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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番外合集

此文搭配《囍》会更香哦~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宣德城周员外家的长子今日大办喜事,邀请了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加这场喜宴。

在宴会中,周深身着大喜红袍,满面春风地向所有来参加他喜宴的人敬茶:

“感谢各位乡亲父老,在周某小时候对周某的照顾与扶持,周某如今高中功名,自是要好好的敬大家一番!来!一起干了这碗茶!”

“好…

“深亲王客气了”

参加宴会的人都不敢拒绝周深敬的茶,个个都面露难色的喝下了那碗茶。

时辰一到,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周深眼见时间到了,面不掩喜色,对大家伙随口说了句:"大家随意些,我去接亲了,回来时,定与你们好好地畅饮一番!”

说完,就兴高采烈地跑去接他的新婚爱人。

在周深离开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人萌生退意,却被阻止了。要知道,随意离场的后果,他们负不起。

没一会儿,周深就将人接回来了。他春风得意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礼乐队的前头,新娘子的轿子跟在礼乐队的后面。

一路上,街上没有一个人,礼乐队吹着喜乐,红色的红花纸一路上不停地撒着……

空是一副表皮。

周深下马来,有专门的媒人给他递上红绸球,周深没有接过红绸球,而是直接走到轿子里,亲自将他的新娘给接出来。

即便这样的举动很不合礼,也没人敢说这位今年高中的举人,皇帝亲封异姓亲王的不是。

将新娘接出来后,周深让旁边的丫鬟来搀扶着新娘,丫鬟面露惶恐,颤颤巍巍地上前扶住了新娘。

周深自己接过媒人手上的红绸球,给媒人使了个眼色,媒人赶紧赶巴着将红绸球的另一端,给新娘牵上。

这对新人牵好了代表着喜结连理的红绸球,预备着共度余生。

……

外头的礼乐声一直没停,就着唢呐的乐音,司仪高声喊到。

“一拜天地!”

周深转身对着新娘,在扶着新娘的丫鬟的帮助下新娘与他一起,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周深与新娘一起同高堂上的三老,二拜——

“夫妻对拜!”

周深看着被丫鬟搀扶着转过来的新娘,对着他,深深一拜——

司仪紧张地走着婚礼的流程,众人未曾停下纷纷的议论,丫鬟颤颤巍巍地扶着新娘……

整个场上,好似只有周深兴高采烈地,沉浸在了这场喜事带来的幸福与激动中。

“虽喜之状,若真乐也。”

酒杯的碰撞声,众人的言语声,夹杂交织在一起,竟让周深有些承接无能。

“来来来,新郎官一起走一个!”

良辰吉日,自是如此。

一杯,两杯……

琉璃制品与琉璃制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贴在嘴唇旁,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酒的辛辣感随之而来。

今日这酒,果然好喝。

只是,续上了美酒,不见了佳人。

都说,心情不曾愉悦的时候,就饮酒吧。醉了,就不见一切烦心与忧愁。

可一杯就倒喝多了,终也会成为千杯不醉。

看来名仕之话,有时竟也未必可信。

但,这大喜之日,哪来的不悦。

周深心中默念道。

时间渐渐的晚了,来者也渐渐散了。

待到人基本散尽了,周深才出来。

“深亲王,该回房了。”

周深身边的随从说了句,周深也只是草草应答了声。

待回到房间时,新娘已睡了。

“尧……蒋尧,我进门了。”

房间内,并无应答声。

“今日是我们的良辰吉日,你看到了吗?真的好开心诶,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了。”

“还记得那把琴吗,当时还是我送给你的,现在又回到我的手上了,我记得你超喜欢那把琴的。”

“而现在的你,却睡着了。”

周深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笑着说着他们之间的点滴。但眼睛,终究是骗不了人,不知何时,他终也划下了几道泪痕。

“睡吧,夫人。”

……

周深轻轻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看见了新娘的红唇,周深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将周深所有的感情都注入其中,吻得异常深情缠绵。

蒋尧,沉默不言,还似从前。

周员外家的长子周深,打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小小年纪便熟读四书五经,上私塾就经常会与教书的夫子争论着书中颇有争议的问题。

虽然他所知不如夫子,但是聪明如他,举一反三自是不在话下,夫子对这么个聪明好学的学生也很是喜欢,经常出门游历归来后也会跟他讲讲他的游历,使周深跟普通学生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受到夫子的影响,周深的性子也没有普通大户人家大少爷的骄横和傲气,反倒是养成了个随和的性子。

这让他在见到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孩时,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嘲笑他,反倒是好奇,她不会说话,平时是怎么跟人交流的?

