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宽是被香味熏醒的,隔壁牢房那一大桌子美味佳肴险些亮瞎了他的眼。
靠,这是断头饭?
魏无涯惹怒温氏要被砍了?
魏无涯那厮咬着一只鹅腿含糊道:“我老婆给的。”
“吃死你丫的!”
刘海宽郁闷极了,他失恋坐个牢还要被秀一脸,真是日了狗了。
比他更郁闷的是看守牢房的几个温家修士,他们忒讨厌魏无涯那货,可那厮仗着公子的庇护得意忘形,杂七杂八的屁事一大堆,这还是在坐牢呢,要真成了公子的道侣岂不得翻天。
也不知公子为何会喜欢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更不知宗主为何不砍了魏无涯。
唉,上位者的心真难测。
“接着!”
魏无涯扔了半只烧鹅过来,刘海宽灵力被封活动不便险些没接住,不过闻着香味他心情好了些。
“那谁,去给我们搞点酒来。”
“你别太过分了啊,你们现在是在坐牢,不是来郊游的!”
温家修士气的几欲吐血,自打魏无涯来了,他们就从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温家弟子成了他魏无涯个人的受气包了。
这传出去谁敢信?
“晁晁~”
“打住!”
或许是被恶心到了,温家修士的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几坛上好的梨花白就送到了魏无涯面前。
“哥们,来一口吗?”
刘海宽化悲愤为食欲,啃着烧鹅含糊道:“我不能喝酒。”
前世和他说过无论如何不能喝酒,虽不知道是何缘故,但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啧。”魏无涯抱着酒坛横竖打量了刘海宽两眼鄙夷道:“怕犯禁啊?你瞅瞅你那个样子,哪还有半分蓝氏家主的模样?雅正都破了还怕个禁酒令?”
刘海宽此时确实很狼狈,披头散发邋里邋遢地坐在墙角啃烧鹅,毫无半分姑苏蓝氏风骨,倒像是一个十天没吃过饭的泼皮无赖。
“你懂屁懂,老子才不是怕禁酒令!”
刘海宽这几天本来就临近崩溃,被魏无涯这样一刺激心情更加暴躁,雅正什么的全抛之脑后了。
他甚至有些委屈,他为人雅正端方,不忍心阿瑶受到一点委屈,可阿瑶却将他的真心喂了狗。而魏无涯就是个泼皮无赖,成天没个正形,可温晁却肯为魏无涯顶撞温若寒。
难道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用在阿瑶身上也适用?
“你就是不敢。”魏无涯潇洒地靠在墙上,耸耸肩道:“怂货。”
“魏无涯……”刘海宽磨牙道
“我讲错了吗?”魏无涯扔了一壶酒给刘海宽道:“孟瑶那家伙心术本就不正,你拿捏不住就算了还被摆了一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有脸在这寻死觅活的。当初你要是心狠霸道一点,他敢这样对你吗?”
是啊,他当初要是狠心把阿瑶关死在寒室,阿瑶又怎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不该接触的人,又怎会重蹈覆辙与岐山温氏勾结在一起。
刘海宽心里堵得慌,含泪饮酒。
话是这样说没错,
可是,
他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