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总为回忆困扰,一切都会过去的,不信你回头看看,不知不觉中已经忽略了太多。
——前言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了,肚子也不听使唤了,几乎一天没进食。这也太虐待自我了。
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悄悄下楼看看,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让闫熙差点从楼上摔了下去,幸好及时把住旁边的扶手,惊魂未定的她拍拍自己大口呼吸了好久才看向传来响声的地方又是盯了很久,踉跄的重新走上楼推开那扇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往前走,这时,闫熙站住了。
她看见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大大的落地窗旁,显得格外很无助的样子。
“谁在那?”试探的问了一句。
闫熙再次走上前打量着那个人,第一想到的确实季一铭,也对啊,这不是他家吗?
“是…是…季一铭吗?”
没等对方回应一个雷声划过天际,给她吓一跳,整的她想回房间了,这该死的寂静让她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打扰。
可刚回头又发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哪里是东南西北啊…
随着一阵雷声,那个人一下子把桌子上的杯子摔掉了,碎了一地然后慌张的又在地上摸索。
闫熙隐约看到玻璃碎的反光,马上跑上去制止他,可雷声又是来个袭击,面前的这个人跟魔怔一样甩开闫熙的手自己倒在了玻璃渣中。
沿着手机的灯光照过去,看向地面上的血迹,闫熙立马说着“对不起。”下意识抬头这才看清,就是季一铭!
可闫熙哪管这么多:“医药箱在哪,我去拿。”想起来去拿医药箱的时候猛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没站稳一个踉跄自己跪坐在地上,人已经在季一铭的怀里了,挣脱也挣脱不开!
“季一铭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没心思跟你整这些,你手要紧知不知道?”
“别动。”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季一铭虚弱的趴在闫熙的肩膀上。一阵隐约的雷声再次来临又微微抱紧了面前瘦弱的身体。
闫熙怔住了,反复眨着水灵般的大眼睛,手也下意识拍拍他强有力的后背:“你是害怕打雷吗?”闫熙的声音特别轻,还是因为她的脸正好也靠在季一铭的耳旁。
“嗯。”
嗯?闫熙有些半信半疑,季一铭竟然害怕打雷?真得假的?
“真的。”季一铭又传来一句,好像会读心术一样。
“你怎么…”
季一铭打断她的话“闫熙,你说…如果破坏了一个女孩的家庭,怎么办?”
“啊?”闫熙停顿了一会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可能会接受不了吧。”垂眸又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会试着接受吧。”
“为什么?难道不是恨吗?”
“可能不会,因为我觉得…一个家庭如果会被破坏,就说明这个家庭已经出现了问题,即使再怎么修复,也会变得支离破碎,只会让一个女孩白白浪费美好的时光,倒不如守护自己的生活。”
“怎么了,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你会原谅吗?”季一铭继续问道。
“嗯,原谅。”闫熙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孩还是破坏家庭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但我只想说的是,我们会经历很多迫不得已的选择,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过好各自的生活吧,我们不要总为回忆困扰,一切都会过去的,回头看看,不知不觉中可能也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事物呢?”
“那你现在过的好吗?”闫熙鼻子莫名一酸,眼眶里模糊了起来。
“什么?”
“好不好。”季一铭缓缓抬起头离开她的肩膀看着低着头的闫熙,等待着回答。
“不知道。”说着眼泪默默的滑了下来。
季一铭像是愧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慢慢抬起手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着眼泪:“小哭包。”
这句话说的闫熙哭的有些委屈了,哽咽的抱怨道:“你怎么还说我啊…还不是…因为你展开的话题啊,我就好心回答你,那我就哭一会儿你就嫌我小哭包你……”
季一铭不想让她再哭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会忍不住心疼这个女人。
“你什么你,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我……我…”
“唔…”闫熙无辜的大眼睛猛地睁大,季一铭又一次突然亲她?!
这次的时间没有很长,亲上去之后几秒后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真的不哭了。
“季一铭!你是不是有亲嘴狂想症?不亲是不是难受?你…”
“你要在说话我就再把你嘴堵上让你永远不能说话了?”
闫熙下意识推后捂住自己的嘴,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变态!”说完准备起身可察觉自己的腿跪麻了!再一次踉跄的倒在季一铭的怀里。
闫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先离开再说!
可闫熙终究还是没起来,被季一铭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不管怎么样都是无畏的挣扎。
季一铭一个反手让闫熙死死的抵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嘴角勾起,眼神又带着几丝邪魅,突然靠近闫熙的耳边说:“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你要再说话我就再把你嘴堵上永远说不了话,嗯?”
“我…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话了!”
“你能说话算话吗?不给你惩罚你能听吗?”季一铭向闫熙的嘴唇缓缓靠近。
闫熙迅速侧过脸双手合十恳求的说道:“季一铭我真的错了……我还是个病人,你先放过我吧……”
这句话点醒了季一铭,还是带有玩意的笑了一下,这才放松开,闫熙趁不注意要起身,低头看见地上的鲜血又明显了许多。
“你的手没事吧!”闫熙反应过来托起季一铭的手“你家到底有没有医药箱啊?你手里有玻璃渣需要快点取出来消毒的。”
“你在担心我?”
“不然呢?别整的最后因为一个玻璃渣你就挂这了,我可没蹲过监狱。”
“但是你拿错手了,我是右手受伤。”
闫熙认真的换手握住,没有计较,扶着季一铭起身。
这时,雷电在空中闪了一下,闫熙匆忙的踮起脚尖用手捂住了季一铭的耳朵。
闫熙和季一铭四目相对,看的她目光下意识躲开,一时不知道看向哪里。
闫熙啊闫熙,你在干什么啊,人家怕打雷自己也不用这样啊,上辈子是他任劳任怨的奴隶吗?
雷声这次连响了两三次,手捂的更加紧了。
季一铭太高了,她感觉自己要惦不住脚尖了,咬牙坚持着自己。
自己以后可得好好锻炼了,一个搞艺术的竟然体力能这么差。
季一铭的眼神多了份宠溺,故意让脚尖抬高点,他感受到胸前的闫熙在抖。
怎么还不过去啊,快要坚持不住了……
大概过了大半秒,确定没有声音了才松开。终于过去了,闫熙感觉这是她经过最漫长的半秒,简直快要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