“你好,我叫周深,你叫什么呀?”

小孩儿唯唯诺诺的看着朝他伸出手的周深,见他不会像平日里邻里的小孩儿那样嘲笑她还向他扔石子儿,小孩儿伸出白白净净的手指,在周深的手上写了蒋尧二字。

“你叫蒋尧?”

小孩儿看见周深那如同暖阳般的笑容,迟疑的点了点头。

周深见蒋尧点头了,开心地拉起蒋尧的手,准备带他去玩儿。

一回头就看见管家在他身后,笑着对他说“大少爷,时辰到了,该回府了,不然夫人要担心了。”

“现在不是还早着呢吗?为什么要这么早回?”周深看了看天色,还未到未时,为何要这么早让他回去?

“夫人今日请了李家大小姐来府中做客,夫人希望少爷能够回去陪陪李小姐。”管家继续劝道。

“麻烦。”周深很是不喜周夫人这种天天让他接待别人的行为,抱怨了句,然后转头拉着蒋尧的手,“我明日再来找你,你还会来吗?”

蒋尧看了周深一会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我明天来找你玩啊!拜拜~”

蒋尧静静地站在柳树下,看见周深对他挥着手,离开了。

周、深。

那年,十一岁的周深,初次见到了七岁的蒋尧。

……

也许第一个不会嫌弃蒋尧是个哑巴的人,就是周深了。

“这孩子怎么是个哑巴呢?”

“你怎么不说话啊?”

蒋尧只选择沉默,当做这些话的解释,也只剩下这唯一的咽语。

周,深。

你是第一个,不会嫌弃我是哑巴的人。

周深还挺喜欢这安安静静的乖小孩的,所以在那次跟她约定在镜湖边相见后,周深发现这小孩儿每日都会到那边去,明明只跟他约定过那一次,可是之后的每日他都会来,周深不知他是之前就有天天来这儿的习惯,还是为了等他,反正他一有空,就会跑去那儿找小孩玩儿。

周深会经常带着蒋尧到处玩耍,还会跟他讲夫子给他讲的那些有趣儿的游历事件。

蒋尧觉得经常会带他去买吃的,经常给他讲故事的周深,好温暖,就好像……他娘亲一样……

……

清晨,总是很自然地醒来,看木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鸟儿的鸣叫声由唧唧喳喳的热烈喧闹,到渐渐减少,想是聚会完捉虫子去了。间或有悦耳的歌者,叫几声飞来又飞走……

良辰美景,蒋尧却是孤独一人。

……

蒋尧的娘亲因为身体的缘故去的早,他爹也没再给他娶继母,但也没再管他,只是一味的在外头忙碌奔波,对于他这个女儿,只有在母亲的祭日时才会想起要带他去给母亲扫坟头。

从小就缺爱的蒋尧,在碰见了周深这个愿意带他玩给他讲故事的人之后,心中对于亲情的那份情感寄托就转移到了周深身上……

……

握不到手,但觉其温,不见汝面,但能忆汝笑。欲见君,则常梦,欲所谓爱卿,不但于心。此时此刻,信思君。

这段话,也许就是蒋尧的心理写照吧。

不知何时,情竟起,一发不可收拾。

又是不知何所,情不落,终难却。

……

 在逐渐长大中,周深渐渐发觉他对蒋尧有不一样的情感,在第一次梦到蒋尧时,周深开始正视了他和蒋尧之间的情感。

周深从小就觉得蒋尧对他的感情不一般,直到情窦初开,周深便认为蒋尧也是喜欢他的,于是周深便开始比以往加倍地对蒋尧好,蒋尧发现周深突然之间对她好的太过了,便直接问周深发生了什么事?

周深反倒问她,“你喜不喜欢我?”

蒋尧毫不迟疑的就点头了。

周深心中欢喜,接着问,“想不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蒋尧愣了愣,也没想到周深会突然这么问,但他的确是想和周深待在一起的,至于会不会是一辈子,她就不确定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周深一把抱起他,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一口就亲在蒋尧白白嫩嫩的脸上,蒋尧见周深这么开心也傻傻地跟着周深一起笑。

周深双手合握着蒋尧的双手,抵在眉间,周深看着蒋尧认真道,“蒋尧,等我及冠之后我娶你好不好?”

