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负罪之人

听到楼上两人的动静，诺顿脸色煞白，明显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而麦克却趴在诺顿身上，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诺顿，他们是在干嘛呢？好吵啊。”

“额……或许是在打架吧，他们的关系很不好啊。”诺顿信口说道。

“那，要不要我去劝架呀……小维再有一个多小时应该就来了。”麦克作势就要上楼去劝“架”。

“不要去！”

麦克被诺顿的声音吓到了，更加疑惑，他做错了吗？他不就是想去劝架嘛！为什么诺顿这么凶？为什么要凶他嘛……

“诺顿……你，怎么了？”麦克战战兢兢地说道。

诺顿抱住他只是说：“麦克是不可以去打搅别人的事情的。啊，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别放心上。”

虽然还是有些委屈，但麦克也不多问了，因为他认为诺顿永远是对的。

楼上已经停止了响动。

安德鲁如梦初醒般恍然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行。他紧锁眉头，血红色的眼睛中被他所侵犯的金发少年就像他憎恨的阳光一样耀眼。

“安迪……”卢卡一面喘气一面说，“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哟……”

他搂住安德鲁，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微弱的喘息声更安德鲁认为自己已经恶贯满盈。

“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呐……如果抛弃的话，只会让罪孽更加深重了……”少年恶魔般的语言与这魅惑至极美妙的声音一同烙印在安德鲁的心头上。似乎，就连塞缪尔都在他的耳边说：“负罪之人！”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安德鲁心想，信仰被自己玷污，光明也被污浊之人监禁，不如一错再错，一错到底将他的身躯和灵魂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责任感一旦扭曲，也会变成满足欲望的借口。

卢卡心知安德鲁已经被激起了责任感，更是兴奋地吻住了他。

安德鲁抱住他，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自己对他的情感。

他热爱他，这是现在唯一确定不会改变的事情。

“以鸢尾起誓，我不会离开你。”

“以鸢尾起誓，我会为你带来光明。”

……

现实世界。

审讯室里，军装女人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金发少年。

“讲这么多废话干嘛！到底说不说？”玛尔塔愤怒地拍打一下桌子。

“那我不说了。”

艾格若无其事地趴在桌子上，手腕被镣铐硌得生痛。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任性！你以为这是在古堡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玛尔塔的脸都要被气绿了。

“好好好，”艾格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要的，没有一句废话！”

“哈？刚才那也是……”

“全都是！”艾格打断她，“整个故事都是重要的，他们的相遇就是这个人工智能诞生的原因。”

“这我知道，可我要你说出的是卢卡自尽的原因！”玛尔塔气愤地说。

“不就是，这个吗？”艾格歪着头问她。

“嗯？”

艾格解释道：“他以前对我说过，经历得大多，明白的太多，便会承担得太多，最终会因为社会压力而崩溃。”

玛尔塔问：“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艾格笑着说，“也有原因是因为安德鲁……爱得太深，便会用一些疯狂方法证明自己的爱。”

“也只是负罪之人的虚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