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二十五章 ...
视线所及处，易烊千玺慢慢走到顾文妤面前，一展信纸竟是洋洋洒洒写了三页有余。
“文妤，祝你生日快乐。我想了无数的开头词，修修改改，最终还是只有这一句简单的话最能代表我此刻的心境。
相识短短两年的时光让我们成了站在彼此身边共同进退的队友，缘分真是美妙的礼物。
还记得刚来公司不久的那个下午，我练舞不小心扭到了腰，你忽然推开教室门冲进来问我有没有事，自此就闯入了我的生命。
小凯和二源都在熟悉之后评价我刚认识的那阵子很话少慢热，而当时我确实在这没什么朋友，除了那个给我塞了一个轻松熊挂件当学费后转身就跑的顾文殊。
放学后的舞蹈房仿佛是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聊着天分享饼干的场景，并肩躺在地上玩手机看视频的情形，你第一次笑吟吟地试探着叫我“哥”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你性格很好，好到这个笼统的字眼不足以形容；与你相处很舒服，以至于总不知不觉地被你套路……
现在回想起来，很多第一次尝试的事都与你有关。第一次答应教人跳舞是因为你叫我‘哥哥’叫得很好听；第一次尝试为人编舞是因为太过熟悉了解你的水平；第一次陪人跑步是因为看到你难受得撑不下的表情而老师还在背后吼你不准停下走；第一次对你置气是因为你坚持不肯听我、听老师的话学新的编舞，倔强得像只炸毛的猫咪。
你是家族里为数不多比我小的，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在相处。我甚至曾经想过，如果楠楠以后对我的性格能有点像你就好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神听见了我的愿望，他真的越来越像你了。大约都是‘恃宠生娇’吧，哎。
而你呢，不知不觉间突破了我与朋友惯常相处模式的底线，自然得好似真的O'hana
还记得签约的那一天，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大约是组过一次组合的缘故，即将出道的喜悦甚至比不上你要离开的失落。直到后来高层宣布你会留下，我才真实地感到开心和期待。
有你在，通向未来的路似乎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然而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源儿都依稀察觉到你和小凯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源儿问过小凯却没能得到回复，他又悄悄让我问你，因为我跟你关系更好。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认为你一定会主动告诉我，这大约是我第一次所体会到友情里的不快、别扭和占有。
可在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的那一刻，你却静默了很久，说不能告诉我。那一瞬间心堵得很难受，只能靠翻身来掩饰，下定决心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可当时隔半月真的没有等到你任何一条坦白的消息时，我才发现这场单方面的冷战似乎只有我一败涂地。
于是只得安慰自己，人人都有难言之隐。直到最终发现你是女生，我才真正懂得了你所有的忐忑不安，对我们，对粉丝。
但文妤，就像我对你说过的，我会护着你，会竭尽所能努力变得更强大。所以下一次千万不要忘记，我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陪伴你。
我们一起登上舞台，就该一起面对困难和挑战，荣辱与共。我们都希望能够时刻给你支持，让你知道自己不止有一位哥哥。当然，后一句话是小凯和源儿说的。
我呢，最初确实更想要一个妹妹，可惜妈妈生的是弟弟。虽然楠楠现在一天天长大，被惯得大爷似的，但总是自家的小朋友。而你有亲哥哥文殊，他对你的照顾和疼爱也是我比不上的。