……

吾甚愿吾之情可以长,然而,我岂亦如梁祝之,事遂人意,一切情之望终为义徒拥,竟枯零落,惟一曲歌,唱尽悲欢离合。

李太白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今仍道,相识何故,相知何因。

“待我学成,便来娶你。”

这句话仍在耳边,久久未曾散去。

……

蒋尧见周深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不想让周深露出失望的表情,于是也认真的点点头。

周深一见蒋尧点头,心中立即乐开了花儿,拉着蒋尧说,“你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吃吧~”

……

十五岁这年,周深不懂这条路有何其艰苦,便对蒋尧许诺,及冠后要娶她为妻。

……

吾甚愿吾之情可以长,然而,我岂亦如梁祝之,事遂人意,一切情之望终为义徒拥,竟枯零落,惟一曲歌,唱尽悲欢离合。

李太白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今仍道,相识何故,相知何因。

“待我学成,便来娶你。”

这句话仍在耳边,久久未曾散去。

周员外家是宣德城里有名的大户人家,打小儿就是备受宠爱长大的小孩儿,他的加冠礼自是办的重大,城中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看在周员外的面子上来给他祝贺。

这是周深一生中要经历的最为重要的礼仪,周员外自然不能小气了,于是便在送走了客人后问周深想要什么,他这个做爹的一定尽量满足他。

周深委婉的表达了他已经加冠了,房中想要一个人来陪伴,周员外见周深支支吾吾的样子,爽朗一笑,以为是什么高难度能难到他老头子的事呢,不就是娶妻嘛,他还调侃周深,他娘亲之前给他介绍了那么多名门闺秀他都不要,问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周深遣散了所有仆人,房内只留他和他爹,周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周员外说道,“他是商人出身……”

“什么?!”周员外瞬间变了脸色,惊怒地站起来,看着周深,“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周深见他爹突变的脸色,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于是立马打着哈哈道,“没什么!爹,我只是逗你玩儿呢,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周员外深深地看了周深一眼,“最好是玩笑话!哼!“周员外一甩衣袖,背着手板着一张脸,自顾自的走出门去。周深因为这件事,去求助了他的夫子,夫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一定能理解他帮他想到办法的……

夫子在听了周深的倾诉后,摇了摇脑袋叹息道,“你怎么会对她动心?要知道,你出身名门而她只是普通的商人,出身不同,纵使两情相悦,怕是也难成一段良缘啊…”

“夫子,我是真的很喜欢蒋尧,您就帮帮我们吧。”

夫子看着周深,“你确定对他的感情是一辈子的吗?”

周深肯定地点点头,“我十分确定!”

夫子又问,“那她呢?”

周深犹豫了一下,随后立即回答,“她亦是如此!”

夫子看着周深坚定地双眼,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他视如己出的孩子……

夫子闭目思考了许久,周深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待夫子睁开眼时,唤着周深,“去,去把我书柜暗格里的木盒拿出来。”

周深乖乖地按照吩咐,拿出木盒出来,递给夫子。

夫子怀念的抚摸着木盒,将他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枚玉佩,将它递给周深,“拿好。”

“夫子,这是?“周深把玉佩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研究,却没发现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夫子没告诉他玉佩的来历,只是对他说,“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尝试,那便是进京赶考,考取功名归来再娶他,这样,就再没人能管得着你的私事儿了。”

“只是考取功名,这件事儿就真的会变得您说的那么轻松吗?”周深疑惑问。

夫子点了点头,“等你高中功名后,这玉佩自有他的妙用。”

周深听了夫子的话,朝夫子肃穆一拜,“夫子对周深的大恩大德,周深没齿难忘,等考取功名归来之际,周深定会好好报答夫子!”

“行了,下次的京考快到了,赶紧去准备吧。”夫子朝周深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周深拿着玉佩,先是去找了蒋尧,跟蒋尧说明了他要进京赶考的意愿,蒋尧表示支持,只要周深开心他就开心。

周深吻了吻蒋尧的额间,抱着他说,“等我考取功名回来,就娶你。”

蒋尧回抱着周深,靠在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被一个躲在暗处偷窥他们的人收进眼底… 至于今日,你仍是我拒绝人者,实我亦无待汝,我是没法好上人耳。汝永不见我最寂时之样貌,惟汝不在左右也,吾乃最寂。

且看周深,一展功名。

【周深二十岁这年,离开家乡,进京赶考……】

  

  在周深走后,蒋尧还是会每日都去镜湖边等待,等待着那个,说会娶他的人……

  蒋尧的父亲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小老板,蒋尧过得日子不算富足,但也并不清贫,因为不能说话的原因,所以父亲也没有培养他的打算。

