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过目不忘那就是…

润玉的面色一时更加惨白。

宁姒道：“你说你要是一条白龙多好。”

润玉：“……什么？”

宁姒说：“恕我冒犯，我是真觉得金龙没白龙好看，不过这也没办法，金龙已经很不错了。金龙……”她斟酌道，“只是我不喜欢金色。”

润玉已经完全怔住了。

宁姒说：“你们天界管辖的洞庭应该有一条小白龙吧？我有一次出花界的时候见过。”

润玉说：“天下只有我与父帝两条龙，白龙更是只有我一条。”

宁姒：“……你是白色的？”

润玉的面色已经缓过来了，他点了点头。

宁姒：“卧槽。”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补救，“我是说……好吧，我就是有点惊讶。”过了一会儿，她扶额，“确实，白衣，又是龙……所以你流眼泪为什么还要特意去洞庭？”

润玉茫然道：“我没去过洞庭。”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蹙了眉。宁姒慢吞吞开口：“我过目不忘，记忆绝对不会出错，你绝对是在洞庭，是不是你忘了？”

润玉说：“我也过目不忘。”

宁姒问：“记忆没有缺失吗？X千年前的。”

润玉说：“X岁时我生了一场大病。”

宁姒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由得追问道：“一点不剩——连模糊的光影也没有？”

润玉也发觉了不对：“你的意思是……”

宁姒计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正好是你来天庭时。一般来说，失忆分自我封闭和外力封闭。你失忆前应该是生母带。荼姚……我是说天后她当时无子，为了让你安稳留在天界动用一点手段可能性很大。”

润玉沉默了一会儿：“我失忆前逆鳞就被剜了下来。”

宁姒不知道那具体有多痛，但她知道龙之逆鳞，触之即死。她也知道，逆鳞就是摁重了一些，就足够疼了。无论如何，一条龙的逆鳞被剜下，绝对算得上酷刑。

最好是看护不力，要是真的是有意为之，那幼年润玉会选择自我封闭其实也合情合理。

宁姒后仰身子：“一团乱，我回去叫人帮你查。”

就润玉处处受限的情况，肯定不能去亲自去洞庭查看。润玉点了点头：“劳烦。”

那肯定不劳烦啊，万一真是荼姚的锅，那不就有了一个有力助手吗？宁姒笑而不答。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逆鳞之疤，会随着时间推移消失吗？”

润玉默然摇头。宁姒抿了抿唇：“有人告诉我，再深的疤痕，都会淡的，只要你想。逆鳞之疤，说到底还是疤，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出逆鳞的替代品的。”

润玉惊愕道“让你查我的事已经足够麻烦你了，我从未听过逆鳞有替代品的，不必……”

宁姒打断：“试都没试过，不要总想着失败。何况……我是有私心的。”

润玉松了口气，心中却又有些失落——看，别人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她也不例外。

宁姒诚恳道：“应龙生来就是不同凡响的，你可以不在乎最好，但我会让你成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