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停下,在此地驻扎,不要擅离营地,待我禀报主公再决定是否行军!”
赵云这番话把将士们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
转天,韩信的大军到了,看着两三万人在这里驻扎,气不打一处来,冲进赵云的军帐问道:“怎么回事?”
“主公手谕,停止进军,这里是调遣令。”赵云用目光瞟了一下帅案,继续擦拭手中的枪。
韩信刚要问缘由,便看见了调遣令旁边张绣的密信:
由于公子衫与齐境内守军脱节,失去联系,公子衫曾有令,没有他的手谕所有军队不得有任何行动。
诸将早有不悦,如今粮草频频被劫,只能被动挨打,齐国已经分崩离析,一日之内便有两个将领宣布脱离齐国,还有一个向公孙瓒投降。
如今齐国内派系林立,进军恐有不测,余自知谋略不足,难成气候。
以此情报为礼,三日后,待蒙恬军至,我西南边军五万之众,与蒙家军两万余人自携粮草,率部来投,以齐国西南边疆所有地区奉上,望赵将军准许。
“怎么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赵云头也不抬,说道:“柳夫人经营着大安所有的暗探,这与柳夫人得到的情报完全一样。
经过柳夫人几十年的经营,暗探已经遍布各国各处,消息基本不会有误。
颜良文丑擅自做主,跟萧宇哲讲和,割十七郡,向萧宇哲称臣,条件是萧宇哲放粮。
如今颜良文丑已夺凉州及周边部分地区,自号大复。
北部蒙恬南下,幽州守将李克用趁机与欧阳战讲和,割让了怀阳以南的所有地区,足有半个州。
以天承关为界,以北是李克用,以南是南元,天承关属李克用。自号大梁。
西南的张泽天还年轻,投降了公孙瓒,所属领地,也就是整个大齐东南部全归入南越。
这些事在刚发生的时候,就已经传入了柳夫人的耳中,张绣和蒙恬着实是两位英雄,可惜时势不允,否则他二人必有用武之地。
主公下令全军待命,随时准备迎接张绣和蒙恬,不进军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韩信一言不发,但脸上写满了轻松,走出了营帐。
赵云继续擦着枪,这时,帐外一名在偷听的小校已经被盯上了。
“原来是这样,必须马上禀报……”小校还没嘀咕完,就被一把枪从营帐里一枪刺穿了大腿。
随着一声惨叫,本应远去的韩信却突然出现在了这人面前。
“军中一个小校居然是暗探,太低级了。”赵云话音未落,枪头一拧,白色的气流霎时间振得营帐四分五裂,化为平地,张绣的信也化为尘土。
“情报是真的,可惜你没机会告诉你主子了。”
还不等那人说话,韩信一枪刺入他的胸膛,用力一握,那人便被被烧成了灰烬。
“你怎么把他杀了?还没审呢。”赵云问道。
韩信的表情严肃至极:“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他会不惜自杀也要把情报传回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时杀死他。那样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
“是公子衫麾下的……”
赵云还没说完,韩信点了点头,说道:“天陆营。”
赵云看着他的尸体,说道:“这是谁带的部队?”
韩信的眼神黯淡了:“张良。”
赵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眼前模糊了一下:“这个部队,很残忍吧。”
韩信嘴唇紧闭,没有说话,看着赵云手中滴血的枪,眉头紧锁。
赵云叹了口气,说道:“好在情报没有泄露,咱们先顾好当下吧。”
韩信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略过一丝不安,突然扶住已经转身的赵云的肩膀,说道:“等等,公子衫被围困,断了和齐内各地的联系,他是怎么派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