  蒋尧每天过得日子就是与琴度日,他的母亲喜欢抚琴,她从小也喜欢琴,在母亲离开后,蒋尧一直没有放弃琴艺,父亲不理他,没有老师教,他也会自己偷偷地跑去一些妓艺馆偷学……

  因为有着大把的时间与琴相伴,现如今他的琴艺也算是城内数一数二的了,他也时常会给周深抚琴,但现在周深不在,他却没什么心思抚琴……

  蒋尧走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孩儿蹲在地上哭泣,于是便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头,眼里满是关切,小孩见到这么好看的姐姐摸了他的头,哭声立即止住了。

  蒋尧拉过小孩儿的手,在上面写字,问他怎么了。

  小孩说他的糖葫芦被人抢走了,他家穷,那是他爹为数不多给他买的糖葫芦……

  蒋尧闻言笑着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牵着他的手,去集市,给他买了个糖葫芦。

  小孩儿见蒋尧给他买糖葫芦,虽然很想要,但是无功不受禄,他不能要,蒋尧就将糖葫芦塞到他手中,然后在他另一只手上写字。

(等以后你长大了,也给我买一个。)

  

  小孩儿是真的很想吃糖葫芦,见蒋尧都这么说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蒋尧。

  与小孩儿分开后蒋尧走回镜湖边,柳枝随风飘摆,蒋尧的发梢和衣摆也被这风吹起鼓动,从远处看去,真的像一幅风景画一般美好。

  这样一幅美丽静谧的画,却没保持多久,就被人给破坏了……

  蒋尧看到迎面走来的严斌,下意识地低着头,往湖边靠去,看起来并不想和这个人打照面。

  可严斌却不想这么放过他,蒋尧往镜湖边靠,他也往湖边靠,蒋尧见状想避开他,于是又往路边走去,严斌也跟他往路边靠去,蒋尧见快要和他相撞了,立即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

  却被严斌一把抓住手腕。

  蒋尧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小脸上布满了抗拒。

  “小哑巴,怎么?来这里等你姘头?可惜了,赶考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回来的。”严斌充满了恶意的话语戏谑地从他嘴里冒出来。

  严斌是个茶馆老板的儿子,因为他家与蒋尧家住的很近,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之后遇到周深后确实很少再见他来找茬,没想到周深刚离开没多久,他就会找上门……

  小时候被他欺负的狠了,蒋尧潜意识中还是很怕这个从小就欺负他的邻居,所以刚刚一见到他的反应,就是想躲避。

  见蒋尧不说话,只是想要挣脱他,严斌伸出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靠近蒋尧,对他说,“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那是不是周深,也就无所谓了,他没个三年两载的是回不来的,你不如就跟了我,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我还是可以在你寂寞的时候,满足你~”

蒋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跟了他?

  蒋尧一脚用力踩向严斌的脚尖,趁他疼痛之际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

  严斌忍着疼痛去追着蒋尧。

  蒋尧在跑到一个狭巷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躲在竹娄后。

  看见严斌直接掠过这儿,一直往前方跑,蒋尧不禁松了口气。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离去。却没想到,一出狭巷时,却被一个强壮的身影重重地压在墙上。

  两只手被严斌一只手压在墙上牢牢禁锢住,“就你跑的那乌龟速度,还真以为能躲开我的视线藏起来吗?”

  蒋尧拼命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感到禁锢着自己双手的手越收越紧,蒋尧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蒋尧哭了,却引起了严斌更大的兴趣,另一只空着的手抚摸上了严斌的脸,摸着蒋尧白皙嫩滑的脸,不禁啧啧赞叹,“的确是个勾引男人的好胚子,小时候就觉得你像个妖精儿,现在长大了更像了,难怪周深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蒋尧想挣脱开严斌的束缚,却是徒劳无功。

  “乖乖的,答应跟了我,我就放你走,如若不然,我就把你和周深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不要说考取功名了,就连京城城门都不让他进!”

