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那道门,身后地空间再次扭曲,一堵爬满了青苔,湿漉漉,斑驳异常地墙出现在原本门地地方。
而门后是一条冗长而没有光亮地墓道。
越扬“消失了!”
越扬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随后神情又变得担忧起来。
越扬“老板,这门消失了,一会儿找到小爷,我们怎么出去?”
越扬也不知道小爷怎么样了……
落临渊望了一眼越扬,见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扫过身后跟着地众人,亦知道他们现在想法和越扬说地不谋而合,转过头,沉默了片刻,带着磁性低沉地声音才缓缓响起,在空旷地地方明亮地很。
落临渊“到时候我会让白一送你们出去。”
却没回答越扬另一层话。
听到这话,越扬猛然抬起头,他急走了几步,不明白落临渊地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不想明白,甚至连称呼也变了。
越扬“爷,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落临渊不语,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微微上扬。
落临渊走?这是我的宿命,作为终极本该封印这不容于世的长生之术,与之沉睡下去。
似乎为了应证落临渊的话,走在前方,左手持硕大夜明珠,右手押着齐羽,领着路的白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白玉的眼珠子里一道冷色流光闪过,像是要把几人的面容记下后,又缓慢的转过脖子,接着传来一道僵硬的声音。
剑客俑“遵命。”
张起灵目光有些微微的复杂,他瞥了一眼落临渊,又收回视线,低下头,握紧了腰间的大白狗腿,手指细细的摩擦着。
一行人谁都没再说话,唯有他们时轻时缓的呼吸声,伴着剑客俑走路时发出来的淡淡的咔咔声,就连一路上以来,嘴就没有闲下过半刻的胖子在此时要一字不语。
在这样的气氛下,越扬想要问的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
所有人“。。。。。。”
齐羽被剑客俑押在手里,推推搡搡,脚步踉跄的往前走,越往前,他的面部表情越发平静,目光却是越发疯狂,像是一个深藏的疯子。
走过冗长的墓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地下溶洞,不远处有一条正激荡着水花,却未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往前流淌的地下河,只是奇怪的是,这地下河的水却是诡异的黑色,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在看到这黑色的水,张起灵和黑瞎子还有肇始,眼中都出现了诧异,不可置信的神情。
张起灵是冥水……
黑瞎子原来这东西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是真的传说呢。
黑瞎子无声的笑了笑。
黑瞎子真有意思。
张起灵的神情在此刻很容易察觉,而黑瞎子和肇始却因为一个戴着墨镜,一个全身隐匿,倒是没谁注意到。
解雨臣“张起灵,你知道这是什么?”
解雨臣往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手上掂了掂,朝那流淌的黑水掷去,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问道。
落临渊不做声,也没有拦下解雨臣,似笑非笑的也望向张起灵。
任凭小石头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径直的落进了那黑水里,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水面上连涟漪也不曾出现,平静的很,像是水下有什么把所有的动静都吸收吃掉了。
所有人都看向张起灵,这让张起灵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点点道来。
张起灵“张家古楼中有一本古籍,叫《异史》,上面记录着张家历代起灵人的所见所闻,以及青铜门里的东西,其中有一记录,和这条地下河很像……”
王胖子“怎么说的?”
张起灵还没说完,就被胖子急急打断了。
吴三省“王月半,你能不能闭嘴!”
吴三省气急败坏。
张起灵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胖子,倒是把胖子盯得冷汗直冒,后退几步,连连摆手,再加上吴三省的怒斥,胖子无奈耸肩,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闭嘴,这才让张起灵移开目光。
张起灵“上面写的是:吾第六十三代张起灵,因家族密事,携鬼玺入青铜门,随百人,始无异,众心稍安,然行至半路,变故突生,吾等陷入幻境,幻境不知时日,吾凭麒麟血转安,醒时,百人只余半数,皆身处一处溶穴,吾等不敢轻心,遣三探路,不久,回,曰前千米见一黑水,无声,不敢贸然继续。吾等随其而往,果见一黑河,潺潺无声,吾取其名为冥水,河为冥河…………”
说到这里,张起灵却是闭嘴不谈了,只是望着那黑河发呆。
王胖子“然后呢?”
胖子问。
张起灵“…………太长了,不能说。”
张起灵终于正眼看了胖子,抿唇吐出六个字来。
胖子等了半天,就等来这六个字,不见有下文,急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张起灵,一副无语的模样。
王胖子“没了?这就没了?小哥,你前面说那么多废话,到了正题你又不说了?”
