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没有

明帆许久不曾接触这类事务，本想问得再详细些，可他一看沈清秋的脸色已经是苍白又透着些他看不透的情绪，哪里还敢再继续问这些东西。

明帆（都怪洛冰河那个臭小子，明明那么厉害，怎么就……算了，洛冰河以前放哪我现在放哪总没错，现在师尊这样子，还是让师尊多歇息几日吧。）

不仅如此，明帆还特意叮嘱了其他弟子，千万别在这时候去打扰师尊，因此，一连数日，清静峰众弟子都尽量避开雷池，就连在自己房里，都不再提及仙门大会，更别提“洛冰河”这三个字了。

常言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他们也都是如此认为的。

谁知道，过了半个多月，在沈清秋逐渐不再闭门不出地辟谷，一切都如同回到正轨的时候，有一天临近饭点，众人忽然听见了那个禁忌的名字，还是……师尊亲口所出。

那声音其实并不大，只是最近清静峰是真的做到了清静，不似往日琴音缭绕，弟子们也是个个提着神，生怕一不小心又让师尊伤心，是以在一片寂静之中，“洛冰河”三个字甚是响亮。

宁婴婴原本在为年幼的弟子布菜，以往沈清秋追求营养均衡，特意给了她一份详细的食谱，她也当成自己本职工作之一，兢兢业业又开开心心地做着。

听到师尊隔了这么多天，说出了洛冰河的名字，她心里又被激得发酸。

明帆“师妹，你等等！”

明帆都拦不住她，她已经蹬蹬蹬地冲进了竹舍。

沈清秋本在盯着洛冰河的旧屋发呆，一时之间没防备，被她这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沈清秋（沈媛）“婴婴，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她倒是没有多严厉的语气，看起来也是如以往一样温和。

可宁婴婴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立在那里不动。

宁婴婴“师尊，你……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她的厨艺本就不错，加上沈清秋提供的食谱，更是更上一层楼。

沈清秋（沈媛）“不用了。婴婴，你和大家快去用膳吧。”

看着她哪怕形容憔悴却依然在为自己和师兄弟们着想的模样，宁婴婴心里也更加酸涩了。

宁婴婴“师尊！就算没了阿洛，可……您终究还是记挂着我们这些弟子的啊，可是，可是，您为什么……再也没有真的开心笑过了……”

她使劲跺了跺脚。

宁婴婴“这样温柔地笑着的师尊，还不如没有的好！”

明帆“师妹，你，你快住口！”

明帆刚跑过来，就听到宁婴婴的最后一句话，当下就想阻止她。

师尊已经够伤心了，怎么还能用这种话来刺激师尊呢？

沈清秋（沈媛）“没有……”

她没想到，这些时日，自己以为的“正常”，其实是众人眼中的非比寻常。

甚至，她自己都在不断说服自己，她不过是做了一件再正确不过的、对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有益的事，就算没有她，也总会有人来推动剧情……

可是，无论何时，她都不能忘记那双信任着自己的眼睛是如何一点点失去光亮，也如何都无法说出自己真的做出那种事对任何人都无愧于心的虚伪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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