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圣剑出鞘

七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凤月笙借口闭关疗伤谢绝见客，原本对她挺身而出心怀感激的人群中也多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他们仿佛渐渐忘记了凤月笙的救命之恩一般，只记住了她假装的无情和冷漠，这一次没有人叫嚣着要赶走她，她却比以往看的更为清楚，他们需要的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和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保护者。

她曾经有多少次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些人的恶意只不过是因为恐惧罢了，直到龙寻风将那一层伪装撕开……将那血淋淋的现实展现在她的面前以后，她便再也不相信人类的无辜了。

现在的凤月笙需要的只是一处容身之所，她已经不再去奢望那些情感，龙寻风给予她的已经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得多了，有他在，她已经不需要那些充满恶意的存在了。

只是……这一切明明不该是这样啊，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不真实的想法呢？

但她真的做过一个梦，一个和如今经历完全不同的梦，那里的她幸福的太过真实了，以至于她险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那些怪物们又来了！大家快跑——”

“天哪……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快！大家快往山上跑！”

慌乱的声音传入凤月笙的耳中令她不得不停止了修炼走了出去，只见柳烟茹静静的站在洞口看着慌乱的人群，这一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怎么在这里，不和他们一起离开吗。”在放下对柳烟茹的厌恶以后，凤月笙也发现了了她身上的不对劲。

柳烟茹这个女人太过于完美了，完美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永远都是那样和和气气的模样，谁也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会有的感觉，这样的人太过于美好，也太过于冷血了……

柳烟茹看着凤月笙柔柔一笑，如扶风弱柳令人心生怜惜却丝毫打动不了凤月笙：“我无法离开这里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出卖了他们的藏身之地后她根本不可能再隐藏了，因为她……不想再牵连凤月笙了。

“是你……”是她暴露这里的位置……

“是我。”

“你可以再推到我头上的。”她话语中满是讽刺的味道。

“我想按照自己的心愿做一次事。”这是她作为一个傀儡，在生命即将结束前最后的愿望。

看着那完美如初的笑容，凤月笙别过头：“我最讨的就是你永远都这个样子……”

作为傀儡，柳烟茹比常人更能感应他人细微的情绪，此时的凤月笙虽然嘴上说着讨厌情绪中却没有对她过于排斥，柳烟茹不禁感到惊奇，这么容易就原谅她了吗？明明她才是害了她的罪魁祸首。

真是个傻女孩……她的心中渐渐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一种令她可以脱离掌控者的情绪，她缓缓抬起手臂想要去碰触凤月笙的侧脸，却又在凤月笙转过头的瞬间收了回去。

“喂，你还是趁现在快点离开吧，我去前面收拾那些怪物。”顺带拖延点时间……她的话没有说完便飞向前方，只留下天空中划过的一道轨迹。

刚刚抵达战场，迎面而来的气浪险些将她掀飞出去，凤月笙一时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群家伙的功力又增长了，而且那自爆的法器也重新出现了！

诡异……真是太诡异了……就算是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材料炼制同样的法器，它们之间也不会出现完全一模一样的气息，这法器简直就像是复制的一样！

直到现在她才感知到这周围的一切处处充斥着那奇怪的氛围，这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一时间，凤月笙只觉得周围陷入了沉寂，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寂静的让她莫名的恐慌了起来。

不！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寻风……你在哪儿……快回来啊！

“别怕……”熟悉温润的声音似乎是在她耳畔响起，低缓轻柔的抚平她的恐惧，“凤娃，跟我念——圣剑出鞘。”

她下意识的跟着他念出了声：“圣剑……出鞘……”

话音刚落，龙与凤的光芒直冲天际交织在了一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光芒消散以后，圣剑便静静的垂立在凤月笙的身前散发着光明而又神圣的气息。

“这就是……圣剑……”她下意识的握住剑柄，那种通意之感充斥着全身，“我好像认得它一样。”

“因为它就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人，这圣剑当然也是你的了，龙寻风的想法异常任性，却也让人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你醒了！”凤月笙佯装不在意的问道，却没办法掩饰她话语中的紧张。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他们呢？”再不醒……再不醒就该有人来撬他墙角了！凤月笙没看到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个死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