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国女皇

又休息了几日，顾轻云一行人才动身前往江国京都。

京都比边陲热闹了许多，街上的商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说书的茶楼里挤满了人，酒楼的小二忙的脚不沾地。一派繁华景象。

马车停在了宫门前，早已有人在门前等候，见马车驶来，她们便迎上前来。

“恭迎南朝太女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江国左相拱手行李，顾轻云亦回礼。

“陛下有令，殿下可稍作休整，翌日面圣。”

顾轻云点头，“不知本殿下榻何处？”

“早已收拾妥当，殿下今日下榻本相的相府。”

顾轻云点点头，与左相前往相府，路上左相虽有旁敲侧击地询问此次南朝来访的目的，顾轻云均含混带过，临行前母皇曾密言其此行的任务，拉拢江国、异月国和雪国，暗中联合以对付大海彼岸的男权势力。

然必须暗中进行，男权势力的爪牙遍布女尊国，这事只能四国首脑之间知晓，不可泄露。

若此行顺利，顾轻云或能凭此大功一件获得南朝旧派势力的支持，新派势力一直支持顾极衫，而老派势力的支持是顾轻云打败顾极衫的重要资本。

虽说顾轻云无欲无求，但在这弱肉强食的女尊世界，只有别人死，没有自己亡。

就比如那一路上紧跟不舍的小蚂蚁们，顾轻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但是也不过就是顾连茵个顾极衫的两人之中，顾轻云不打算把她们清除，若是利用得当，或许还可反将一军。

走到左相府，顾轻云收拾一番，便向之前一样同江亭燕分成两铺和衣睡下。

翌日，圣旨到，宣南朝太女及太女夫觐见。

一踏入皇宫，便有宫女上前来引路。

宫女恭敬地站在顾轻云的左侧，只稍稍比她前了一步，这不多不少的距离，既不会让人不快，也不会让顾轻云陷入不识路的尴尬。

“陛下老早就在念叨，今日得见，必定十分高兴。”

走到了太和殿，老嬷嬷迎上来，接替了引路宫女的活。

老嬷嬷是看着江亭燕长大的，自然江亭燕也和她极为熟稔。

江亭燕看到老嬷嬷，脸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刹那温柔。

“方嬷嬷，好久不见，小五甚是想念。”

方嬷嬷见过顾轻云，又见过江亭燕，“转眼间小五也嫁人一年了，小五成熟了不少呢。”

“跟老奴走吧，怕是陛下都等急了。”

“宣南朝来使觐见——”

踏入太和殿，那种与南朝皇宫不同的奢侈感扑面而来。若说南朝皇宫是低调的奢华，那么江国可以说是十分张扬了，鲜明的黄红两色大肆渲染，整个大殿富丽堂皇，步道两侧是九根盘凤柱，而在步道的尽头，那把凤椅上，坐着江国的王，江国的第三代继承人，江千籍。

走到那十九级阶梯下，顾轻云和江亭燕齐齐跪下行大礼。

“臣拜见陛下。”

“免礼。”

江国女皇的声音立刻响起，顾轻云携江亭燕起身。

只是顾轻云低着头，江亭燕也不敢抬头。

“把头抬起来，朕要好好看看我的驸马。”

顾轻云缓缓抬头，视线对上王座上的那个女人。

这是什么？仿若一个漩涡，把顾轻云瞬间吸了进去，四周都是片片花瓣，飘然在空气中，绕着顾轻云旋转，最后花瓣越转越快，闪现出的白光刺眼无比，顾轻云不得已闭上了眼——

“太女殿下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

顾轻云一回神，那些花瓣，那片白光，就似不曾存在过，面前还是那十九级阶梯，视线所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若不是眼睛还有一丝丝的生疼，顾轻云几乎觉得自己只是走了个神。顾轻云眼底染上一抹阴沉，这个女皇有古怪！

女皇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轻云，一双凤眼内是不经意的眼神，顾轻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仿佛赤 裸，没有一丝余地。

