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信光炭治郎要喝水吗?
铁窗之下,阳光透过栅栏间的缝隙打在潮湿浑浊的牢房内,源信光的手中端着一碗水,走到平躺在坚硬的水泥床上的炭治郎道。
炭治郎没有做出任何呼应,背对着源信光,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源信光唉……
源信光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水放在了床头一侧。
村田冤枉啊!我们绝对没有杀人啊!冤枉啊!
源信光别喊了村田,喊破喉咙也不会让我们走的。
村田破……啊算了,光君,你说咋办,我们都进来好几天了,除了每天送食物和水外,根本就没人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在这关一辈子。
源信光不会的,总部那边已经在行动起来了吧,还有就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何必害怕。
村田可是你……
源信光我?呵……
源信光自嘲似的嗤笑了一声。
源信光唯一想要的,就是在死之前斩下无惨的狗头啊,现在死了什么的,不甘心啊。
村田要不我们越狱试试?
源信光这不就等于把罪名坐实了吗?
村田啊这……
源信光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等待啊……
二人交谈的功夫,打一开始就像死尸一样躺着的炭治郎终于有了些许声响。
源信光炭治郎……
源信光之所以没有作为,是在于他知道炭治郎还活着,可他的心就不一定了……
灶门炭治郎光先生……
炭治郎张开干瘪的嘴唇,出声道。
灶门炭治郎我从小以为家外面的世界是广阔的,充满了一切有趣的事物。
灶门炭治郎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灶门炭治郎但我错了……
灶门炭治郎在家的外面,是敌人。
灶门炭治郎是鬼,夺走了本该美好的一切……
灶门炭治郎一切,一切都跟我梦里看到的一样……
灶门炭治郎变成鬼……杀人……不停的杀人……沉溺在嗜血的快感之中……
灶门炭治郎呐……光先生……如果……如果……
灶门炭治郎把自己变成世界以外的敌人……成为鬼……
灶门炭治郎我们是不是就能得到解放了啊……
源信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炭治郎!
砂锅大的铁拳饱含着怒火打在了炭治郎的右脸颊上。
一记闷哼都没有,鼻血徐徐流下,零散的头发耷拉在额头前。
源信光变成鬼的话,就会失去身为人的一切啊!
灶门炭治郎那光先生不也是鬼吗?为什么还像人一样活着?
源信光这……
源信光炭治郎……
源信光我……
喉结无力地蠕动着,源信光竟有些不敢直视炭治郎的双眼。
那双浑浑噩噩的双眼中,他居然连什么都看不出来。
源信光总而言之,不要想着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快喝点水,死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源信光只得换个话题开脱,将水端到了他的嘴钱。
炭治郎愣神了一会,将嘴唇凑到碗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喝完水后,炭治郎的脸上终于添了几分红润,不再是刚刚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灶门炭治郎啊……
灶门炭治郎杀了……
灶门炭治郎全部杀了就好了吧……
源信光什么?
灶门炭治郎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语……
灶门炭治郎我明白了……
源信光炭治郎,你……
源信光严重怀疑炭治郎的脑子指不定出了什么问题。
灶门炭治郎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一个不留地驱逐出去……
灶门炭治郎全部……
灶门炭治郎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