所以，让我们成为彼此更胜似亲人的存在吧，一起走过漫长的岁月前往开满鲜花的路上。
文妤，祝你今天许的愿望都能够成真，祝你的十四岁快乐美满，无忧无病。往后的每个生日都一起过吧，好吗？”
易烊千玺的声线已有些许变化，较之以往更低了几分。缓缓念来，每个文字都似音符一般轻轻砸在她心上，透露出执笔少年自相识起的种种心绪。
顾文妤哽咽得喉咙发疼，她自以为应该隐瞒队友的时候却给别人造成了最重的伤害。
王源理解她，所以用玩笑掩过失落和不满；千玺在乎她，从等着她主动坦白到不再过问，一如既往对她好。
可她却仿佛从未真正相信过那个少年的誓言，一味将自己独自圈着。颁奖礼上轻声的一句“不要怕，我们会陪着你”；《偶像手记》期间郑重地一字一顿“你从来不是麻烦”；原来在她踌躇不敢向前的时候，他亦为她深深苦恼辗转反侧过。
易烊千玺念完微微鞠了一躬，身旁的主持人已开口问道：“你们俩不抱一下吗？”
易烊千玺看向几步外眼泪汪汪的女生，下意识张开手向前跨了一步，顾文妤自然地双手环过他的脖颈。
这是他第三次抱顾文妤，之前是对朋友的不舍，是心疼的安慰，今次却是实打实的拥抱。
她穿着粉白的毛绒睡衣，背后还留着两个手感极好的长兔耳朵，整个人软绵绵靠在他怀里。
没几秒，又松开。
耳边留下了她小声抽泣的声音，镜头在前，又不敢伸手替她擦。易烊千玺有些无措：“你……你别哭啊。”
靠在软垫上听得出神的王源此刻尽职地挑起气氛，作书写状：“2014年12月12日，易烊千玺把顾文妤弄哭了。记仇。”
“噗。”见她被逗笑了，易烊千玺瞬间放松。脑海中却没由来得想起了在家那几日妈妈说的话，“和女孩子相处嘛，要多照顾。你喜欢她就要宠她。”
易妈妈说得坦荡，似乎只泛指朋友间的相处，并无弦外之音。
可他却听者有心，见不得顾文妤一滴泪。
《TF少年GO》是提前录制的，因此真到了她生日那天，三人又发了一次微博。而文妤发的是一张照片。
『@TFBOYS-顾文妤：你们猜猜这是谁送的礼物？[图片]』
一只约莫有文妤半人高的可爱毛绒熊，手捧一束包装精美的各色插花，脑袋上还带着黑玫色的耳机。
——从未见过画风如此清奇的熊……
——是凯源玺三个人的礼物吧？？
——我猜耳机一定是大哥的！90后一定爱走酷炫实在路线！
——我比较好奇花是谁送的……文妤一定没发原图
——显微镜女孩前来报到，白色的是满天星，粉色的是勿忘我！
——回复楼上：我搜了一下，满天星的花语是只愿在你身边，勿忘我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咳咳？？
——回复楼上：为什么我搜出来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真爱，一种是友谊长存？？
——回复楼上：花语什么的看看就好啊！！默背校规第十条！！
——比起花语，我更好奇是谁这么浪漫……
——回复楼上：压五毛，我猜是名字最长的那位
——回复楼上：嘘，低调
这一集明面上后期将易烊千玺念信的部分略剪掉了些，他那长段话显然是说给顾文妤一个人听的。若真完完全全播出去，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可少年那带着温度的文字伴着往日相处的回忆绕在文妤的心头消不去，她忽然生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或许十四岁的心动只需要短短一瞬，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远不止须臾。
少女缓缓抬手牵住了千玺的左手腕，指尖微微缠着挠了挠，眼眸中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于他却是万分缱绻的感受。
易烊千玺低下头，喉结一动，认真地伸出右手握住她包在掌心，轻轻一捏。看着她眼睫一颤，嘴角的笑意随即无限放大，也跟着笑起来，一双梨涡无声地透着欢悦。
心意相通的人总有不必言说的默契。在那之后，却是有什么正在悄悄改变。
所幸私下相处远比舞台更长，顾文妤的小女生脾性逐渐在易烊千玺的默许纵容下暴露无遗。
