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乔婉娩和莲夫人并不如预想的,非但没带着宫远徵、宫尚角离开宫门,反而还在徵宫住下了。
因为泽夫人的状况不太好,无法长途跋涉。
至于宫尚角,成了玉清派门主徒弟,那些角宫前宫主来不及教予宫尚角的事情,都由玉清派门主乔天昊来教予了。
毕竟经过这一事之后,他们夫妻俩一致认为:
宫门太过故步自封、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再好的笋,都得被歹竹教坏了。
⋯⋯⋯⋯⋯⋯⋯⋯⋯⋯⋯⋯⋯⋯
这劫难之后,宫门除了外头的名声一落千丈之外,宫门内也倒像是轮盘转了一大圈似的。
主心骨从原来的商宫、羽宫,转向了角宫、徵宫。
当然,旧尘山谷里头有不少声音说:
“玉清派这是要窜了宫门执刃之位。”
但莲夫人听到后只觉得好笑:
莲夫人“谁稀罕这破执刃之位?”
她正与病榻上的泽夫人聊着天。
泽夫人这一躺,已是一年多了。
泽夫人此时突然握住了莲夫人的手,道:
“…..能否拜托你个事。”
此时的她,声音已虚弱的近乎发不出来了……
莲夫人“………….”
莲夫人听了后,回握着,点了点头:
莲夫人“我答应你。”
而像是安心了似的,泽夫人一直强撑着的姿势,再也挺不住了。
她倒在了莲夫人的肩膀处,看着窗外。
此时已到了日落,夕阳正美呢。
泽夫人看着外头,时不时地听到了两个稚嫩的声线,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着。
乔婉娩正蹲在宫远徵身边,看着他挖着土壤,刨着树根,虽然不懂,却从没离去。
这一年多以来,都是这样子…..
宫尚角、宫远徵、乔婉娩这三个孩子,就像是被绑在了一起似的。
宫尚角每个月会从宫门外回来几天,而另外的两个小萝卜头都会牵着手,兴高采烈地跑去宫门阶梯那儿迎接~
每每见到他俩,宫尚角清冷的表情一改,立刻跳下了马,一手牵一个的带着他们俩缓缓的走上山,一边听着两小只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个月的事情。
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么一走…..走着走着…..
几年后,竟在这暗流涌动的江湖中,被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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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无锋·万相阁]
温客行“都记清了?”
温客行抬眼看着眼前之人。
乔婉娩“记得。”
乔婉娩“你都讲了八百遍了。”
乔婉娩“我俩可是同级,何时轮到你命令我?”
此时名唤“上官汐”的乔婉娩有些不屑,顺道无所谓的饮下了他递过来的杯子。
温客行“不怕是毒?”
他问。
乔婉娩“还有什么比我们体内的东西更毒?”
乔婉娩觉得好笑。
温客行“可后悔爬上了魉的位置?”
温客行又问。
乔婉娩“后悔个什么。”
乔婉娩“待时机成熟了,这里我直接一把火烧了。”
上官浅“错,是我们。”
上官浅此时走了进来。
上官浅“妹妹,该换上婚服了。”
上官浅笑了笑,手上正拿着一顶头冠。
待她到屏风后着好装时,温客行站起了身,替乔婉娩将头冠戴到了头上。
温客行“万事小心。”
温客行“毒发熬不住时,记得我说的法子。”
他一边提醒。
而乔婉娩点了点头。
可想想也有些潜意识反应…浑身冒冷汗,心脏像是被谁拿着铁钩子去钻似的疼…….
这无锋控制人的手段,说来了都挺噁心。
爬的位越高,控制的东西越缺德。
她体内有着一只子蛊,操纵者…..便是那无锋之主。
这东西是从死人身上赔养出来的,唯一能解的法子,只有宫门的无量流火。
但这东西,不但不容易获得,还伤身,更得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这回进去宫门,为的就是偷这个。
上官浅调侃过她:
上官浅“你大可直接摊牌,宫远徵、宫尚角二人不得直接双手奉上?”
可乔婉娩笑的有些凄凉:
乔婉娩“我没想让他们知道我是乔婉娩。”
乔婉娩“我可是无锋的魉,还是我自己乐意爬上去的,我如何解释得清。”
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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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外飞来一个男二(或男三?)哈哈哈哈哈😂)
作者更详细的无锋细节明天丢吧,累了~
作者去查了一下山河令原本名字“天涯客”的含意,还满喜欢这三个字的,突然觉得这三个字不该改的,多好的含义啊~~~所谓天涯客,即指浪迹天涯,匆匆一过客。
作者也就是指心灵没有地方安顿的人,这三人因为各种原因,在无锋相遇了,也算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了。
作者可巧的是,上官浅跟温客行的心灵安顿之处,竟都成了乔婉娩。
作者然而,乔婉娩的心灵安顿之处,却在宫门内的徵宫。
作者日思夜想,朝思暮想,能撑下去的所有动力,就仅仅只是复仇和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