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揉着头坐起身来,宿醉的后果就是搅得脑仁生疼,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皱了皱眉起身下楼。
他刚走到楼道处就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不由自主的放缓脚步,悄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那人挥舞着锅铲。
他倚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终是发不出声音来。
况枝转身拿调料时看到他,大概是因为在灶前站了太久,脸上泛着点潮红,
况枝“你怎么下来了?也不出个声,吓我一跳。”
她温柔的冲他笑笑。
况枝拿了调料就又背过身去,声音在抽油烟机里显得小小的,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况枝“我看你昨天跟他们喝了太多了,早上胃肯定不舒服,给你熬了白粥,一会喝点暖暖胃。”
金硕珍忽然放空,他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开他的躯壳,走去她的身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他猛地回神,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像是要控制住什么,握了握拳。他转身离开厨房,去了客厅。
况枝嘴上还在念叨着什么,她兴致颇高,兴冲冲的转身想问他放不放点糖时,却发现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也许是在她第一次转身后,也许就是刚刚,况枝忽然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她眼角耷拉下来,不再念叨什么。
况枝把一小碗白粥推到金硕珍面前,
况枝“吃吧,趁热。”
金硕珍应了声,嗓子却哑的不行。
况枝看了他一直潮红未退的脸,起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低烧,
况枝“我去给你拿药。”
金硕珍愣在原处,她掌心的温热仿佛还挂在他的额前,久久不散。
况枝拿着退热贴坐到桌前,撕了白条起身往他额头上贴,
况枝“应该是昨晚喝多了,以后少喝点,别喝那么急…”
金硕珍拦住她的手,截住她的话头,
金硕珍“我自己来吧。”
况枝讪讪的收回手,坐回椅子上,她凝眸看着金硕珍,她忽然无意识开口,
况枝“金硕珍,你恨了我十年了,还要继续吗?”
金硕珍开口,
金硕珍“你要是受不了,大可以离开我,没必要在我身边受这些罪。”
况枝嘴角泛起笑,
况枝“我离开你,我还能找谁呢?这十年里,这座城都传疯了,说我是金硕珍的一条狗,哪是什么女朋友,所以连夜总会里那些勾搭男人的婊子也能骑在我头上,也能把红酒往我胸里灌。我堂堂一个况家的小姐,被他们说的连婊子都不如。
况枝金硕珍,我被他们说的连婊子都不如啊。”
金硕珍仿佛没听到她这些话,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碗里的粥,
金硕珍“今晚陪我去应酬。”
起身离开餐桌上了楼。
况枝脱力般瘫倒在椅子里,她又能奢求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奢求的呢。她把自己的自尊视若云泥,有胆献给他,就要有胆看着它掉进污潭里。
这是她自找的,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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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个人是十分喜欢这一对的,他们和闵玧其何冬暖不同,他们是难言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