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无心女 chapter13 两难

101号系统“宿主，不要急，不要急。空间站的维护人员已经在尽全力修复了，现在最好的就是你先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

苏唯现在倒是逐渐平静下来了，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要进行的。

苏唯在宋秩怀里扑闪着眼睛，她像僵住了一样一直没敢动。

倒是宋秩侧头看了看怀里的她。

少女低敛着眉目，看不清眼中的心思，还有些愣神的样子。

随着面前少年修长手指在苏唯脸颊处的移动，脸上有了颜色和光泽，仿佛勾勒出了少女清晰的轮廓。

只是在宋秩即将轻轻摩挲着苏唯的侧脸时，苏唯好像才从怔然中醒过来，她别过了头。

苏唯“你……怎么了？”

宋秩笑了笑，收回了停顿的手，似乎是宋秩本来的面貌回来了，但是那一瞬间反而好像更加远去了。

苏唯试图将注意力朝周围转移，结果反倒联想起少年俊朗的面目，脸上和怀中似乎还有少年温热的触感温度。

宋秩“……你觉得这是讨厌一个人的行为吗，嗯？唯唯……”

最后两个字低的像是含在唇齿间，旖旎又温柔。

苏唯不敢看向宋秩的脸，她看见宋秩穿的衣领，还有少年人的喉结，胸前口袋上有两条细细的横线，细得不凑近根本看不见。

苏唯拉开了一步距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试图找别的话题，以此收拾自己有些慌乱的心情。

苏唯“你……明天去学校吗？”

苏唯知道以前的宋秩，是不会正常去学校的，因为他好像总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处理，每一次出现身上就会多一重伤，眼中也多一重阴郁。

宋秩“你想我去学校吗？”

苏唯抿了抿唇，还是觉得宋秩不能过这样的生活。她低头不看他，似是踢了踢面前并不存在的东西，没有直接回答宋秩的话。

苏唯“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宋秩他淡淡地问，语气沉稳缓慢。

宋秩“你觉得不重要吗？”

临近夜幕，益娄站东口的霓虹灯闪烁着明媚的光，映衬出苏唯和宋秩两个人并排而站的侧影。

良久的沉默，宋秩先开了口，好像知道苏唯在想什么一样。

宋秩“回去吧，明天我会去学校的。”

原来已经走到了苏唯家的附近，家里已经亮着灯了，苏唯咬了咬嘴唇，转身快速跑回家了，连跟宋秩最后的道别也没有。

宋秩看着跑的有些慌乱的身影，看到楼层的灯光逐渐亮起，他又站立了良久。

苏唯拉开一溜缝隙看着楼下的身影，少年抬头，那一瞬间，苏唯好像感觉到宋秩是看得到她的。她转身，不再看。

苏唯想了想还是又悄悄地开了一溜更小的缝隙。宋秩转身走了。

楼上苏唯从帘子里望着远处宋秩的背影，才感觉身体逐渐松弛下来。

苏唯觉得现在的宋秩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之前的宋秩是冷漠而疏离的，虽然冷漠却还有少年人的意味。

但现在苏唯总觉得他在压抑什么，给人的压迫感却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