虽然听不太懂,但胖子还是能七七八八拼凑出来一个大概,可张起灵讲着讲着突然停了,这让胖子急得抓心挠肝,可是他也不敢继续逼着张起灵说下去,谁都知道,张起灵要是不想说,谁都逼不出来,逼急了,可能还会玩失踪。
落临渊“你们张家人倒是一如既往地脸皮厚,这河的名字本就是冥河,何来取名之说……”
落临渊发出一阵嘲讽的笑,走到冥河旁,抬手一挥,就见一块黑色玉石碑,上面赫然刻着“冥河”两个大字,随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齐羽,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杯子,弯腰从冥河里舀取了半杯冥水,走到齐羽面前,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又是一阵轻笑,便将这装着冥水的杯子递给了剑客俑。
落临渊“我突然想起来,这水有点别的功能。”
齐羽狠狠地等着落临渊,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挣扎着想要扑向落临渊,却是被剑客俑牢牢的控制着,近不得落临渊半分。
齐羽“你不得好死,你和吴邪一样都活该不得好死!”
无泽“再让我听到你嘴巴不干净,我就让你先不得好死!”
无泽听见齐羽辱骂吴邪,一语不发的走到齐羽身后,狠狠的踹向齐羽的膝窝,直接将他踹跪在地。
膝窝传来阵阵疼痛,齐羽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视着无泽。
无泽哼了一声,做了一个结果齐羽的手势。
落临渊却是脸色如常,只冷笑一声,他带着怜悯,居高临下地看着疯狂的齐羽,啧啧了几声。
落临渊“真是可怜!”
而接收到落临渊潜在意思的剑客俑接过冥水,掰过齐羽的头,面无表情的将那黑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齐羽挣扎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落临渊望着冥水一丝不漏的被灌入齐羽的嘴里,眼中冷色渐深,他扫了一眼其他人,径直往前走去。
齐羽“呕……呕……”
齐羽扣着嗓子,试图将那冥水呕吐出来,可是怎么可能,那冥水在进入他嘴中的那一刻,悄然变成了细小的虫子,顺着他的嗓子,进入了他身体的各个地方蛰伏下来,只等着一个契机。
没人可怜齐羽,如果他们可怜齐羽,那谁来可怜吴邪,谁来替吴邪委屈。
落临渊“时间不多了……”
落临渊遥遥的传过一句话来。
众人一惊,连忙跟上,剑客俑面无表情的拉拽起仍在呕吐的齐羽,继续带着路。
沿着蜿蜿蜒蜒的冥河往前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在剑客俑的带领下来到一处栈道。
栈道上爬满了灰黑色的藤蔓,灰色的藤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灰白色的骷髅状的小花,幽幽的无风自动,整个栈道望去连一丝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一些藤蔓低低的垂落在地上,向远处生长而去,在藤蔓的遮掩下,隐隐约约可见一截石碑,石碑上以血红的釉料写着“往生桥”。
这一幕,再结合这蜿蜒无尽头的“冥河”,以及暗沉沉的环境,就像极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落临渊不知道其他人所想,要是知道,也只是笑一笑。
毕竟青铜门里未知的太多,说是阴间也不为过。
带到这里,剑客俑将齐羽放开,随后便将路让了出来,将夜明珠双手递上交给落临渊后,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就立在一旁不动了。
像之前为吴邪带路一样,接下来的路,只能由他们自己走完。
王胖子 “这怎么走?全是藤蔓,谁知道它们会不会攻击人!”
望着眼前的路,胖子只觉得额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动,怒火和焦急在他眼中交织着跳动。
张起灵看了一眼红脸的胖子,一语不发,却是眼中也带了一丝不确定。
张起灵我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胖子他们因此受伤,吴邪肯定会很生气……
落临渊“这就害怕了?不要忘了,阿邪承受的远远比你们中的任何人都要多,那个时候,他可没有时间害怕,而你们有谁在乎过阿邪会不会害怕……”
对于胖子的问话,落临渊却是表现出嘲讽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客气,他顿了顿,将众人的神色尽收入眼底,低下声音继续说。
落临渊“如果不愿意,你们可以回去,没人要求你们跟着过来!”
王胖子“你他妈,胖爷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要不是解雨臣和黑瞎子死命的拦着,胖子早就冲上去,一拳打向落临渊了。
黑瞎子“胖爷,冷静,冷静。”
黑瞎子笑眯眯的,手紧紧的抓在胖子的肩膀上,看似只是随意搭在那里,里面蕴含的力气却是让胖子一点都动不得。
解雨臣“我们都很担心吴邪,不会因为没有路,就退缩,没有路,那就凿开一条路。”
解雨臣眉眼微沉,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根龙纹短棍,手中巧劲一甩,短棍便变成了一米左右长的长棍,隐隐的发着冷光。
“啪啪”
黑瞎子瞧着解雨臣的模样,就差鼓掌了,事实上,他真的鼓了掌。
黑瞎子“我家花儿爷就是霸气。”
解雨臣没理他。
而面对胖子的怒意,落临渊浑不在意。
落临渊“既如此,那就走吧!”
