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
宫尚角“有些事,自有他解。”
他又道。
可他这么一说完,金璿则答得有些无可奈何:
“角公子大可放心,他解…..早已寻到。”
“时间早晚罢了,她比她更希望她能过得自在。”
宫尚角“………………”
宫尚角听后一愣。
而渐渐阖上的大门,隔开了乔婉娩和兄弟俩。
看着宫远徵担忧的神情,乔婉娩笑了笑,用唇型对着他道:
乔婉娩“等我回来。”
宫远徵乖乖点头。
好多年前……她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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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宫门出了大事了。
少主、执刃双双殒落,而在旧臣山谷买醉的宫子羽被长老院的人带往了议事厅。
他敞开了执刃殿的门,朝着前方的三位长老道:
宫子羽“见过三位长老……”
而雪长老倏忽起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朗声宣布——
“仇者入侵,执刃和少主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宫子羽双眼无神,呆立当场。
宫子羽“……………”
他的父兄,死了?
他浑身冷透了。
而所谓缺席继承,是宫门家规:
执刃离世,由继承人当即继任执刃,若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则依次顺延,宫门不可无主。
他随着三名长老的步伐,进了一个密闭无窗的房间。
房间不大,光线幽暗。
没有一个侍卫跟随,只有他们四人。
房间中有一张软榻,上面摆放着大量刺青所用的工具,一本经书摊开。
软榻前方有两个蒲团,其中一个上面正盘坐着赤露上身的宫鸿羽。
宫子羽找回了一点体温,他既诧异又侥幸渴望着,缓缓抬起眼睛。
宫鸿羽浑身肤色苍白,唇色灰沈,手指尖呈黑紫色,似中过毒,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尸体低着头,双眼紧闭,彷佛一个安静着圆寂的高僧。
宫子羽终究是有了实感,眼睛逐渐泛红。热泪氤氲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四周的光,他步履艰难地走过去。
长老们让他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来。
宫子羽如同被扯线的木偶,迟钝地、听话地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
他不由得侧过目光,父亲就在他身边。
宫鸿羽的身后铺满刺青,那是一段经文,但因为失去了体温和血色,那些青灰的痕迹正在缓缓暗淡。
就当他即将饮下醉见血这一味麻醉药之时,一道年迈的女声传来:
“慢着。”
宫子羽“…………..”
众人的视线随之看了过去。
那名老妇人,被一名侍女搀扶着,她手里拿了个卷轴,朝着三位长老道:
“诸位,前执刃的命令,你们是打算装作见不着吗。”
而花长老道:
“第一顺位继承人并不在…..”
“第一顺位继承人?”
老妇人笑了。
“宫尚角乃名正言顺的宫门少主,何时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宫子羽“胡….胡说!”
宫子羽气极,就朝着她吼。
宫子羽“宫尚角何时成了少主…..”
可老妇人不过是一抬眼,那气势便压的宫子羽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先看清楚了这卷轴后再同我说话。”
她将卷轴递给了宫子羽,宫子羽默默的打开。
上头写着:
[宫门少主宫唤羽,本为宫门大任所寄,奈其执着偏邪,无从管教,今决废之,唯宫尚角继承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