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唐版图的东北部,有一处庄园,被称为聂侠山庄。庄主聂恪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部秘法《玄清天衍录》,平静的生活因此被打破。
月黑风高杀人夜,聂侠山庄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为了得到秘法,贼人与庄内弟子发生了一场恶战。聂恪匆忙的从房间出来,上官云儿抱着仅有四岁的女儿聂赤云紧紧跟随。
“荀知,你先不要去前面。”聂恪叫住了自己的大弟子。
荀知走过来依旧恭敬的问:“师父有何吩咐?”
聂恪看向妻子怀中熟睡的女儿:“你先将赤云送走吧,这一劫,聂侠山庄怕是躲不过了。”
荀知立即跪在地上:“师父,还是您带着赤云离开吧,弟子怎能苟且偷生。”
聂恪扶起荀知:“我走不了的,如果可以又怎会不走,别再耽搁了,时间不多,你要记住我下面说的话,我已经将《玄清天衍录》的功法封存在赤云的神海中,日后只要为她服下忘虫便可解开封印,不过,这就要看她如何选择,至于秘法的原本已经被我烧毁,你明白了吗?”
荀知重重的点头记下了每一句话。上官云儿走近他,不舍的将女儿交给荀知,眼中泪水涌动:“只要能让她活下来就好。”
荀知抱过赤云:“一定。”说完后立刻转身从后方逃出。
荀知带着赤云跑了很久很久,他不敢回头去看。一个时辰后,二人已经到了芜安的边界,他怀中的聂赤云轻轻的动了一下,睁开睡眼,看见暗淡的夜幕。荀知停了下来。
“你醒了?”
赤云点头:“荀哥哥,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儿?娘亲呢?”
荀知将聂赤云放下,摸着她的头:“赤云你听好,你的父亲和娘亲还在聂侠山庄,山庄遭遇了一场大难,他们极有可能会被杀害,哥哥现在要把你一个人就在这儿,回到山庄去,你要好好活下去,如果天亮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一直向南走,以后为我们报仇,你记住了吗?”
聂赤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自己右手的六根手指:“赤云记住了,哥哥去吧。”一个四岁的孩子,为什么在此时会这么懂事?只有像她一样经历了世人的白眼才会明白。
荀知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用它遮好你的右手,千万不要摘下。”
当荀知返回聂侠山庄,远远的便看见一大片火光,浓烟滚滚升起,他握紧拳头,回到聂侠山庄时,贼人已经离去,火仍在持续。他闯进大火,寻到了聂恪和上官云儿的尸体。
“师父。”荀知托着聂恪的尸体,多希望他能醒过来,有些苦涩的自言自语道。
“至少,让我知道仇人是谁……”
荀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向西南方追去。凭借着惊人的速度,不出一个时辰便发现了那群黑衣人,他们正坐在树林中“分赃”,已经摘去了面纱。
荀知躲在矮木丛中观察,心中念出了他们的名字。
“贺擎天。”
“欧阳剑宇。”
“江晋子。”
“凤扬。”
“抚苍道长。”
贼人又如何能够知晓,聂恪最后把手指向了他们逃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