吃饭时她只消在桌下踢踢脚，身边的人就自然夹了片肉给她，一来一往的眼神间尽是宠溺；
打游戏时她撑头在一旁看着，等不耐烦了便随手在屏幕上点几下，千玺忙侧身叫唤着“你别乱动”，却在王源抱怨着要来下一局的时候扔下手机，戳戳她笑吟吟鼓起的脸颊；
训练完累得瘫倒在地上，王俊凯倒了四杯水依次发，顾文妤一口气喝完犹觉得不够，还未抬手就被千玺接过又倒了一杯，耐心地蹲在她身边盯着：“喝慢点。”；
顾文妤如他所写，再没有叫过一句“哥”，倒是越发喜欢拖长了音喊他千玺。尾字叫得婉转，酥酥麻麻的，果真像黏人的小猫咪。
她如今学跳舞已学得很好，只是偶尔有几个新动作需要反反复复地演示，比如说……Wave
“看懂了么？”
“没有！你再跳一遍！”顾文妤答得脆生生的，眼中的笑意却透露得分明。
易烊千玺注意到她的视线顿时耳根一红，反倒有几分招架不住：“你是女孩子……”
“所以呢？”她一步步走近他，语气一贯的上扬，吃定了易烊千玺不会生气。
而他果然只是一叹，把着她的双肩背过身，故作严肃：“好好练！”
顾文妤看着镜子里的少年那样别扭害羞，心底满满蜜糖般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她越来越喜欢逗易烊千玺，尤其喜欢看素日沉静的他脸红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大约是小女生的初恋都有几分不得要领的幼稚。
只是于易烊千玺而言，她的笑容是撩拨，她的话语是撩拨，她不怀旖旎的牵手腕踢小腿皆是撩拨。
可他太过了解顾文妤，知道她只是喜欢这样的触碰来试探自己愈加纵容的底线，因此拘着自己从未做任何她可能会被吓到的事。
比如，他很想把她压在舞室的整面镜子前亲吻。
……
那段没有彼此说破的时光，没有半分谈及喜欢与否的岁月；那段真正成名之前的幕后承载了少年少女太多的情不自禁。
青春期的本能促使两人相互靠近，可最亲密的亦不过就是在无人的舞室拉个小手，单纯得没有丝毫僭越。
然而心底的每一刻都是比之以往加倍的满足，暧昧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刻。
日甚一日的亲密终是引得队友的侧目，只不过凯源的笑容里包含了“什么都别说，我懂！”的揶揄和仗义，反倒是文妤和千玺尴尬了一阵。
平时上节目尚且知道收敛，可喜欢是即便捂住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感情。
在他们第一次登上跨年舞台的时候，倒计时最后3秒，易烊千玺和顾文妤旁若无人的对视中映出对方的身影。
他们靠得那样近，是前线站姐都无法拍出单人照的程度。
与零点钟声响起的同一刻，易烊千玺偏头在他的女孩耳边道：“文妤，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纯糖不掺水啊朋友们！！！再附赠一个小剧场，为什么要送花呢～因为……
【小剧场之易妈妈的爆料】
易烊千玺虽从小和娱乐圈打交道，易妈妈却完全不习惯出现在镜头前。
尽管有她喜欢的主持人，但相处起来还是不如和儿子在一起轻松。
《熟悉的味道》里，直到最后儿子唱歌做饭又单独聊天，才终于渐渐放开。
吃着蛋糕兴致颇好地开始爆料：“他四岁那年给厂里一个阿姨送花。”
易烊千玺不甚在意地边舔着手指沾到的奶油边听主持人打趣，“你成熟得够早啊易烊千玺……”
易妈妈笑眯眯地给儿子兜回来：“不过我想他没什么意思，就是年纪小看人家比较好看。”
易烊千玺默默点头。
“不像他十四岁那年，提前两个月问我该送什么礼物给……”
“妈妈妈妈妈！”易烊千玺惊得差点打磕巴，“这个真不能说！”
“不能说吗？”易妈妈云淡风轻看了眼儿子。
主持人敬业道：“阿姨没事儿～电视机前那么多儿媳妇等着听呢。”
易妈妈扫了眼儿子通红的耳尖，四两拨千斤地笑道：“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毕业的时候给老师送礼物嘛。”
易烊千玺：……）松口气
屏幕前的粉丝：我咋这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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