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5）

一日又一日的虐待，林祧月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她看着远方，空无一物的寂寥。

她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林傅南走过来，依旧是那副诡异至极的模样。

那双眼睛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林祧月在凌乱的头发里，直直看他。

她突然说：“林傅南。”

说这话的时候 ，她声音都打着颤，嘴唇磨合中加快速度，变得焦急困难。

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般，晦涩难听。

林傅南看她，手上动作不减。

林祧月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嘶吼出声：“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

林傅南撇她一眼，轻笑一声。

“我已经下地狱了。”

林祧月瘫软在地，突地，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流下一滴温热的泪。

她恍然惊醒，声音哽咽，微不可闻的音量响起，像是说给自己听：“江沭……”

她唤着那个快要被她遗忘、却还没有遗忘的人，罕见的眼里带了光彩。

林傅南耳朵好，他早就听见林祧月在说什么。

“忘不了他？”

他问，没有得到回答。

林祧月不断重复那个名字，像是魔怔了一样：“江沭……江沭……”

末了，她发出痛苦的哀嚎，最深处的记忆像是被上了一把锁，死死打不开：“江沭……是谁？”

林傅南勾唇一笑，那始终如一的阴戾眼眸，浮上了复仇的快意。

他低声西西

他低声自语：“很快……你也像我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