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
曦月脸上的表情太过稀少,一个挑眉、一记皱鼻、一个抿唇,都能清楚传递她的心境转变。
与她不熟识之人,或许根本分不出其中差别,只觉她眉冰目冷。
可是好望,几乎已经完全能瞧懂,她眉宇间细腻的心思。
没错,她动怒了。
当时,站在仙松的不远之处,双眉俱拧,芙颜凛冽。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她这种神色。
冰晶的眸里,燃了一簇火。
好望“因为动了怒,所以责问我,你与那些花天女,哪一方活泼可爱?和哪一方说话,比较自在有趣?非得要问出个满意答案。”
曦月“我没有。”
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思绪,被好望一语道破,即使错愕,又是难以置信。
好望“嗯?自己回想一下,有?没有?”
他觉得逗弄她,很是新奇有趣。
特别是她反应钝钝的,对于领悟,比别人慢上许多。
一
好望双掌托扶在她身上,无法动手去捧她的脸,于是,以额相抵,语气含笑,调侃她。
好望“脸不要再红下去,会熟掉的。”
像海虾遇上热水,一直红,一直红,就熟透了。
他额心的热度,传递了过来,煨得她面颊更烫、更火辣。
她几乎想开口,要离他远一些,他让她…变得好生奇怪。
好似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失去了冷静、冷淡和冷若冰霜。
只是被他抱着,就只是…两人额心相贴,如此而已,她竟感觉吐纳窒碍,四肢发软。
呼吸着他的气息,被他额前那缕银白,轻轻挠弄,发与肤,都能强烈感受到他!
她必须扶在他臂上,才能阻止自己软成一滩糖水。
他的眼,是最美丽的大海,清澄,也深邃。
好望“你这么开爱,可以吗?”
他沉笑。在他面前,露出女娃儿的娇态,不太好哦。
可爱?她?
从拥有人形,随月读入席天界,迄今没有谁将这两字,套用于她。
她掌心之下,隔着衣物,碰触到他臂膀上片片增生的鳞。
冰冷、坚硬,又被他的体温烧得烫手。
曦月“你的鳞…”
好望“我很努力控制它了,它,似乎不太听话。”
曦月“怎么了?”
没发过鳞的她,自然不懂龙鳞的脾性。
好望“嗯…大概是太亢奋,血脉愤张,龙鳞就会这样。有些东西…不是叫它安分,它便会乖巧顺从。”
例如,龙鳞。
例如,雄性禁不起激的某处。
例如,心。
这些玩意儿,即便喝令它们“不准有所反应”,也不见得能按捺下来。
此时此刻,这三者,在他身上全部…处于“造反”状态。
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太鲜嫩可口,害龙鳞浮现、害*望*发、害他的心窝深处一阵燥乱,跳得急迫,撞得凶猛。
曦月“你亢奋什么?又为何血脉愤张?”
让他亢奋、让他血脉愤张的人,正一脸认真、一派无辜,还带着些些担心,问着:你亢奋什么?
好望“迟钝耶你。”
好望只能笑叹,轻撞她的额心。
穷奇“迟钝的,何止是她。竟连我的到来,都没有察觉。”
不速之客,突兀降临。
一
穷奇以轻蔑之哼,破坏两人之间的氛围。
而比冷嗤更快的,是不速的袭击!
掌气带动大量黑雾暗息,迎面而来——好望闪身不及,勉强用双臂去挡,将曦月护进臂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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