蒋尧没理严斌,而是转头看向了一边,神情俨然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严斌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蒋尧趁此机会,用力抬膝,严斌疼得直接躺倒在地,蒋尧的双手一被松开,就立即跑回家去,将自己紧紧锁在房内,几天都不肯出来。蒋爹也没时间理他,平时就连他在不在家都不知道,也懒得理他。

  

  之后蒋尧吓得躲在房里不肯出房门半步,饿晕在房里,直到他晕倒的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晕倒在房里。

  家中的仆人给蒋尧请了大夫来看诊,大夫给蒋尧开了几副调理身体的药方后就离去了。仆人知道他家小姐不受宠,但是再怎么不受宠,家里也就他一个独苗苗,照顾好他还是应该的。给他煎好了药,然后给他喂下去。

  严斌自那日后对蒋尧的怨气越来越大,过了几日恢复好身体后,就直接上门找蒋尧了。

  仆人看见严斌行礼道,“严少爷。”

  “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房里晕倒了,刚喂完药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么娇弱,果然是个娘们儿。”

  “严少爷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去看看她。”

  “好的。”

  严斌来到蒋尧房中,看见蒋尧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严斌竟觉得这样的蒋尧,有些病态的美,美得让他心里蠢蠢欲动……

  严斌关好房门,走到蒋尧床边,看着蒋尧诱人的身体,伸手去解蒋尧的衣物。

  蒋尧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在他身上动作着,立马清醒过来,发现严斌在解他的衣服,蒋尧立即拍开他的手,拉拢着里衣,害怕的缩在角落,眼睛恨恨地看着他。

  他想喊人过来,但可惜他是个哑巴,是叫不到人的……在自己府里被别人欺负……蒋尧从未觉得原来自己活得这么窝囊!

严斌见蒋尧醒了也无所谓,反正他醒着还是晕着都无所谓,它都反抗不了他~

  严斌一步一步逼近着蒋尧,蒋尧害怕的一直往床角缩着,严斌的手搭上了蒋尧的肩膀,蒋尧一掌想把他拍掉,奈何饿了那么久又是刚醒来,力气太小根本不能拿严斌怎么样,还被严斌抓住衣服,一使劲儿,蒋尧的里衣就被撕碎了。

  蒋尧被严斌压制的死死的,动也动弹不得,被他按倒在床上,感受到脖颈处的滑腻,蒋尧心生绝望……

  有谁……能来救救他……

  “少爷,老爷来看您了。”

  外头响起仆人都声音,严斌一惊,看着满脸泪痕的蒋尧,严斌念头一转,将蒋尧转换姿势,压在他的身上……

  蒋爹一进房门,看到的就是他的女儿衣衫不整的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们在干嘛?!”

  蒋爹的这一声怒吼,严斌一把将身上的蒋尧推开,跑到蒋爹身边,拉着蒋爹的袖子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蒋爹求饶。

  “蒋老板您可算回来了,您快救救我!我今日听闻小姐身体不适,便来看望他,可没想到,小姐不适是假,还试图勾引我,勾引不成就对我欲行不轨之事,您快来为我做主啊!”

  蒋爹一听还得了,他没想到蒋尧竟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怒之下,拿起房中的棒槌,就朝蒋尧走去。

  蒋尧震惊地看向严斌,见严斌在蒋爹看不见的地方朝他得意一笑,又见蒋爹盛怒拿着棒槌过来的样子,蒋尧连忙站起身来,狼狈的躲着棒槌。

棒槌打在他的身上,原本就虚弱的身子骨,更是受不住,蒋尧被棒槌重重的打了几下,就倒在地上,再也没力气躲了……

  蒋尧将身子缩成一团,被蒋爹打得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蒋尧抱着自己的身体,眼泪直掉……

  蒋爹打了有一会儿,然后见蒋尧缩在地上没了动静,便停了手,让仆人确认还活着,就让仆人直接将他丢到柴房锁起来……

  蒋尧醒来后,浑身无一不是钻心的疼痛,动一发而牵全身,蒋尧苍白着脸,又被关在柴房两天。

  期间除了有人给他送过水以外,须须已经好几天一点吃食都没碰过……

  现正值腊八寒冬日,蒋尧只穿着之前被撕扯开了的单薄里衣,瑟缩在柴房中,两天过后,是被人抬出来的……

  蒋尧这一遭罪,差点死去,蒋爹花了重金调养了一个多月才悠悠醒来,可蒋尧的身子骨终是落下了不可逆转的病根……

  蒋尧醒来后,蒋爹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他还发现,所有人在看向他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着些嫌恶。

  蒋尧不解,招来从小就服侍他的小厮问话,小厮战战兢兢地将这段时间有关蒋尧的风言风语全都讲述给蒋尧听。

  也就是在蒋尧昏迷的这段时间“会勾引男人”、“勾引男人不成还会强上”,此类的流言一直在城里盛传,更有谬言说他是个“看见男人就会想扑上去的贱货”……

  蒋尧现在还不知流言会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觉得不可置信,为什么这么荒谬的造谣会有人信?更何况,别人信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爹也信了……

