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谈

在档案室搜寻一下午档案的鹿同终于找到一个类似的目标，虽然不敢确信是不是那个小偷，但一定和那个小偷关系。

刚出门便遇到了局长吼吼。

“你怎么在这？”

“差一件小案子。”

“那行，你忙吧。”吼吼说道，便前往武器库。

鹿同疑惑地看了一眼，没有多想便离开了。

只见吼吼掏出电话，呼叫羊正心。

“你可以进来了，现在没人。”

不一会儿，羊正心便偷偷摸摸来到武器库。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武器，一时间看花了眼。

“随便挑，看中那个就挑那个。”吼吼大气道。

“局长，今天怎么了？这是？”羊正心问道，“平时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我想通了，我老了，没有能力在拼搏了。”吼吼遗憾道，“是时候该退休了，现在把这些都给你是怕蝗枝把警局的家底全败光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蝗枝把局里的部分枪支卖给别区的警局，现在在后山修建他的宫殿。”

“难道就不能管管吗？”

“你也知道，生命之都原本是君主制国家，虽然后来转型为共和制，但现在的为首的还是以原来的皇氏成员为主。哪怕蝗枝只是旁系，但我们也没有管的能力。”吼吼抱怨道，说完，猛地看了看门外，所幸并没有被蝗枝的保镖们听见。

羊正心长叹一声，没有在说什么，忽然响起奥本的话，便问道：“有没有铅弹？”

“有，虽然不多。”吼吼从墙角翻出一包子弹，只有二十多发。

“够了，谢谢。”羊正心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画板，不知道应不应该将画板的事情告诉他。

“其实...”

吼吼忽然开口道，“其实黑狼和我也是老相识了，十二年前当时就是我将黑狼关进少管所，只是没想到会酿成那样的后果。你第一次进警局的时候，黑狼就告诉我，让我好好留意你。他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奇才，虽然还不是很成熟。”

羊正心不禁动容，没想到黑狼那么看重自己。

“后来也确实如此，以全都射击比赛第一名的成绩正式加入警局，只是那时候的你还太年轻，不沉稳。前几次案子都是黑狼的帮助你获取情报，这些我也都清楚。所以在你急功近利的时候，我也想过压制住你的傲气，免得以后吃亏。只是后来黑狼给我看了你训练时候的视频，我就知道我想错了。”

“视频？”羊正心疑惑道，他怎么不知道黑狼什么时候拍过。

“对，我放给你看。”吼吼说道。

五年时间，每天清晨无论严寒酷暑都在自己后院，用木枪练习射击，为了达到相同配重在枪上挂着石头。自己则在脑海里模拟子弹射击后的路线。

“可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羊正心疑惑道。

“只是因为当时无聊，收集情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个小孩玩枪。本以为那是在过家家，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乃至坚持了一年、两年，感觉有趣便录了下来。”黑狼从门外走进说道。

“你怎么来了？”二人惊奇道。

“外面的守卫呢？”吼吼问道。

“谁知道，来的时候没看见。”黑狼吊儿郎当地说道。

“不要忘了，这里是警局，你一个外人，我随时都会把你抓起来。”吼吼怒道。

“要抓你也应该先抓他，毕竟他也是外人。”黑狼笑了笑，丝毫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

羊正心看了连忙打圆场道，“其实局长也是很信任你的，对于以前的事情他也有些抱歉。”

“你说他？”黑狼冷笑、含沙射影道，“全都的人都可以说抱歉，但是你不用，谁让你是最称职的局长呢？”

闻言，吼吼顿时面如土灰。

“好了，今天暂时休战如何。”羊正心劝阻道。

见双方都没有再说，羊正心便将奥本告诉他的故事分享给了二人。二人听后一眼不发，忽然黑狼伸了个懒腰说道：“故事不错，那本书里写的，我也会去看看。”

说罢，便猛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别走啊，我还有件东西给你们看看。”羊正心开口道。

似乎惊动了门外的人，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声，待黑狼打开门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黑狼的情报部队中的一只蚂蚁刚才告诉他，有人在外面。只是他却没有闻到任何气味，难道这就是羊正心所说的亡灵吗？看着地上的脚印，黑狼心底里猜测道。

“怎么了？”羊正心见状问道。

“没什么。”黑狼随扣回复道，便打算返回九色，虽然这次没抓住那个亡灵，但蚂蚁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独特的气味，这种味道也只有他能辨别出来。

“那...”羊正心见黑狼离开，一时间拿不定注意。

“也不用给我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人老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吼吼拒绝道。

羊正心见状便拿走一把最顺手的枪和二十几颗铅弹离开了，临走时，向吼吼深鞠一躬，然后才离开警局。

暗处的鹿同从隐蔽的角落走出，虽然听到的消息不多，但是他知道黑狼和奥本见过面，只是这些他并不会和巳祺分享，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天色已黑，独自走在路上的小灰狼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何地，明明是为了孤儿院，为什么他却被批判了？他想不通哪里做错了。

“这是不是小狼吗？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下班的猫护士猫舞花便看到了独自在路上徘徊的小灰狼。猫舞花是猫奶奶的侄女，也是孤儿院里的大姐姐。全靠她孤儿院才能拥有维持下去。

“花姐姐。”小灰狼哭诉地，扑进猫舞花的怀里。

“别哭，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猫舞花轻轻抚摸小灰狼的头问道。

很快，随着小灰狼的哭诉，猫舞花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样吧，我们去找那个孩子，问清楚就好了，如果他真的喜欢，让他留下喜欢的手工，再把多余的钱退回去，你想为孤儿院做些事情我是理解的，但钱只能用来换有价值的事物，如果卖给别人不喜欢的东西，那不是卖是骗你明白了吗？”猫舞花解释道，“这些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要当个有良心的商人而不是一个骗子。”

“恩。”小灰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二人便一起前往斑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