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生长

黑眼镜哑巴张，你的小朋友我已经帮你看了三年，现在你回来了，你自己看吧。

三年？我只感觉做了那么短的一个梦，现在就已经三年过去了？

张起灵他怎么会醒？

黑眼镜还不是因为你嘴馋，带他吃稀有动物？现在连你们张家的六角铃铛阵都困不住他，他在这里提前醒了也没什么奇怪。

小哥带我吃稀有动物？这里是长白山，可自从我来了之后……使劲儿回忆着来了长白山之后的吃食，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来，只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稍微有点印象。

黑眼镜小子，为了防止你无聊，你给我们来个自我介绍怎么样？

吴邪我还介绍什么？你们说我是吴邪，我就是吴邪，说我是齐羽我就是齐羽，叫什么不一样吃饭？

黑眼镜哑巴，七年不吃不喝？你这小朋友会不会真的被饿死？

张起灵不会。

吴邪小哥，这盖子上为什么有白虎图案？

黑眼镜让你自己去天水你不去，你二叔就雇我把这盒子从天水搬到古楼的。

吴邪我二叔？

张起灵还是快点睡，不然会很难受。

吴邪小哥，我现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是不是已经换过皮了？

张起灵才不到四分之一，希望等咱们回吴山居的时候胖子还活着。

小哥的话突然让我鼻子一酸，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了一把。不过想到真十年没有一点消息，胖子最有可能是跟我们绝交。十年？等等，小哥不是去守青铜门了么？怎么会才三年，就出现在棺材盒子外面？

真正的小哥去守青铜门了，那这个小哥会是谁或者什么？难道这里是六角铜铃阵？或者这附近有青铜树？我试着凝心静气，果然盒子外面安静了下来，而我，还是被困在这个盒子里。只不过盒子里面可以略微翻身，也不至于窒息而死。

我最后一次见到真实的张起灵有一天早上，他带我去装发电机，那么应该从那个时候之后，我的所见皆是幻像。我若真的身处一直盒子里面，也只会是闷油瓶把我放进去的。那他把我放盒子干嘛？难道真的是我是齐羽，他放我进来是蜕皮的？

我摸摸手上的皮肤，那皮肤倒是没什么特别，没脱落，也没变硬，不过我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光滑了？就连以前握大白狗腿留下的茧也不见了？闷油瓶的身手神乎其神，必定经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可是他的手上也没有茧，甚至，每过几年连手上放血留下的疤也会长平。

这可怕的修复能力是通过这种石棺获得的么？脑子里闪过塔木陀沉船中那变小的尸体，那个在我对面的女孩子影像特别模糊，她是谁？

修复的代价是遗忘？难怪每次小哥失忆我都觉得闷油瓶比以前又年轻且萌了一点。

张星星说，闷油瓶的记忆只有二十年左右，那我的记忆，会不会也只剩下二十年左右？

张起灵十年，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我……

当初在长白山分别时小哥说十年，是不是按照他和九门预定的轨道，十年之我会失忆，而我去了尼泊尔，阴差阳错地搅乱了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