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糊涂东西”
嘭的一声,茶杯在眼前碎裂,茶水泼在雪白的衣裙上,李云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倔强地抿着精心打扮过的红唇。
庆帝 “我知道你不满范闲与婉儿的婚事,但有必要将人置于死地么?况且我们与北齐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你倒好,上赶着给他们送把柄。”
磕了一个头,李云睿眼中噙着泪水不肯落下,
李云睿“陛下,臣妹什么都不知道。若陛下责罚,就罚我一人好了。”
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庆帝翻了下手中的奏折,睥睨了李云睿一眼,
庆帝 “行了,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回宫自省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半步。”
李云睿 “陛下”
庆帝仿若未闻,一旁的候公公上前,伸手道,
候公公“长公主殿下,请吧。”
纵是又万般的不情愿,李云睿还是识时务的,自己站起身朝庆帝行了一礼,幽幽转身离去。
她这个哥哥最是狠心,什么骨肉亲情,什么儿女情长,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座下的皇位重要,如同挥手的云烟。如此冰冷寒心,也让她如此醉心,能让这样的一个人为自己沉沦该是怎么一副迤逦的景象。
李云睿走后,庆帝看着手中的褶子眉头不展,
候公公“陛下,陈院长求见。”
庆帝“这个老狐狸怎么知道我要找他,快请。”
只见陈萍萍走进,双手一揖,
陈萍萍“陛下”
庆帝 “你来的正好,这是鸿胪寺今早的递给朕的奏折,你看看帮朕出出主意。”
候公公帮忙将奏折递了过去,陈萍萍拿起奏折看了看,思索了片刻,
陈萍萍“陛下,既然北齐那边想拿南宫离的死做文章,那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庆帝“哦,怎么说?”
陈萍萍 一笑:“陛下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臣下定当为陛下竭力办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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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哥,你别冲动。让我跟范公子说两句话就好。”
林婉儿挡在兄长前面,眼里尽是坚持。林珙拿妹妹没办法,只能瞪了范闲一眼,让开身子。
走到范闲跟前,林婉儿有些不好意思,
林婉儿“抱歉啊,范公子。我兄长脾气有些急躁,让你见笑了。”
范闲“没事,做兄长的爱妹心切,我理解的。”
林婉儿 “范公子,我知道你最近一直挂心刺杀的事,前两日我听说灵儿她去醉仙居还被人追杀落水,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范闲 “灵儿是谁?”
林婉儿 “是我的好友,叶灵儿。”
根据林婉儿的指示,范闲看着眼前高大气派的叶府,里面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蹦跳着走了出来,举止甚是飒爽。
在树下拦住了对方,
范闲 “叶灵儿?”
叶灵儿“我是,你是?”
叶灵儿上下打量了下范闲,对方的衣着也不像是市井流氓的模样。
范闲 “我是范闲。”
话刚落,对方就一个伸拳打了过来,范闲灵敏向后一躲,拳风堪堪在鼻尖划过。一手握住对方的拳头,
范闲 “是林婉儿让我来的,我有正事问你。”
叶灵儿抽出手,转了转手腕,撇嘴问道,
叶灵儿“什么事?”
范闲 试探:“你之前去过醉仙居,你一个女子去哪里干什么?”
提到“醉仙居”,叶灵儿的小脸一白,转身就要离开,被范闲拉住。
范闲 “那我换个问题,那天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叶灵儿“你有病啊?我怎么会知道,别问我了。”
叶灵儿的情绪一下子失控,在范闲沉静的目光下,深呼吸了一下,
叶灵儿 “你别问了,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该知道的。”
范闲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躲开了范闲探究的视线,叶灵儿揪了下垂下树枝的叶子,
叶灵儿 “事情已经过去了,左不过死个护卫而已,你就不要深究了。”
说完正要离开,只听范闲冷哼了一声,
范闲 “呵,一个护卫而已?!”
范闲脑中轰鸣,耳边响起各种声音,都是劝他“只是个护卫而已”。浑浑噩噩来到监察院门口,他摸了摸上面积了灰的石碑。
娘亲,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它了。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如若全是等级分明的权势金钱,哪里还有点做人的温情呢。
夜里,王启年不情不愿地交出了手里监察院的守备图。见他如此不干脆,范闲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守备图塞进衣襟。
范闲 “行了,你就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探头趁着监察院东墙那边的守卫交班的间隙,范闲一个飞身进了监察院。
就在他离开不久,离开的守卫马上回到了原位。
监察院里陈萍萍正在密室看着地上发芽的花朵,后门一响合上,影子跪在地上。
影子“范闲已经进了地牢。”
陈萍萍“随他吧,她知道该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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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云“修墨”
阮红云拿着一叠公文交到修墨手上,
阮红云“帮我把这些交给二皇子殿下吧。”
修墨“是”
修墨转身正要出去,又被叫住,
阮红云“哎,还有件事。路上去一趟诸葛府,让他们连夜撤离,在边境的月牙塔汇合。”
阮红云看着窗外的月亮,这时候范闲应该见到司理理了吧。
诸葛探看着眼前的修墨,
诸葛探“这都是云姬大人的意思?这么急,我们……”
修墨“我只是负责传话的。”
转眼间修墨一跃只留下纱影,诸葛探捏了下手,转身回屋收拾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