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再次被喝干净的药,心中倒是对她有了几分佩服了。
“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知婳笑着放下手中的药,拿过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地说到:“是吗,不过看来徵宫的宫主也不过如此嘛,这么简单的风寒,怎么用的药一天比一天还苦啊,虽不说能让这药好喝些,但也不至于如此……难以下咽吧。”
“你!”宫远徵显然被影响到了,“呵,既然是药,又怎么会和糖一般好吃。”
“糖?”知婳看向宫远徵,“难不成徵公子到了现在还喜欢吃糖吗?”
很好,宫远徵果不其然拍案而起了,似被人点了痛处般。
“那也好比你这人,风寒多日未好,这般苦的药都喝得下,怕是喜欢喝药吧!”
“是啊,我也想问,这药怎会这般苦呢。”
这明晃晃的笑意,宫远徵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就是嘲讽他医术不行吗!他倒是要让她看看,他能不能把这药改得好喝!
“好啊,你给我等着!”
宫远徵说完就气冲冲地快步离开了。
一旁的雾姬失笑地看着这一幕:“远徵平时虽然看起来稳重,但终究还是年少,还是带着几分少年心性的。”
“不过是几句刺激的话而已,便将他哄得如此心烦意燥,看来这些年宫尚角将他护得当真不错。”
“远徵这些年很依赖尚角,尚角也十分爱护他。”
“只怕这次宫远徵气得不轻,毫无作为的宫子羽当上执刃,老执刃身死,还要被怀疑换了百草萃,一时辩解无度。”
“也不知为何,远徵似从小便对子羽不亲近,后来便直接表现出不喜,就连尚角好似也不太喜欢子羽。”
“我也不喜欢他。”
雾姬微微一愣,而后浅笑着给知婳倒了一杯清茶:“他心地不坏。”
“确实,只不过是蠢得可爱而已。”
毫无心机,单纯好骗,什么都往脸上摆,这种人能在宫门平平安安的成长,可多亏了他那个对他宠爱至极的父亲。
在这宫门之中,谁不是一步一步才走到现在,坐上现在的位置,可是宫子羽,就因为他是执刃的儿子,从出生到现在都一直活在温室之中,不成长,还给别人添麻烦,永远都有人替他擦屁股。
说实话,宫鸿羽的教育方式放在宫门确实不合适,只不过谁让他是执刃呢,还真是任性呢。
不过这个人是宫鸿羽,为了他那个儿子,这一切到也说得通了。
“真是可惜了。”知婳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指甲缓缓道,“没能亲自杀了宫鸿羽。”
“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
“是啊。”
让宫子羽这个傻白甜当上执刃,她倒是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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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唤羽已死。”
“辛苦了。”
“我说过,只要是你所愿,我定当全力以赴!”
“宫子羽已入后山了,对吧。”
“没错。”
“看好云为衫让她不要入后山,若是她执意,那边将她引到我这。”
“好,我知道了。”
“后山……有些古人也该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