说来也神奇,落临渊话音刚落,栈道上的藤蔓便自动向两边分开,将栈道原本的模样露了出来。
落临渊抬步走上栈道,身后,一行人紧紧跟着,他们每移动一步,栈道就会重新被灰色的藤蔓覆盖,缠绕。
剑客俑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中,在原地缓慢碎裂,化成白色星光,逐渐消散。
而大殿里,又重新凝聚出一个全新的剑客俑。
栈道很短,只有百米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期间,除了齐羽时不时会被藤蔓偷袭一下,其他人都是完好无损的过了这座“往生桥”。
栈道的尽头也是四个一模一样的石窟,而每个洞窟前都放有一颗百米高的青铜树,青铜树上挂着白玉铃铛。
看着这些白玉铃铛,张起灵脸色一变,和黑瞎子对视一眼,知道了彼此所想。
张起灵这是幻铃!
黑瞎子竟然是幻铃!
而站在洞窟前,落临渊却是停下脚步,沉默下来。
没人知道落临渊在想什么,良久,他露出一个苦笑,转瞬即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所有人都开始焦躁,可是却没有人轻举妄动。
究其原因,只不过两点:第一,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入口是哪一个,第二,贸然进去,万一激发了这些白玉铃铛,到那时,吴邪没找到,他们也会折在这个地方。
终于,落临渊动了,他走向第二个洞窟,他这一动,惊到了其他人。
吴三省见落临渊走了,忙招呼着其他人跟上。
吴三省 “快走。”
穿过带着寒意的洞窟,终于,祭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祭台被高高的吊在十米高的半空中,祭台正下方是太极图,正微微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而祭台上,有一尊被铁链固定,被藤蔓缠绕,被寒冰覆盖的琉璃棺。
隐隐约约可见,琉璃棺内,正躺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那人的面容隐隐模糊,却叫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就是吴邪。
吴三省“怎么会这样?”
吴三省抬着头,呆呆的望着琉璃棺里,像是无声无息的吴邪,喃喃出声。
齐羽“哈哈哈,你们以为祭台是什么地方,他这是以自己为祭品,把自己献祭了,你们找到他了又怎么样,不可能再醒……”
齐羽笑出声,恶毒的话从他嘴里一字一字跑出,然而话还没说完,齐羽只觉是嗓子发痒,身体开始疼起来,毫无预兆地就蓦然咳出一口黑血,这让想要动手的胖子,无泽还有越扬露出一个活该的笑容,冷漠的看着齐羽挣扎,倒地不起。
如果仔细看,那咳出的血中,还有一些细小的活物在爬动,正是他喝下去的冥水。
而他咳出的血不偏不倚占到了祭台下的阴阳鱼图,红光暗淡了一瞬,随后逐渐亮起,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竟是五六条藤蔓,快速的缠上倒地不起,冷汗直流的齐羽。
和落临渊一样,所有人都冷眼看着这一幕,看着齐羽苦苦挣扎。
藤蔓将齐羽越缠越紧,把他带上了祭台。
祭台上,齐羽被死死的捆住,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被这些藤蔓和体内的东西一点点吸收,此刻的他,眼珠暴出,脸色涨红,唇色青紫,没有了往日的神气,他拼命的挣扎,想要获得一些氧气,然而,这只是徒劳。
至于张起灵和肇始一看到吴邪,便开始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们的目光四处扫了一圈,奔到祭台下方,助跑一段,猛然踩在通天石柱上,借力往上,翻到了祭台上。
然,不过刚踏上祭台,几条铁链飞舞着甩向两个不速之客。
试图把张起灵和肇始赶下去,一边护着琉璃棺里的吴邪,不让人打扰吴邪的安宁。
“叮!”
张起灵挥刀挡开铁链,刀与铁链碰撞,激出零星的火花。
不知为何,大部分的攻击全部打向张起灵,加上之前消耗过多,现在这般攻击,让张起灵多少有点招架不住。
这一幕也让底下的人看见了。
吴三省“怎么都去攻击张小哥?”
