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坏人从良

48、坏人从良

老人家舍不得，做外孙的没有意见，就殷勤帮忙收拾。

外婆哆哆嗦嗦道：“衣服也要收……棺材也抬走？”

古义实在是忍不了了，“外婆，这些东西，外孙都可以给你买的。”

外婆道：“你挣钱不容易，我有，何必花冤枉钱买这些。”

许灵月道：“外婆不要担心，他不帮您买，媳妇就能帮您收拾他。”

外婆举着枯手抚摸许灵月那姣好的脸庞，眼泪花花的道：“好孩子！有你们在，外婆晚年就不苦了！”

李萝莉道：“今后，我们一家人都照顾外婆！”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小年青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古兰道：“表哥，你哪去混了回来啊？”

来人正是古义的表弟小猪儿，也就是史筠妃那传说中的流氓弟弟，终于是见着活的了。

他从小就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后就当了社会毒瘤，与街上的混混欺男霸女，无法无天，进派出所像进旅馆。“哟，是你们啊！”他终于看清了古义他们，遂嬉皮笑脸道：“表哥，听说你在外边发了财，今晚是过来救济我的吗？”摊手向古义伸，意思很明显。

古义视而不见，道：“我没钱，你听错了。”

小猪儿闻言，变脸极快的，戾气的道：“你小子没钱？我靠，他妈的，谁在造谣啊？”打量许灵月、李萝莉，看看胆战心惊的外婆，忍不住讥诮起来，“怎么，来看老不死了？赶快把她接走吧，猪圈我要喂猪。我要当养猪大户，发家致富。”就他这零智商，还敢做生意，当养猪大户，吹牛吧！

古三听到小猪儿的不孝的言论，气愤极了，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得小猪儿陀螺一样转了三四圈，才拿桩站住。小猪儿经常与人打架斗殴的，也有几斤力气，被古三打得恼羞成怒了，戾气上来就与古三蛮干，蒙古摔跤都用上了，翻翻滚滚的打得难分难解。古三毕竟是文弱书生，哪里是混混的对手，吃了不少的暗亏。

古兰担心三弟，就在一边拉架，也被小猪儿打了几拳，受了池鱼之殃。

古义连忙过去，一手就抓住小猪儿的后颈，提在空里，“不想残废，就在我面前消失。”一脚踢出，他就像皮球似的飞出两三米远，在黑暗里嗷嗷惨叫。

古三牙齿被打了，吐口血道：“还不滚！”

古义对古三道：“瞧你这熊样，真是丢人现眼。相当除暴安良的英雄，今后就跟我老老实实的学搬砖。”

古三羞愧不已。李萝莉却向他做鬼脸。

小猪儿远远的发威道：“古义，你等着，我叫我老大收拾你。”

这样的威胁对古义这样一个当兵的来说可多了，却都在他这里讨不到好处，所以古义并没有把这混混的言语放在心上。

四个年轻人扶着颤抖不已的外婆离开了这个不堪回首的‘家’！

在路过两舅舅的身边，古义道：“好自为之！”

小舅舅、小舅妈闻言，吓得又连忙跑了路，鞋子掉了都顾不得捡了。

许灵月也道：“大舅舅，我是外人，本不该多嘴，但是你们做的事实在是太让我们寒心了！外婆好歹是你们的生母至亲，这么虐待好吗？还有，请你管好你那混混儿子，别来我家没事惹事。古义是当兵的，真要伤了或杀了你那犯罪累累的儿子，届时部队会帮谁，你想想清楚，到时候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

大舅舅大舅妈闻言，吓得一哆嗦，还真是呢，万一小猪儿不长眼，得罪了古义这个一拳能打断柏树的变态，真让古义这个兵给收拾了，伸冤都没地方，他家可就绝后了。不行，得死劝那混小子，见着古义绕道走。

古家一行人走到舅舅家屋后，就听见小猪儿在杀猪似的大叫。

舅妈心痛的吼道：“你说你惹他干嘛啊？现在吃亏了不是。”

小猪儿嗷嗷道：“你们也被那混蛋打了？”

舅舅道：“不但当着你爷爷的坟前打我们了，还把你爷爷坟前的一颗碗口粗的柏树打断了啊！臭小子当兵几年回来，在部队学了什么武功啊？太恐怖！”

小猪儿心怕嘴硬道：“我不信。”

“不信，明天你自己去看看。”

舅妈道：“儿，你二姨们家现在是惹不起了，你最好想清楚。”

“就算我打不过他，我大哥一定打得过他。”

舅舅道：“你如果真要闹，我没意见。但是，我想你大哥也打不过他。”

古义听完这一家子的言语，边走边冷笑道：“我的舅舅啊！你们不作死真认为不会死吗？”拿出电话打给战友，“小豪，去查查镇上社会老大是谁，帮我收服了，还我的家乡一个太平。”

小豪即刻立正：“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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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古妈妈与外婆抱头痛哭，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原来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骂骂咧咧的说哥哥弟弟的不是。

古老爹连忙宽慰道：“好了，好了，既然岳母都接来我们家长住了，你就好好收拾房屋出来吧。对于两家舅子，我们今后老死不来往就好了。”

外婆拉着古老爹哭哭啼啼道：“女婿好啊！”

古兰、许灵月、李萝莉都帮忙收拾房间，一时热闹不已。

外婆拉着古老爹感叹道：“女婿啊，我老了老了，临了，我可是第一次在你家吃新年饭啊！”