蒋尧一时间,就成了宣德城人人都唾弃嫌恶的对象……

  蒋爹为了这件事也是四处奔波企图制止谣言,但他的力量微薄,不但没有堵住那些谣言,之前跟他合作的好几个商业伙伴,一夜之间就全与他划分了界限,其中就有周员外家……

  外面甚至还谣传,会生出蒋尧这个变态女儿,他也一定是个变态,难怪他的妻子走后一直不肯娶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下让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中年人,一夜白头……

一件无中生有的事,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待到众口归一时,便也成了真的……

  

  就是在这种人人喊打的情况下,蒋尧家破产,沦落街头,原本一直被蒋爹庇护下的须须,不得不去卖艺生存……

  蒋尧受到严斌的引荐,每日都可以去茶馆抚琴赚钱,即使蒋尧知道这件事都是由严斌引起的,但现在也就只有严斌会帮他,即使再怎么厌恶他,他还是每日蒙面前去茶馆抚琴生存,而且还时不时会受到严斌的调戏……

  即使生活如同酷寒般冰冷刺骨,但她还是选择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他还想再见周深一面……

  

  三年后,蒋尧得知了周深高中状元不月便会回乡。

  蒋尧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他之前幻想中的喜悦,只有不安……

  如今的周深,是风头一时无两的新科状元……而他,是个在宣德城一露面就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说,他高中状元后,会回来娶他……可现在的他……

  蒋尧裹紧身上的衣物,即使衣物厚实,可他还是感觉到有一股寒冷,直入心间……

  

  听见蒋尧弹出了好几个杂音,严斌戏谑地掐着蒋尧的脸颊,“怎么?听说周深要回来了,开始魂不守舍了?”

  蒋尧闭上眼,不理会严斌,严斌见蒋尧还是对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禁嗤笑,直接拉着蒋尧离开了茶楼……

  蒋尧一路挣扎,但却因为体弱,根本反抗不了身体强壮一身蛮力的严斌。

  严斌将他带回了他家,严斌遣散了所有家仆,将他关在他的房内。

  蒋尧看着解衣朝他扑过来的严斌,蒋尧躲过他,想要逃出去,门却被上锁了,蒋尧焦急地拍着房门。

严斌不疾不徐地走向蒋尧,“人都被我谴走了,我爹要等深夜才回来,你再怎么拍门都没用的。”

  蒋尧拍着房门的手停下,被冻得红肿的手指不甘的扣紧门窗,低声啜泣。

  严斌从身后环抱住蒋尧,咬着蒋尧的耳朵说道,“我之前好好的追求你,你不答应,一定非得要我强迫你你才肯妥协,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蒋尧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没用,被严斌摔回床上,蒋尧想要逃走,却换来严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一个血红的掌印浮现在蒋尧白皙的脸上,这场抗争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完虐,严斌粗暴地扯开了蒋尧的衣裳,蒋尧的清白最终还是没能保下来……

  

  自那日之后,蒋尧整个人都仿若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般,一直魂不守舍地将自己关在他家破产后就一直居住的小茅房里……

  不吃不喝,若不是蒋爹逼着他吃了点东西,她可能就会活活把自己饿死……

  蒋爹虽然不知道蒋尧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见蒋尧这幅没用的样子,也是一阵来气……

  气自己为什么不让蒋尧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这样,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都怪自己太自负,以为只要他能赚到很多钱,就能保蒋尧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却忽略了蒋尧的成长……

  

  离周深归乡的日子越来越近,蒋尧心中的郁气也越来越大……

  期间,严斌也没少来骚扰他。对他说了些话,大多都是“别等了,你都是我的人了,周深回来后知道你有了别的男人,怎么还可能会要你?”“指不定他已经知道你的那些流言,现在还不知道心里怎么嫌恶你呢。”“跟了我,我会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爹我也可以给他安排活儿,不至于让他饿死。”这样的话……

蒋尧虽然表面上已经麻木了,但其实,全都已经听进心里……

正月十五

周深进城那日,蒋尧三年来,第一次不蒙面,抱着琴,走去了镜湖边……

  周深在回城时经过附近的城镇,无意间听到了有关蒋尧的风言风语,由于蒋尧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所以即使过去了这么些年,还是有人会时不时地将其提起。

