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孰正孰邪

魏婴（魏无羡）举手，“先生，我有疑。”

蓝启仁“讲。”

魏婴（魏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蓝忘机）“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婴（魏无羡）“暴残天物嘛，其实我刚刚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路”

听见魏无羡这样说，你不由得想起了十岁之前与师父所谈论的。

蓝承欢（蓝攸）“师父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为何不能为自己所用？”

全九溪臭丫头！以后别在这般口无遮拦。

蓝承欢（蓝攸）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师父你别走啊！

················

蓝启仁“哼！从来没有听过 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婴（魏无羡）“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者瑜百人，那为何不倔这百余人的坟墓，激起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蓝启仁气的全身颤抖，“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奸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激起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

魏婴（魏无羡）“先生！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蓝启仁抄起卷轴，朝魏无羡砸过去。

魏婴（魏无羡）慌忙躲过卷轴，口里继续说道，“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听见魏无羡的话你不由得一惊。

蓝承欢（蓝攸）没想到魏无羡和我当初所想如出一辙·····

蓝启仁“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伐害他人？”

魏婴（魏无羡）“我我我，尚未想到。”

蓝启仁又是一本书飞过来，“你若是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滚！去藏书阁，抄一千遍礼则篇！”

蓝承欢（蓝攸）“叔父！我有思！”

蓝启仁面色黑沉。

蓝湛（蓝忘机）转头看着你，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避尘。

蓝启仁“讲！”

蓝承欢（蓝攸）“我认为魏无羡说的挺对的，怨气为何不能为自己所用？可用音律控其怨气，亦如我们所修的音律可·····”

兰室的人皆是震惊的看着你，你所言实在是惊骇世俗，若你真能控制怨气，这世家怕是容不下你。

蓝启仁蓝启仁惊声打断你接下来的话，“蓝承欢！身为蓝氏弟子不但不思正道，反而思其歪门邪道！去藏书阁好好的抄一抄家规！”

蓝承欢（蓝攸）“叔父，若一人所修非正道，行的却是正义之事，此还为邪吗？”

蓝启仁“正道既是正，歪门邪道就是邪道！此为人伦不得有误！”

蓝承欢（蓝攸）“叔父，正邪正如双刃剑，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了惩奸除恶，既有利也有弊，而决定这一切的是人心。”

蓝湛（蓝忘机）看着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魏婴（魏无羡）满眼复杂。

蓝启仁“蓝承欢！”

蓝承欢（蓝攸）“敢问叔父孰正孰邪，孰是孰非？”

蓝承欢（蓝攸）“何为正 何为邪？世上本无正邪之分，可怕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蓝启仁“蓝承欢！你母亲·······”

蓝启仁知道你是想起了你的母亲，只是这个世道本就容不下·····

蓝湛（蓝忘机）心里不由得惊

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蓝承欢（蓝攸）声音颤抖的说道，“叔父····承欢知错，承欢自罚家规礼则篇各一千遍。”

你行了一礼，便出了兰室。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

魏婴（魏无羡）看着你刚刚眼中强忍的泪水，还有那一席话，不由得十分担心你。“蓝先生，我也去抄家规了。”

蓝湛（蓝忘机）担忧的看着你离开的方向。

蓝启仁“忘机，你去藏书阁看着他们。”

蓝湛（蓝忘机）起身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