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惩罚

沈清秋将那帕子往他怀里一丢，勉强稳定住情绪，才开口道。

沈清秋（女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闻言，收好帕子的洛冰河瞬间低下头，声音也显得愈发低沉失落。

洛冰河“师尊，我……我又把你弄丢了。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你的身体都保不住……”

他看上去格外自责，语气中隐隐带了哭腔，可沈清秋根本就不是问的这件事。

沈清秋（女装）（而且……他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不过，虽然洛冰河答非所问，她还是根据他的脑回路搞清楚了他为何要做出虐杀梦境造物的缘由——因为她身体被夺走的自我惩戒。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垂头不安的洛冰河。

沈清秋（女装）（难怪至今他都没分清我到底是幻境产物还是外界入侵者……）

仅仅为了这种事，他便如此疯狂地自残，瞧着他挥剑的娴熟程度，恐怕……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他变成如今这样，恐怕……很大的原因都在于她。

沈清秋（女装）（真是罪过……）

她放缓声音，决定先顺着他来。

沈清秋（女装）“丢了便丢了吧，这又不是你的过错。”

洛冰河怔怔地看着她。

洛冰河“……可我现在只有那个了。”

沈清秋（女装）（你是忘记了自己坐拥的地盘了还是忘记了追随自己的属下了？什么叫“只有那个”？该不会是真的五年中天天都抱着那具空壳子睡觉吧？!）

就在她在内心吐槽时，洛冰河的声音骤然变冷，眸中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洛冰河“花月城之后，我说过这辈子永远再不会把师尊弄丢，可还是让旁人抢走了。”

这下沈清秋总算弄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又”了。

沈清秋急忙击飞被他召唤而起的剑，又将附近的梦境造物驱逐得远远的，这才松了口气。

她按着这个不省心的徒弟，斥责道。

沈清秋（女装）“你别乱来！在梦境里这是在自残你知道吗？!”

洛冰河自然知道，可他就是借此来惩罚自己的。

他直勾勾盯着沈清秋，并不在意这种斥责，反而觉得这样的斥责令他欣喜。

自从师尊离去之后，连这样的斥责他都无法再听到……

他反手按在沈清秋手背上，停了半晌，才说道。

洛冰河“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也只有在梦里，师尊你还会这么骂我……”

沈清秋被他的反向压制惊得一顿，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梦境之中发生了何事，顿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离洛冰河太近。

她并不想和洛冰河有过多的牵扯，哪怕两人以前的确有过一段师徒情谊，她也没有想过要和他发展什么多余的感情。

和男主在一起要面对的太多，而她又极可能要因为系统的牵制做一些她不愿去做的事，若是和他走得太近，她只会愈发身不由己。

可是，看到他如今疯狂的模样，她又不忍对他太过冷漠。

虽然想要斩断一个人对自己多余的情感，势必要对他冷漠得宛如陌生人，可她真的做不到全然去割舍掉全部感情。

毕竟，就算她无意与他在一起，两人也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就算小猫小狗都能相处出感情，更别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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