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这样肌肤相贴了大致有一盏茶时间,我见他只是将前胸贴着我,微凉的大手依旧覆在我的眼睛上,并没有半分想要开口说话得意思。
他大概是被我说羞了,我在心里暗忖着。
于是,我只好先开口正经回答他的问题:
我陌陌说昨夜你去寻我了,可我昨夜出去了,你没寻到,
我所以我就去你书房寻你,可惜也未寻到,我就想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去 ,
我谁晓得你会在这里洗澡?
朱正廷回你自己的屋子你走这条路嘛?
我对他这院子并不熟悉,在走之前我也并不知晓这条路并不能通往我屋里去啊。
再者非礼勿视,他这奇异阁好歹也是个江湖组织。我怎么知道他这分舵的院子里有没有藏着什么黑帐啊藏尸啊之类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我哪里敢在他这院子里面乱走啊?若是叫我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这厮要杀了我灭口可怎么是好?
他说的这样轻佻,口气如此轻蔑,语调如此疑惑,倒委实叫我感觉到被挑衅了。
我若不是你闲来无事跑来寻我,我也不会再去寻你,也就不会撞见你在此洗澡了。
我所以说来说去这事总归是该怪你。
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青天白日的洗什么澡啊?
那厮默不作声,似是被我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质问给噎住了。
我自以为我的问题提的十分合理,毕竟哪里有人会在大白天的跑到小溪里来洗澡嘛?
且不说我大周男子皆是知书守礼的闺秀,就是与南齐男子一般地位的大周女子也不会如此粗犷豪迈的不惧他人眼光。
这朱正廷怕不是有什么暴露癖之类的怪毛病吧?
朱正廷这么说到确实是我自己的错了?
朱正廷不过阿辞是不是落下了什么?
朱正廷若昨日你好好呆在屋子里,我去寻你便能寻到你,又怎么需要劳烦阿辞再来寻我一趟呢?
朱正廷阿辞昨夜去了哪里呢?
我这个……
这厮一番话说的我直起鸡皮疙瘩,他怎么跟个质问通宵逛花楼的怨夫一般?昨夜我自是去了正经地方,且我去哪里还没必要跟他汇报吧?他一不是我父母,而不是我夫婿,三来我虽借住在此可他也断然没什么理由限制我人身自由不是?
我这个……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与你无关,且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我再者,你寻不到我与你此时此刻在这里洗澡有什么关系?
朱正廷我本来是打算趁昨夜夜深人静之时来这里洗澡的,我本来是打算趁昨夜夜深人静之时来这里洗澡的,
朱正廷可是,不巧,昨夜那时我在你房中等你。
朱正廷所以,阿辞,是你害我此时此刻不得已在这里洗澡的。
朱正廷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这厮发什么神经?他莫不是生病发烧烧糊涂了?怎么说这般的胡话?可别告诉我,这厮心里不清楚负责代指什么,我与他初遇那时他可是满口得负责复责说的极痛快的。
朱正廷首先,阿辞,告诉我,昨夜你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