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你叫什么名字。”
“小哑巴”
“小哑巴,你笑一个”
“小哑巴……”
“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告诉你吧,我叫淮蓂,秦水淮河的淮,阶蓂初秀的蓂。”
“你要记得我哦,我明天再来找你”
……
“张起灵”
“张起灵!”
“你是张起灵”
“我是淮蓂,张淮蓂”
“下次别忘记我了”
“求你,别忘记我了……”
……
“张起灵……”
“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你,还会回来吗……
——
回忆如潮水拍打在记忆的沙滩上,过往的声音和画面一帧帧浮现在眼前。
刚入夏的夜晚还有些冷意,晚风凉嗖嗖的吹过枯枝拍打在屋檐上,饱经历史打磨的张家古楼隐秘在黑暗中,不露出一点光亮。
不,还有一丝入豆的灯光。
张家古楼一处不起眼的楼阁的桌上点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桌边伏着一个女人,微弱泛着橘黄的火光照在女人刻画精致的侧脸上,她一手搭着桌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暗红色花纹的旗袍着身印照出姣好的身材,她的眼中波澜不惊,但仔细琢磨,有着一般人读不懂的思绪。
良久,女人起身,抚平旗袍上不明显的褶皱,迈着步子走出房间。
嗒,嗒,嗒……
女人所到的每一处地方皆应声亮起灯光。
穿过无人的长廊,扶着梯子下了楼,刚才漆黑一片的古楼此刻灯火通明。
楼下的场景若是一般人看见此刻定是吓个半死,一排排棺木整齐排列,四周的墙壁摆着数不尽的灵牌,中堂摆着四个大字——
张——家——祠——堂
女人迈着步子靠近了离中堂最近的一扇墙壁,从放有灵牌的格子中拿下一块灵牌抬手描绘着上面刻写端正的字
“张起灵之妻淮蓂”
“当年他力排众长老刻了这块牌子,他说定了就是定了,那便就是妻。然后就盯着这牌子一盯就是三天。”
空旷的屋子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站在柱子旁看着张淮蓂,说着这块牌子的来历。
张淮蓂的嘴角勾了勾,将灵牌归位倒放,然后伸手摸了摸旁边那个空白的格子。
“你要去找他吗?”
那个男人又问
“不值得的,淮蓂。他或许又不记得你了。”
“守好这楼,尽好自己的本分,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张淮蓂声音毫无波澜的回复他的话,继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中。
男人看着消失的背影颓废的低下头,一直都是这样,张淮蓂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