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你把它戴在身上,据说它能避毒,虽然不确定遇上天厉那神般等级的毒,效用能有多少,不过多一份保障,总是好事嘛。”
曦月“你数日不见,便是忙于去寻此珠?”
好望“嗯,我先回龙骸城,请我父王替我查查珠子的下落,确定了方位后,又赶去罗罗的兽穴—罗罗是一只白虎精…”
好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呜,要好好奖励我哦。”
曦月一边听,拈在指腹间的避毒珠,似乎…更热烫了一些。
好望“你放心,我回来之前,跑了趟天山,用纯净的天池池水,将避毒珠清洗干净,把珠上的虎骚味全洗掉了。”
好望(瞧,我多细心。)
罗罗说,他拿它在中毒的伤口滚动,藉以吸毒,谁知道罗罗是伤在哪?万一是臀上还得了!
他仍在说着,每一字,每一句,她都专注听闻。
她的心,像生了双翅,飞翔起来。
好望“过阵子,我带着你一起去瞧瞧,看罗罗追兔的成效如何?虽然,我觉得一年半载之内,它只能在芳草谷外干瞪眼,哈哈哈。”
好望“我在途中,发现一处能赏星河的地方,能躺能翻滚,我们也顺道一起去吧。”
他说了很多,不见她回答,好望侧首,专注枕在膀弯的她。
好望“怎么了?都不吭声?”
好望(觉得我话太多了吗?)
曦月“…我喜欢听你说话。”
她喜欢听他说得眉飞色舞。
她喜欢听他说,我带你,一起去瞧瞧。
她喜欢他说,一起。
好望闻言,沉沉笑了,脸庞磨蹭她的额发。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替罗罗办事,实际上,身体的疲倦已累积相当程度,尤其面对罗罗那种少根筋的兽类,让累意加倍。
现在,偎抵着曦月的额际,舒服又安稳,有股——
好望(熟悉的感觉。)
好似,曾在哪时哪地,也有过这种身心俱懈,一整个闲懒的放松。
好望(放松?)
好望(在哪里呢?)
一时之间,脑袋空白的好望,不急于去思索难题,蹭着她柔软髻丝,舒…服合眸,微扬的唇,贴近她耳朵,含笑低语。
好望“我也很喜欢你听我说话的表情。比陆路上,学堂里读书的小毛头,更认真、更专心…”
他越说越慢,然后沉默了片刻,只剩热暖鼻息,拂在她面容间。
他睡着了。
令人咋舌的速度。
她为之失笑,但也很节制,不发出笑声。
舍不得扰醒这么好看的睡颜。
好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察觉肩膀上的重量已不复存在,拢指去握,只握到一手空虚时,他就清醒过来了。
好望“曦月?”
一坐起,身上被褥滑下。
好望“盖被子…不如拿自己当被往我身上‘盖’,更暖和些。”
好望舒展身手,痛痛快快伸了个大懒腰后,离开竹塌,到草屋外透气。
好望“大清早,跑哪儿去了?”
寻找她,变成一种忠犬本能。
双手甩甩,颈子扭扭,边活动筋骨,边沿着草屋周遭绕行一圈。
茅草屋的南侧,云深岚重,一片迷濛。
他知道再走过去,便有一处流瀑,属云泉分支,引仙泉而下。
清泉撞击着岩,泠泠激越,水烟溅散,形成了雾,笼罩于流瀑间,如梦,似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男人,有奖赏。
赏流瀑之下,轻雾缭绕间,出浴美人一名。
美人身姿娉婷,长发如瀑,若隐若现地遮掩大半裸背绮丽,侧颜清丽如冰,自然属辰星人儿所有。
此刻,是君子与畜生,一线之隔。
立即转身离开,非礼勿视,是君子。
伫立原地不动,或直接往前走,看个更仔细,是畜生。
好望没有挣扎,变成畜生一只——
他跨开步伐,朝流瀑靠近,双眼直视着她脂白肩头。
曦月察觉他来,转首,两人眸光交会,谁也未露扭捏。
好望踏进池内,拨泉过水,到她身后。
好望“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喜欢到——”
宽厚双掌握着她的肩,他微微弯身,低首贴近她的右肩,呵着气笑着,声音是低沉的、好听的,以及开心的。
好望“将我的名字,刻在这儿?”
这儿,他的唇,吻下之处。
玉般的雪肌,圆润的肩头,如此腻手顺滑的粉肤上,“好望”两字更显清晰夺目。
他,正是受她肩上的刻字,引诱而至。
这么可爱的诱饵,谁忍得住?
谁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自己动心的女人身上,而不受宠若惊,不深感震撼?
他不能。
他忍不住亲吻她肩上,属于他的名。
一遍又一遍,燃起一朵一朵火焰之花,在她肤上怒艳绽放。
她没开口回话,呼吸声逐渐转变。
他双臂前环,把她纳得更紧,吻得更深,她的背密密贴合着他的心口,感觉他强…烈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