女皇勾了勾嘴角，与顾轻云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几句，就唤来方嬷嬷，带顾轻云去皇宫转转，独留下了江亭燕。

江亭燕有些忐忑，女皇的面色好像不怎么好，自幼 女皇是最为疼他的，女皇这样的表情他从未见过。

“小五，你可知罪？”

江亭燕立刻匍匐在地。

“儿臣……知。”

女皇冷哼一声，“哦？你有什么罪？

“儿臣……”江亭燕声音有些颤抖，“罪在大婚一年不曾有后……”

女皇起身，一拂袖，走到江亭燕的面前，葱葱玉指捏住江亭燕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瞧瞧，我们小五可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江千籍的手逐渐用上了几分力气，江亭燕疼的忍不住皱眉，“难道她南朝太女眼高如顶，竟然看不上我们小五？”

“还是说……”女皇凑近了，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看着江亭燕，“我们小五不愿？”

“儿臣不敢……”江亭燕努力吐出这几个字，脸上尽是惶恐，以前母皇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母皇变了性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江千籍终于松开了手，江亭燕一下子跪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呢？”江千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江亭燕。

江亭燕不发一语，静静跪着。

江千籍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或许可以……药之！

江千籍开始默默准备了，朕记得好像有一个皇家秘药，具有奇效……

伴随着疑惑与不解，江亭燕回到了左相府。

今日女皇是怎么了？实在与往日大有不同，或许应该去找方嬷嬷问问？

江亭燕满腹心思，虽然到了午时，却没什么胃口吃饭，他正有话问问顾轻云，恰好这时，顾轻云逛完皇宫回来了。

“还没吃午饭吗？”

顾轻云理了理衣裳，信步走到江亭燕跟前。

“是。”

江亭燕起身见礼。

“那一起吃吧。”

顾轻云拉着江亭燕坐下，自顾自地开始动筷。

“妻主……”江亭燕欲言又止。

“怎么？”顾轻云抬眼，江亭燕在她的目光下又不敢说话，顾轻云只好继续吃饭。

“妻主……”江亭燕再次开口，这会顾轻云算是发现不对劲了，停下了筷子。

“今日，母皇召见我时，问罪于我……”

顾轻云皱眉，“因为你没有孩子？”

江亭燕没想到顾轻云这么直接，一下子涨红了脸。

“是……”

“嗯……这也是没有吧办法的事。”

“可是妻主……我觉得母皇怪怪的，好似变了一个性子。”

顾轻云颔首，今日那一眼，着实奇怪。这个江千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江亭燕低着头，手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角。

“母皇曾经十分疼宠我，万事都顺着我的心意，只除了……”让我远嫁南朝，“不过母皇现在看我的眼神，没有以前那般宠爱，我觉得很奇怪……妻主觉得其中可有什么蹊跷？”

顾轻云没有出声，江亭燕等一了会儿，仍是不闻回音。

“妻主？”

江亭燕忍不住抬头，却看见顾轻云瘫倒在桌上。

“妻主？”

江亭燕惊讶地起身，“来人！”

外面没有回音。

一丝古怪浮上心头。

顾轻云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酡红。

在江亭燕的注视下，顾轻云渐渐睁开了眼，眼中一片迷离。

她的身子好烫……江亭燕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顾轻云，就缩回了手。怎么办…还是先把她扶到塌上吧。

江亭燕复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移动顾轻云的身体。

把顾轻云安置在床上，江亭燕刚转身准备去取水，却被一双手紧紧拉住。

“江……”顾轻云的力气格外的大，江亭燕挣脱不能。

在江亭燕瞪大的双眼中，清晰的倒映着顾轻云的样子，顾轻云左手禁锢住江亭燕的肩膀，右手“撕拉”一下撕扯开江亭燕的衣服。

“妻主！”

红纱帐暖，被翻红浪……

再次清醒过来，已是月上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