吴三省皱了皱眉。
落临渊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不搭话。
没有得到落临渊的答案,吴三省脸上有些尴尬,但也不好再问。
胖子却是不乐意了,他嚷嚷要落临渊给个说话。
王胖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落临渊瞥了一眼胖子,对于他的质问,倒是没表现出不悦。
落临渊“那是阿邪不想让张起灵靠近。”
王胖子“…………”
胖子不再言语,眼神略带复杂,他看向那个祭台上,上下翻飞的张起灵,重重叹了口气。
张起灵侧身躲过直冲他门面而来的铁链,见那边游刃有余的肇始,目光微沉,他低吼一声。
张起灵“带吴邪!”
肇始顿了顿,向张起灵点点头,脚下用力,一脚踏在铁链上,直冲吴邪而去。
然而,原本缠绕在琉璃棺却在肇始靠近的瞬间疯狂抽动起来,打向肇始,就连铁链也从张起灵那里分出几根,扭曲着挥向肇始。
肇始一个不察,被一根铁链抽到了后背,他闷哼一声,被缠绕过来的藤蔓挡住了去路。
肇始落到祭台上,无法再靠近吴邪半步。
而张起灵此时也被那些铁链逼到了祭台的边缘。
至于齐羽,被藤蔓吊在了半空,被裹成了茧,一开始可能还会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后来逐渐声音消下去,直到现在没有了任何动静,一丝丝鲜红的血从中渗出,落到祭台上,被一点点吸收。
越扬“老板,齐羽会怎么样?”
越扬看着祭台上巨大的茧,呲牙问道。
落临渊“不会怎么样,就是被这些藤蔓榨干养分而已。”
落临渊说的轻描淡写。
越扬“…………”
无泽“WC……”
却是将越扬和无泽惊了一下。
热闹看够了,落临渊突然闪至黑瞎子身侧,抬首望向祭台上还不肯放弃的两人,声音微冷。
落临渊“三天以后,阿邪会醒来的。”
解雨臣“你什么意思?”
解雨臣愣了愣。
黑瞎子“他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徒弟三天以后就醒了。”
黑瞎子揽上解雨臣的肩膀,笑嘻嘻的解释。
祭台上,张起灵和肇始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对视一眼,从祭台上一跃而下,在他们跳下来的那一刻,铁链和藤蔓停止了攻击,却是把吴邪保护的更紧密了。
落临渊冷视了他们几眼,一跃上了祭台,寻了根不粗不细,看着还算干净的铁链就坐了上去,目光紧紧的盯着躺着吴邪的琉璃棺。
越扬和无泽面面相觑,无奈,便随意找了块地方席地而坐,唠起了嗑,没办法,都还是年轻人,而肇始也很自然的跟着他们一起,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时不时的望一眼祭台。
与越扬他们相比,吴三省和张起灵这边却是很安静,半句话也不说,气氛很压抑奇怪。
经历了这么多,一行人早就累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打起了哈欠。
三天过得很快,所有人都在期待吴邪醒来。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琉璃棺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在焦急,只有落临渊面无表情的等着。
就在胖子准备爆发时,琉璃棺却是猛然抖动起来,棺上的寒冰哗啦啦的落下来,碎了一地,而那些藤蔓也小心的缠住琉璃棺的四角,将其放到了祭台上。
琉璃棺内,吴邪的眼皮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后缓慢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眸子,他透过琉璃棺看着高高的石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落临渊从铁链上下来,站到棺前,推开棺盖,弯下腰,面带柔意的将吴邪从其中扶起来。
落临渊“阿邪……”
吴邪看了一眼落临渊,嘴角也勾了一点笑,转瞬即逝。
王胖子“小天真!”
底下传来一声呼唤,吴邪看见是胖子,他正在那里上蹿下跳的挥舞着手臂 ,企图引起自己的注意。
吴邪又是莞尔一笑,从祭台上一跃而下,站到了胖子面前。
吴邪 “胖子……”
话音未落,就被热泪盈眶的胖子紧紧拥进了怀里,到口的话,吴邪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垂下眸子,回给胖子一个简单的拥抱。
王胖子“操,胖爷还以为你,你这混蛋再也不回来了……”
吴邪低低的笑出声,没有说话,他松开胖子,给每一个人一个拥抱,到了张起灵这里,他看着张起灵那双既期待又有点害怕的眸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张开双臂,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也给了他一个拥抱。
吴邪将头埋进张起灵的颈项,闻着他身上的那股雪山般的味道,吴邪喟叹一声,声音微凉。
吴邪“我不怪你了,小哥,却做不到完全原谅。”
张起灵的唇蠕动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紧紧的拥住怀里的温度。
他做了错事,不敢奢求太阳的原谅,只求太阳还能回来。
张起灵吴邪,对不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