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玉香怀孕不久,任婷婷也有喜了。
任婷婷的孕吐也很厉害,陆闻梦急急跑过来找九叔。
秋生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了他。
可是没过两天,陆闻梦又来了。
陆闻梦“九叔,婷婷喝了橘皮乌梅水还是吐。”
秋生“不会啊?我家玉香喝了就好多了。”
九叔“这样吧,陆老师,你把婷婷带来,我给她把个脉看一下吧,有的时候橘皮乌梅水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
陆闻梦“好,我这就回去。”
任婷婷来了义庄,九叔替她看了看,就开了个方子让陆闻梦去抓药。
九叔“一天两次,先喝几天看看。”
陆闻梦“谢谢九叔。”
任婷婷“谢谢九叔。”
九叔“婷婷啊,客气什么,这几个月要好好休息。”
任婷婷“嗯,知道了,九叔。”
沈玉香生孩子的时候,任婷婷刚好在义庄。
她一直都在紧紧拽着陆闻梦的胳膊。
陆闻梦“婷婷,你别怕,你可大着肚子呢,别紧张,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任婷婷“玉香姐生阿笙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自己怀孕了,我,我怕……”
任婷婷“是不是生孩子真的这么疼啊?”
陆闻梦紧紧搂住任婷婷,不停抚着她的秀发。
陆闻梦“没事,婷婷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任婷婷“闻梦。”
沈玉香是生第二个孩子,所以生得快。
听到婴儿啼哭,秋生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
龙套通用头像“秋生,恭喜啊,是个儿子。”
秋生没有去接产婆怀里的孩子,还是九叔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怀里。
龙套通用头像“恭喜九叔了,又添了一个小徒孙。”
九叔“谢谢你了。”
九叔“文才!”
文才“哎!来了!”
文才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大洋。
秋生理了理沈玉香额头被汗浸湿的头发。
秋生“怎么样?痛不痛?”
沈玉香“还好,孩子呢?”
秋生“孩子在师父抱着呢。”
沈玉香“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秋生“就叫,浩正,怎么样?我希望他长大以后,可以像师父跟我一样,一身浩然正气。”
沈玉香“你啊,不带这么夸自己的。”
“师公,给我抱抱弟弟好不好?”
九叔“阿笙再长大些,就可以抱弟弟了。”
九叔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刘香笙的头发。
任婷婷在不久后也生下了一个儿子,陆闻梦给他取名,陆知亭。
刘浩正周岁抓周,算盘大洋,书本古籍,毛笔尺子他是一个也不抓,单抓离他特别远的桃木剑。
秋生“就是怕他抓,我还特意放远了些,这个小兔崽子!”
沈玉香“阿正以后想除魔伏妖,匡扶正义,对不对啊?”
沈玉香抱起刘浩正,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儿。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陆知亭总是哭,尤其是夜里,哭得那叫一个凶。
任婷婷让陆闻梦来找九叔。
陆闻梦“其实,我知道亭儿为什么哭。”
陆闻梦“我本来想用田字符,只不过婷婷不放心,非让我来找九叔您。”
九叔“我明白,其实这是跟你们灵婴引路人世代都有阴阳眼有关系,亭儿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惊到了。”
九叔转身准备拿什么东西,却看到刘浩正手里抓着一把黄纸递给自己。
秋生“小捣蛋,不许耽误师公做事。”
蹲下身子接过刘浩正递过来的黄纸,九叔一巴掌打在了秋生的手背上,又把黄纸放到一边。
九叔“我看呐,阿正以后比你强,不过阿正,师公这次不是画符,所以不要黄纸,是要浸过朱砂再晒干的红纸。”
刘浩正才一岁多点儿,他平常都是见九叔用黄纸多,现在的他,也只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秋生“师父啊,他比我强,也是因为我这个当爸爸的优秀,这就叫虎父无犬子。”
文才“阿笙,去给师叔我拿个盆来。”
“嗯?文才师叔你要盆干什么?”
文才“你爸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我好想吐啊!”
秋生“我这不叫夸,叫陈述事实,呐,对不对,阿笙?”
九叔“不要贫了,秋生,文才,你们把这些夜啼咒贴到镇口的那几棵柳树上,记住,一定是要最醒目的位置。”
秋生“哦,明白了,师父。”
刘香笙扯着秋生的衣袖,道。
“师公,我也要和爸爸一起去。”
九叔“嗯,去吧,记得别乱跑。陆老师,我再开些定惊安神的药,你研末与亭儿少量冲服,三天后看看效果如何,实在不行再用田字符。”
陆闻梦“谢谢了,九叔,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就因为这种责任,也让我觉得对不起婷婷和亭儿。”
九叔“你别多想,做灵婴引路人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广积阴德,亭儿以后的福泽一定深厚。”
九叔拍了拍陆闻梦的肩膀,就去开方子了。
此时的沈玉香在任婷婷家中,替她照顾孩子。
沈玉香“婷婷啊,你这么多天都没怎么睡好,你快去睡一会儿,亭儿我来照顾就好。”
任婷婷“玉香姐,你来我这里一趟,我还……”
沈玉香“好啦,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去休息休息吧。”
今晚,该秋生出去巡夜,沈玉香从任婷婷家里回到义庄,先是把刘香笙和刘浩正哄睡,才提了一盏灯站在门口。
亥时过半,秋生只见义庄门外,有一人在踮脚张望。
最温暖的事情是,万家灯火,总有一盏为他照明,总有一人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