周深自是不信这些流言,迫不及待地快马加鞭跑回宣德城,一回到家与父母请过安后还没聊上两句,周深就心急如焚地想要去找蒋尧……

  周深去蒋尧家找,却看到蒋尧的家宅已经被贴上了封条,门上落了层厚厚的灰,周深赶忙向四处打听蒋尧之后的住处,很多人听到他在打听蒋尧,都离他三米远,最后有一个不经事儿的小孩童,看见周深在找蒋尧,于是讥讽的说,她知道那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的家,周深听到这小孩对蒋尧出言不逊,拎起他的衣领就要打他,但冷静一想,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孩童会带他去找蒋尧,于是便放开他,让他带路。

  孩童带着周深来到一个偏僻破旧的茅草屋外,对他说,这就是蒋尧家。

  周深一见到如此狭小破旧的茅草屋,不顾那孩童,直接冲进茅草屋内……

  看见蒋爹在用着细长的竹条编着竹篮,立风连忙问,“蒋伯父,蒋尧呢?”

  蒋爹看了眼周深,见周深一身大红官袍加身,不确定地问,“你是周员外家的大少爷?”

  周深点了点头,“对,伯父您知道蒋尧在哪儿吗?”

  蒋爹见周深着急地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抱着他的琴出门了。”

  周深立即想到了一个地点,他们以前经常会面的地方,镜湖!

  周深告别蒋爹,朝镜湖跑去!

  周深赶到镜湖时,却没看见蒋尧,只看到一把古琴静静地躺在湖边……

  那是蒋尧的琴!

  周深赶紧在镜湖附近找了起来。

  “蒋尧!”

  “蒋尧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的琴还在这儿呢!”

  “别跟我玩捉迷藏了好吗?我现在回来了,很想见到你!”

  “……”

  四周路过镜湖的人看见周深在找着蒋尧,觉着他们这位新任状元的脑子有些不太清楚,现在是个人都知道蒋尧的事,都恨不得让蒋尧永远消失,眼不见心不烦,他现在竟然还要找她?

  周深喊了好久,找遍了整个镜湖,嗓子都喊哑了,却还是没看见蒋尧,周深心中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一个樵夫路过镜湖时,见周深在找蒋尧,于是对这位年轻的状元郎喊道,“大人您就别喊了,我今儿个一大早路过时他就抱着他的那把琴站在镜湖边,现在琴在人没了,怎么着也得去湖底找啊!”

周深一听到樵夫这话,红着眼凶狠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樵夫被周深的眼神给震慑到了,连忙跑路,不敢再多逗留一秒。

  周深立即召集人手来镜湖边,让他们捞湖,虽然不懂得这位状元郎想要做什么,但他除了是当朝新任状元,更是皇上亲封的异姓王,现在他的话无人敢反抗,几百人一起动工开始捞湖。

  除了捞湖,周深还派出了衙门的所有人,全城搜寻着蒋尧!

  全城都被周深着大手笔给震慑住了,根据蒋尧的流言,猜想到,他们这位状元郎,是不是他之前的姘头之一……

  夜半三分,还是没从偌大的镜湖中捞出什么来……众人即使疲惫困乏,但周深就抱着那把古琴站在镜湖边守着,却是不敢有一句怨言,只能继续捞湖……

  直到有人一阵惊呼,似是发现了什么,周深立马赶了过去。

  是在镜湖一座桥下的大柳树旁,围着一群士兵,立风拨开人群,走近去看,看见一个士兵拨开柳树前的杂草,发现了柳树被杂草覆盖的地方,有一个树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人小心!”士兵拔出刀护在立风身前,周深一把将他推开,打着灯笼靠近一看,竟是要把他的心都给剜了下来……

  “蒋尧!!!”

  周深钻进杂草丛,将蒋尧从树洞中抱了出来!在灯笼的映照下,蒋尧的脸色异常苍白,唇色是不自然的深黑,很明显是中毒的表现。

  周深摸了摸蒋尧的脸,轻唤着蒋尧,“蒋尧!你快醒醒啊!”

  “我回来了,我回来,娶你了……”

  “你快醒来,我们明天就举办婚礼好不好?”

  “我把全城的人都叫来给我们庆贺,我们会幸福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见蒋尧不为所动,周深撕心裂肺地朝士兵吼道。

  “快去叫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快!!!”

  大夫很快就被找来,在看见蒋尧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知道,蒋尧已经醒不过来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得上前装模作样一番,最后跪倒在了周深身前,“大人请节哀!”

  周深听了他的话,盛怒之下一脚将他踹翻,“庸医!!!来人!把他关进大牢!!!”

  “不要啊大人!”

  “大人!勿要自欺欺人啊!”

