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盈昨日夜里没睡好,今天一整天都没精神,待在屋子里哪也没去,绣了一天的香囊。
这次选的布料是翠绿色的,打算绣一些竹子和花在上面。
以前刚嫁进燕王府时,她的绣工不好,但自从生养了煊儿后,经常给煊儿做一些小衣,给承煦做一些鞋子,熟能生巧。
望了下外面的天,早已经黑漆漆了。
都快到要歇息的时辰了,这承煦怎么还没回府。
萧承煦今早走的时候同她说,宫里有宴席,晚膳不必等他了,他应该会要晚点回。
可这也太晚了,莫不是有些醉,直接在宫里宿了?
但以往萧承煦回不来时,总会让人回府传告一声,让她安心,今日是忘了?
想的入神,没注意手下,被锐利的针刺了下手指,血珠瞬间涌出。
苏玉盈怕血弄到布料上,赶紧含住手指。
动作间,眼睛看见了依旧放在她梳妆台上的深蓝色荷包。
想起来,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荷包呢。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梳妆台。
拿起荷包想打开看,却发现袋口被缝住了。
这荷包是这样的,苏玉盈还更想打开看看,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得密封起来。
要打开它很简单,拿小剪刀挑开就行了,然后再缝回去,这样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苏玉盈很容易就把荷包打开了,面上大多是一些干花,然后夹了一点香料。可是手往里面一探,摸到类似布帛似的东西抽出。
打开一看,上面绣满了字。
苏玉盈看着字,一个一个念出了声。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茗玉
苏玉盈不相信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茗玉。”
一时气血上涌,把布帛和荷包顺带着桌上的首饰,一并扫了下去。
气得手撑在桌子上,浑身都在抖。
这是什么?萧承煦不是说是启元送的吗?究竟是他骗了我,还是贺兰茗玉故意让启元送来挑衅我?
在萧承煦身上发现这种东西,是对她这个妻子的侮辱。
素汐在屋外听见东西摔裂声,跑进来看,见苏玉盈安然坐在梳妆台前,松了一口气。
“素汐,你和我一起进宫,就现在。”
苏玉盈雷厉风行惯了,一刻也等不了。
她一定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王妃,到王宫夜都深了,已经是宫禁时刻,进不去的。”
“我是摄政王妃,看他们谁敢拦我。”
王宫内,贺兰茗玉先让人驱退合元殿偏殿外的宫人,才小心翼翼地开门迈步进去。
这里的偏殿,是萧承煦偶尔会留宿的地方。
今日宫里有宴席,她见萧承煦被敬得不得不喝了很多酒,散席的时候,醉得连站都站不稳。
她猜到萧承煦应该会在这休息,所以特地給他做了醒酒汤端来。
贺兰茗玉畅通无阻地进去后,一眼就看见萧承煦坐在榻上,毫无防备地枕在了小桌子上,应该是睡着了。
她把醒酒汤放在桌面上,然后坐在小桌的另一边,仔细端详他的侧脸。
越看越觉得悲哀,只有在萧承煦醉了的时候,才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吗?
贺兰茗玉越瞧萧承煦,越舍不得走。
凌蓁儿神色紧张,脚步匆匆地进来,伏在贺兰茗玉的耳边,小声说:“苏玉盈进宫来了,就在往这边赶,我们得赶快走。”
贺兰茗玉听到,愣了一下,突然前些日子,萧承煦与苏玉盈在合元殿浓情蜜意的画面一一闪过。
侧头看了看醉得无意识的萧承煦。
既然你现在对我弃之如敝履,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如此幸福。
狠下心对凌蓁儿说:“快些,帮我一起把承煦扶到床上。”
凌蓁儿听到贺兰茗玉这样说,很快就联想到了她想做什么,吓得赶紧阻饶不理智的贺兰茗玉。
“茗玉,你疯了,到时候萧承煦清醒过来,你的太后和启元的皇位,想不想要了?”
贺兰茗玉瞬间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又坐下。
“对,不能如此不顾后果。”
她不信他们的感情如此坚固,她原是想,要是苏玉盈看见自己与承煦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定会感情破裂。
可……承煦这边肯定不好圆,要是他清醒后,大发雷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冷静想了想,的确不能用如此偏激的方式,但她不想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
就算不能让他们立刻破裂,那她也要让他们过的不舒服。
“蓁儿,你先按我说的做,把承煦扶到床上,然后在外面偷偷看着,苏玉盈快到门口时,进来告诉我。”
凌蓁儿出去后,贺兰茗玉把萧承煦的外衫脱了,扔在地上,然后把他束发也松了松。
之后也把自己的一部分发丝松了下来。
刚做完这些,凌蓁儿进来说,苏玉盈就要到门口了。
贺兰茗玉她们边往殿外走,边笑着说:“蓁儿,我们什么也没干,只是来送醒酒汤的,要怪就怪燕王妃自己误会,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苏玉盈带着素汐刚快到偏殿门口,那儿的门就打开了。
只见贺兰茗玉和凌蓁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玉盈反应过来,拉着素汐赶紧躲到拐角处。
头向偏殿门口偷看。
她们主仆两人很慌张的样子,凌蓁儿四处张望附近有没有闲人。
而贺兰茗玉……发丝松散,还用手整了整衣服。
看见此情此景,苏玉盈放在墙上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今天就到这了,后续还得再想想,还没想清楚,评论区给点建议。
*原本还会更虐更狗血的的,但这两天大家反应不要这么虐
*我这篇文的话,甜甜了就该完结了啊,经历完这一part,差不多就结束了吧。结束了的话,再尝试能不能写点别的设定👀👀
*小心心and点赞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