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尘悠悠睁眼,一眼看见的便是王启年那张带有讨好笑意的大脸。
王启年见萧知尘醒了过来,心中的担忧也散了去。
王启年笑着问候道: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你醒啦?”
王启年“脖子还疼不疼?”
不说还好,一说萧知尘就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
萧知尘“我又没真对你下毒手,你打我竟打得这么狠!”
萧知尘抬起胳膊,作势要打王启年,手腕处却被什么东西牵制住动不了。
萧知尘侧头看去,竟是手腕处被布带缠绑在床边的短柱上。萧知尘再抬头一看,登时目瞪口呆——外袍不知何时被人脱去,双脚也被绑在短柱上……合着她被人大字型地绑在床上!
萧知尘“王——启——年!”
萧知尘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朝瞬间闪得远远的王启年吼道:
萧知尘“你要干什么??!!”
萧知尘“你居然绑我?!你还脱我衣服?!”
王启年急忙摆手否认道: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没碰过你!”
萧知尘“你没碰我,那我身上衣服是鬼脱得啊?!”
萧知尘不停挣扎着:
萧知尘“你快给我松开!”
折腾半天,手脚绑住的布带犹如在萧知尘身体扎了根般,把她都勒出血痕了,也不见这布带有丝毫断裂痕迹。
王启年躲在远处看着几近癫狂的萧知尘,苦苦劝道:
王启年“小道长,松不得!”
王启年“我要是擅作主张给你松了,我也要遭殃的!”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得活下去啊!”
说着说着,王启年声音哽咽,躲在一旁默默擦眼泪。
挣扎无果,萧知尘也耗尽气力,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气。被人绑在床上本就令她心中颇为烦躁,王启年的鬼哭狼嚎更是让她听得心烦。
萧知尘“别装了,听得心烦。”
见萧知尘不信,王启年立马收住眼泪,笑嘻嘻地看向冲他翻白眼的萧知尘。
王启年“还是知尘小道长聪慧过人。”
萧知尘“王启年,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是用蛮力在挣扎,体内真气一点儿都运行不上来。
王启年心虚地瞄了萧知尘几眼,辩解道:
王启年“我就……用了一点儿。”
萧知尘“一点儿?”
萧知尘侧头看向心虚的王启年。
萧知尘“你当费老师喂给我的那些毒药白吃的?一点儿剂量我会完全运不了真气?”
萧知尘“你给我吃了什么?”
见萧知尘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王启年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
王启年“是……是三处最新研制的毒药,还没实验过……”
两道杀人目光瞬间直射过来,王启年急忙撇清关系: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天地良心,这都不是我自愿的!”
萧知尘盯着王启年,恶狠狠地说道:
萧知尘“你拿我师兄们研发的毒药来毒我?王启年,你活腻歪了吧!”
王启年心知萧知尘是真的愤怒,不由得面露难色,说出心里话: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我……我这也是奉命行事。院长的话,我不敢不听啊。”
王启年接着苦口婆心地劝道: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我的心可是向着你的!”
王启年“院长还在气头上,你就先委屈一下,待会院长来,好好跟院长道个歉,认个错,检讨一下自己……”
萧知尘心里憋屈,嘴上自然不肯服输:
萧知尘“我为什么要认错?我不是把腰牌给你了吗?我如今已经不是监察院的人了!”
萧知尘“王大人,麻烦你去跟院长说,他这种行为是对我进行绑架!是不对的!是违法的!”
萧知尘“我如今是自由身,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院长他老人家管不着!”
王启年“嘘!——”
王启年听言,急忙冲萧知尘挤眉弄眼。
王启年“知尘小道长,别说了,有人来了!”
萧知尘“为什么不能说?”
萧知尘来了劲,声音更大了几分:
萧知尘“我不仅今天去了青楼,我明天也要去!后天也要去!大后天也要去!”
萧知尘“我不仅去逛青楼,我还要去逛南风馆!我要请一百个淸倌儿来陪我喝酒!”
萧知尘“我还要——”
话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虚掩着的门被人一掌狠狠推开,而与门框的交界处竟断了大半,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