  老大夫被人压去衙门,声音越来越远,但还是飘到了周深的耳朵里……

  周深抱着蒋尧,泪水止不住地流。

  “啊!!!!!”周深悲痛的嘶吼着,看见周围亮堂着,哭声嘶哑地朝他们怒吼,“滚!!!你们都给我滚!!!!”

  夜黑风高,夜里的凉风吹得柳枝如同在舞蹈般,飞舞在空中……

  周深将脸贴在蒋尧的面庞上,泪水沾了到了蒋尧白皙的脸上,似乎蒋尧……她也在哭泣一般……

  

“蒋尧,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周员外和周夫人下午就听说了这件事儿,知道自己儿子在气头上,没敢去打扰他,于是一直等在客厅,等他回来。

  待到五更天时,周员外接到下人禀报,知道周深回来了,赶忙出去接他。

  可一出去,周员外就见周深抱着一个白衣女人进门,谁都没理,直接回到房中。

  周员外怕周深出事,来到他房门外敲了敲门。

  周深很快就来开门,让周员外进来了。

  周员外看向周深的床帐内,此时正安静地躺着一个白衣女人……

  “爹。”

  周深先向华员外开了口,周员外应了声儿,看着他。

  “我要娶蒋尧。”

  周员外一听,怒斥周深,“胡闹!”

  “我没有胡闹……”

  “您可能不知道,我三年前加冠时就想娶他了,可惜您那时没同意,我就想着,等考取了功名后,您再也管不着我了,我就把他娶回来。”

“如今我不仅考中了状元,我还是皇上亲封的异姓王,您就更管不着我了,那么我就该履行我当初对他的承诺了。”

  “你……”周员外快要被周深这一番话给气死了,“就算我管不着你想娶她,可你再怎么着也不能娶个死人啊!这传出去,你的仕途可就毁了!!!”

  “他怎么死的您应该比我清楚,甚至他的死,也有您的一份力呢……”

  周员外看着周深看向他冰冷的眸子,心中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只是跟您说一声儿,没打算争求您的意见,至于您要怎么跟我娘说随您,不过最好别让她闹到我面前来。”

  “您请回吧。”

  周员外被周深轰出了房外,见周深是来真的,气得回房后就再也睡不着。

  周深坐在蒋尧身边,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是他在镜湖边从蒋尧的古琴里找到的,是蒋尧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无颜 与君和

盼君 常欢颜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周深吻了吻蒋尧发黑的唇,眼泪直接落入蒋尧眼中……

  

  周深离开这个吻,开心地看着眼前已经被他娶回来的人儿,一抹脸上的泪痕,将蒋尧抱起,看了眼司仪。

  司仪不经打了个哆嗦,随即高呼。

  “送入洞房——”

  周深抱着蒋尧回到了他们俩的新房,遣散了所有人,周深抱着蒋尧坐在床头让蒋尧靠在他的怀中,说起了私房话。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没经历过久旱,也未在他乡遇到过故知……”

  “但我现在,金榜题名了,还娶到了你,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这两件人生幸事我都得以拥有,这一生便……”

  “足矣。”

  

  夜半三更,周员外府上,大办白事!

  造出的动静,全城皆知!

  到了下葬的时辰,周员外府中,送出了一个巨棺。

  高亢的唢呐声绕着全城走了一圈,闹得安定城一夜不得安眠。

  送到了城外之前就选好的风水宝地,周夫人哭了一路,终于在棺材入土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员外抱着自家夫人也是泣不成声。

  蒋爹更是直接倒地不起,被周员外家的下人扶了回去。

  红白花纸不要钱似的挥洒在坟上,将坟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花纸,红白相映,最是刺目……

  

  墓碑上铭刻着:

皇室异姓亲王 周深之墓

皇室王卿 蒋尧之墓

  

  夫子看着墓碑上两人的名字,摸着墓碑,叹了口气。

  “即使将亲王信物交予你,你和她的结局,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宜出殡 婚嫁 祭祀也

娘家出殡,与郎婚嫁,情人祭祀……

  “蒋尧,我终于找到你了……”

  周深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见她笑着对他张开双臂,他也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了他的爱人。

古有东汉一诗,名就唤作这《孔雀东南飞》。

有句曰: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周深想过,如果再无生之负,他愿殉情为一爱。

可他不行。

“人活一世不是为了谈婚论嫁。”

也许这段奸爱的痛苦,就是人相思而不近望。

依旧是要坚强的活,活下去。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就好似这新婚吉日,亦是祭日。

明月照在高楼之上,洒下的光芒在楼上游移不定。

月明星耀楼尽高,

光芒难掩人长望。

好一副,月明人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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