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 第一次当一个反派 33

黑河旁——

张彐举起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崖壁上的雁回，“既然如此，那就有由我亲自动手！”

雁回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淬着无边的恨意， “素影，若我今日不死，他日我定百倍、千倍地奉还！”

白色的风暴在掌心汇聚，雁回看到闪烁着白光下那张冷漠的脸，红唇微掀，“奉还？雁回，别痴心妄想了，你今日，必死无疑！”

身后是黑河，前方是素影的杀招，雁回挤出一个笑容，手猛地一松，整个人朝着黑河坠去，对不起，天曜，没有办法为你复仇了。。。。

凌霄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一抹红色消失在黑河之中，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不要！！”

张彐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雁回坠入黑河，必死无疑，护心鳞已毁，妖龙伏诛，伏阴再也不可能兴风作浪了，凌霄，一切都结束了。”

“你杀了她！她是我的弟子，我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你凭什么决定她的生死！”凌霄抽出剑刃，直指张彐。

“就凭我是玄门之人，就凭我们曾在宗门立下誓言，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凌霄，我没有违背誓言，而你不仅不阻止雁回修炼妖法，还给她传递玄妖平等的思想，是你违背了誓言！是你忘记了我们的付出！”

“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凌霄！”

张彐也抽出了剑刃，其实若是现在打起来，凌霄也打不过她。即便是她刚刚并未杀了龙天曜，而是用力量护住了他的心脉。若他重伤，也可以涅槃重生。而雁回，入黑河是她的命！他人不动手，便由她来！

“我并不是不阻止她修炼妖法，而是玄妖两界斗争了千年，每次大战都死伤无数，你看和我们同期的朋友都不在了，他们的命也是命啊。为什么我们不能用更温和的方式去解决？”

“我不信玄妖两界达不到真正的和平，即便一错再错，我也决不让战争再次爆发！”

张彐闭了闭眼睛，凌霄没有错，她也没有错。凌霄是主张和平派，想以最少的流血方式去追求和平，而素影，是保守派，无论发生什么，都动摇不了降妖除魔的决心，两个人都没有错，中心都是为了两个字——守护。

谁都没有错。

“凌霄，你太天真了，即便没有妖族，也会有千千万万如它们一样的族群出现，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唯有强大，才能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才能彻底结束千年来绵延不断的战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的理念已经背道而驰，既然如此，那么。。。从今日起，我广寒门和你辰星山，犹如此树，不再是仙盟！”

说着，张彐狠狠划过身侧，一颗碗口大小的树拦腰截断，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凌霄看着地上破碎的树木，又想起了葬身黑河的弟子，曾经坚不可摧的辰星山与广寒门仙盟，如今也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