换在平时，他的信息可谓是堵塞的很，出个门都成问题，更何况他一般都忙的要死，去打听恐怕也没几个人会说，毕竟这是家喻户晓的大事，谁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应该庆幸有那么一段一无所知的童年！”毕竟他是哪里稀罕跑哪里！

方愧瞧着倒是有些羡慕，毕竟他父亲什么奇闻异事的知识都给他塞，并不是那么无忧无虑的童年，虽然他也没听进去多少，但起码他知道个大概。

余忏抬起眼：“所以，你没立灵魂烙印？”

又是一个他不知道的，不过这没有什么好掩饰，如实道：“并未。”听着挺像某种协议……

方愧似乎有被吓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他：“黎兄你当真的？这玩笑可开不得！”方愧说到最后挤出一个笑容，很勉强。

黎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好像又摊上事了，似乎还是那种极为不好办的！

黎奈道：“方兄，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

方愧内心蹦出这个念头，转过身自我冷静去了。

黎奈看向余忏，只见余忏其为认真的同他说：“你喜欢什么样貌的棺材？”

黎奈：“………”不！他都不喜欢！！

黎奈现在是彻底笑不出来，这似乎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一些……

这样想着低下头捏了捏眉间，怎么也想不到这修仙界考试竟然如此复杂。果不其然，他就说这次怎么如此顺利？原来他爹这还憋着招等他，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黎奈理了理思绪，决定先顾好眼前，缓缓的向前走去：“方兄快帮我看着点鱼人。至于余兄，就盯着湖面动静，我去瞧瞧那毒王！”

黎奈也没问他们愿不愿意，走出没几步就在脚下凝聚灵力越了过去，丝毫不费力的走在潭面上。那只缓慢浮向潭中心的毒王被挡住了去路，黎奈居高临下的看着它：“我说小家伙，骗人似乎不太好。不过也是能奈见长，这要是我不过来，还真就被你骗了！”

黎奈也是刚刚才发现，这虫利用此地的天然祭祀潭，营造成了一种视觉上的障碍，其实它早就醒了，且这毒对它来说有莫大的帮助，多吸收一些它就能更快恢复，简直是给了它一个天大的机会。

只听见一道不屑的声音传到黎奈耳边：“切！本王骗你是天大的恩赐，别人我还不稀罕呢！人类，你应该感到荣幸！”

黎奈勾住下巴，危险的看着它：“你说我是把你烤了还是直接喂鱼？”黎奈自顾自的回答：“要不然还是烤了吧，这样更刺激！”

黎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毒王能感觉的到，用一种极为不情愿的语气说：“开价吧！”毕竟自己落在人家手里，没恢复之前还要倚仗黎奈的保护。

黎奈勾起一边嘴角，倒是学聪明了！

“说说看，那鱼人是个什么情况？”

毒王好像被他这话给逗到了，调笑他道：“人类，你不会看不出那只是一条伪鱼吧？”

这倒是现实，不过黎奈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小虫子我跟你说，我知道有个人对于研究毒特别感兴趣，哪天我将你引荐给他………”

黎奈这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毒王也听出来了，正经的道：“这伪鱼进入了沉睡状态，在水里浸泡了太久，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一看就是那些人鱼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