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后悔

只是他没想到，师尊会当着那么多人，说她从未将他逐出师门。

明明他最想回到她身边，可他没想到，自己回来后的一系列行为，竟会令她全然误会了他的意图，把她推得离他越来越远……

他脑海中思绪万千，想要一鼓作气地把这理由说出口，想像少年时那样抱住师尊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想继续待在她身边，可他又不敢开口，又怕极了她因此觉得他自私卑鄙，加深她的误会。

沈清秋等着他的答案，可她等了半天，也只是见他在微微怔住后，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却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沈清秋（沈媛）（哑口无言？崽，你不解释清楚，怎么让别人相信你啊？咳咳，好像莫名代入了奇怪的视角。）

无论是原著的冰哥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少年，可都是情商极高能瞬间接上任何话的人，他这时候的沉默着实令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沈清秋（沈媛）（难道是在无间副本一个人打怪打久了所以言语组织出了点问题？也不像啊……）

洛冰河总不可能是在打怪升级的时候，把自己的语言天赋点都加到武力值上去了吧。

哪怕沈清秋是坐着，他是站着的方位，令她能够从位置上获得窥探他表情的便利，可他一直低着头，地牢中又极其昏暗，她也不好做什么大动作，所以她完全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表情。

在沈清秋暗中猜测各种可能性的时候，洛冰河也压制住了自己欲要作答的冲动。

洛冰河（就算真的要如实告知师尊，也要等她真的能接受我此时的种族身份以后才可以，否则……）

洛冰河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洛冰河“我希望师尊真心实意回答我一句话。”

知道自己应该先回答师尊的问题，可他又没办法作出回答，觉得自己于礼有亏，加之有些紧张的洛冰河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又生硬地补充道。

洛冰河“只一句。”

沈清秋（沈媛）（我们这样问来问去，只提出问题，还都不回答的模式可不太好，既然他都说了就问一句话，不如先答应下来。）

见沈清秋应允，洛冰河轻轻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这才低声问道。

洛冰河“可有后悔？”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又抬起头，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确认了刚刚的声音的确出自他口。

她自然知道他问的问题指的是那件事——当初她背刺他，不仅没有理会他的苦苦哀求，还给了他一剑，令他坠入无间深渊那件事。

如果扪心自问，她自然后悔极了，可那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可是，她不明白，他如今为什么还要纠结于此。

就算当时系统没有因为她的犹豫不决而控制住她的身体，她也是会狠下心去做这件事的。

因为她真的没有选择，如果不那么做，这个世界就会崩溃，与其那样，还不如做个恶人，让他恨自己也是如此，毕竟她总归是要离开的……

何况，这个时候，再追问这种事，真的没有意义。

做过的事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泼出去了，洒在地上被蒸发了，终究是覆水难收。

就算如今她回答了后悔二字，又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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