古老爹哭了。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是他还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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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街，小猪儿就莫名其妙的被社会大哥收拾了一顿，然后教大家发誓，大伙儿今后从良了，不再祸祸本地的父老乡亲了！

小猪儿郁闷不已，本是来请大哥帮忙报仇的，谁能想到自己的社会大哥从良得这么快！恍然想起，莫不是他也被古义和谐了？急匆匆的赶回家里，终于在爷爷坟前看到了断成两节的柏树，吓得倒吸了口冷气，从此虽然不学好，却再不敢惹是生非了，这一是个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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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豪哥带着人找到小猪儿的社会大哥老七的时候，他正在茶馆里包间里欺负一个社会女子。他衣服都脱了，突然被人逼得半途而废，还差点失去了男人的威风。当社会大哥面子挂不住的时候，这个气啊还真不能忍！“你他妈是谁啊？找死也这么积极吗？”

社会女子不甘受辱，连忙逃到豪哥的身后，“救救我！”

“小妹别怕，遇见有人欺男霸女，我岂能袖手旁观！”豪哥挥手道：“兄弟们，都给我把他们围起来！”

一时间乱糟糟闹哄哄的，掀翻了不少桌椅，茶馆老板见这阵仗，以为是社会大哥遇着了仇家，只好在一边敢怒不敢言，以求保命。

这事儿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让几个大头兵出面料理一个小镇的混混，真是没有一点悬念！

当老七被豪哥打的爸爸妈妈都认不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恐惧，才知道求情，“大哥饶命，小弟知道错了，小弟再也不该欺负你的女人。小弟马上从良，弃恶从善！”

豪哥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古义的同学份上，你的所作所为，牢底坐穿都不足以平民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为非作歹。”

老七道：“你们是古义什么人？”

“古义是我们大哥，他的家乡我们罩着了！你们如果听话，我想大哥会让你们有汤吃，否则这张桌子就是下场。”豪哥一拳打得粉碎，然后丢下千元赔偿给老板，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

茶馆老板拿着这些钱，感激涕零！

老同学这是要王者归来吗？老七震惊得喘大气，瘫痪在地。想起往事，历历在目，小时候自己可是没少欺负人家，他现在如果要来报仇，以他现在的势力，自己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啊！

当小猪儿请他出面收拾古义的时候，真是气疯了，按到这臭小子就是一阵狂殴，“我们即刻从良，今后不再为非作歹了！道上要是有哪个不听我话的，直接送派出所。”

弟兄们闻言顿时都惊呆了！混混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这个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好多商铺买了火炮来放，庆祝的氛围堪比过年，真是讽刺！

豪哥冷笑道：“这小镇的派出所真是一个摆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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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晚上，路大有和李佳佳特地从成都赶回来张罗。

路家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这些排场都是李佳佳、许灵月、李萝莉带着古兰、路小巧、路桃花做出的杰作！

路大有负责掏腰包，古义带着古三、路二负责跑腿。

一会儿豪哥几个也到了路家，急急忙忙的帮女眷们打下手，热热闹闹的做起节日夜饭来，精彩的电视剧反而没人去看了。

路老汉与路妈妈忙里忙外，招呼亲朋好友！

古义的爸爸妈妈带着外婆也来了，两家人寒暄后，赶紧让进院子里帮忙。

古老爹对路老汉感慨道：“看着他们年青人有出息了，真好啊！”

路老汉附和：“是呀！是呀！”

路二爸一家人也加入做节日夜饭行动。

路二妈道：“路大有、古义都有了出息，我们做长辈的可是了沾光了！”

路二道：“别这么说，二妈，你们是我的长辈，对我们亲，侄儿孝顺你们是应该的。”

许灵月道：“豪哥，这里你帮不上忙，就去灶间添柴烧火吧！”

李萝莉郁闷道：“几个大男人尽添乱，走开走开！”她在学包肉丸子，一时不得法，兴致本来就倍受打击，在加上这几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来添乱，就更没好心情了。

路大有道：“你们几个耍拳头在行，这个下厨真不是你们能干的事儿，去外边斗地主，打麻将吧！看电视剧也可以。”

古义道：“全体都有，一边待着去！”

豪哥几个人一片热情被冷水浇灭了，垂头丧气的立正，然后解散开，纷纷抱怨：“这四川的饺子，还真不如部队里的好包！”

几人都是北方人，习惯了大刀阔斧的做面团，个大肉馅儿多。在部队里也是这样包，谁知到了这儿非得要做各种精巧花样——花里花俏还不是一口吃？

外婆与路家大院的孤寡老人李奶奶相谈甚欢，原来她们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起劳动过，是患难的老交情了，那时候就以姐妹相称，现下久别重逢便难分难舍了。

外婆感叹道：“今后，我就要在古义家里养老送终了啊！”

李奶奶道：“感情好！你女婿家都是好人啊！”

李萝莉来到外婆身边撒娇。

外婆道：“小丫头怎么出来，不在厨房帮忙了？”

李萝莉心情低落道：“我根本就不是个下厨的人，除了帮倒忙，啥好事也做不了。”

李奶奶慈爱的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做厨，不是一时冲动一时新鲜就能够的，要持之以恒的磨练才成！小丫头也姓李，我们先祖们八百年前定是一家人！你家有你老外婆在古家长住，古三是不敢嫌弃你没厨艺的。你不会做厨，就让古三那小子做好了。”

李萝莉很惊讶，“古三会做厨？”

外婆却不知道，“古三真会做厨？老姐姐你怎么知道？”

二○二一年三月九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