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见同伴们的尸体倒在地上,悲痛万分:“他们与你有何冤仇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那这人又与你们有何冤仇,你们如此逼迫要取他性命?”女子用右手指向葛臣,她的右手上带着手套,手套缀有赤色纱布挡住了她的手形。
“此人行刺贺左将未遂, 贺左将要取他性命,我们自当执行。”
赤衣女子不屑的笑了:“那我便偏要保他的性命,你们做贺擎天的走狗,死有余辜!”
赫连逼近女子的剑:“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女子放下剑,傲然的说:“留你性命自有用处,我要你回去告诉贺擎天,就说此人已死,尸体坠入山崖无处寻找,如何?”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赫连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当然没有。”
赫连看了一眼同伴的尸体,拔出剑将自己的手臂划出一条偌大的伤口,随即扔下剑走回城内,血一滴一滴流入土地。
赫连的身影消失在二人眼前,葛臣这才靠近拜谢:“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在下葛臣,可否有幸得知恩人大名?”
“东方协。”
她的手抓住他的肩膀,使用轻功进入两侧蓊郁的树林:“此地不宜久留,随我离开。”一直到深处一间木屋,东方协才停止轻功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停留的走进木屋。
葛臣急忙跟在她的身后:“恩人,等等我。”
东方协抬起脚踩在凳子上,手拄着桌子:“说说吧,你和贺擎天,还有他身边那个女的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葛臣自然惊讶于东方本知道绿绮的存在,惊讶于她对自己和绿绮的关系有所发现。但东方体只是看着他,不打算开口回答。事实上,这半个月东方协一直在临沂观察,绿绮自然是她注意的对象。
葛臣叹了口气:“我们葛家本是郴城望族,世代商贾,但财多遭人觊觎。在三年前,贺擎天以谋反的名义查抄了我们葛家,父母被杀,亲族流放,所有的家产被他悉数收入囊中。我凭借着阿绮家的帮助躲过一劫,隐姓埋名,寻找复仇的机会。”
“而阿绮家里虽然救下了我,却又惹上麻烦,我便与阿绮离开了那里,她为了帮我,接近贺擎天,一直为我制造机会,只怪我自己没用,没能杀了他!”葛臣激动的叙说,双拳握得紧紧的。
“一个书生竟还妄想刺杀殿卫左将,你们也真是笨的可以。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就该用淬过毒的匕首,不给他一丝活路!”
“恩人也与他有仇?”葛臣避重就轻转移东方协的关注点。
“不过是旧怨罢了,你留在这里,我去会会你那情人。”东方协不待他回答就推门而出。她来到城主府院外,打量着墙壁,轻轻腾起用左手抓住上沿,向院内望去。当巡查士兵过去了,留下这片视角死角后她才翻身进入。凭借这半个月摸清的信息,她准确的找到了绿绮的房间。
绿绮此时正坐在床边,东方协迅速推门进入,同时左手射出一片绿叶精准的贴在了绿绮嘴上,防止她发出声音。东方协走到她近前,并未从她眼中发现任何恐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