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死,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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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无忌很是担心梁渊,立即叫来了医师。
医师看了他深入见骨的伤口大为吃惊,同时又责怪这梁校尉不惜命。
医者仁心,怎受得了同一人一个月内三番五次的受伤?
“梁二公子,知道您本领大,可命也不是白白给的”医师苦口婆心劝道。
包扎过后,医师嘱托了吃食上的禁忌,梁无忌听得认真,反观,梁渊神情悠闲,似乎受伤流血的不是他。
梁无忌把医师送出门口,又立马回到了梁渊屋内,颇为生气又无奈:“不是说了吗?哑蓝那一案有我盯着,你别瞎凑热闹了。”
“兄长做事优柔寡断,我怕时间延长,凶手就找不到了”梁渊手放在桌上,同时调整着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
梁无忌有些哑然,他这个弟弟且不说武,嘴皮子也是一流。
表面上说他做事优柔寡断,说白了不就是说他拖延时间嘛。
无奈摇摇头,“好好好,且不说这事,你这伤——”
“兄长,”梁渊突然打断他,“凌不疑找过我一趟。”
梁无忌心间泛起疑惑:“凌不疑找你?什么事?”
“我可不记得你和他还有交集。”
梁渊回道:“自然没有交集,他找我无非是说明军械一案的负责权罢了。”说完,他竟想起了方才在街上不小心碰到的小女娘,顿时头疼。
王昭君。
他可没有想过要招惹她。
只不过是要捉的人耍了小聪明跑到街上,恰逢上元节,人来人往。
他策马去追,没想到拐角处竟跑出了个女娘。来不及思考,他伸手一捞,便把她带上了马。
梁无忌明白了:眼下的廷尉府官员虽多,但都是按着皇帝的旨意查案办事整个廷尉府只有梁渊一个人受了殊恩,凌不疑当然会找他。
“那你怎么说的?”
梁渊动了动肩膀,一直靠着椅子背,都有点酸了,“我?我什么都没说,在我看来,谁抓回来的人就应该由谁来负责,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也好。”梁无忌赞同梁渊的想法。
这事清了,梁无忌让人端来了可口佳肴。
梁渊瞅着琳琅满目的菜品,不禁开口道:“兄长,你还真是奢侈,升了官也不能这样吃。”
闻言,梁无忌笑骂他道:“你个臭小子,你忘了?上元节也是你的生辰,这是你的生辰宴,来,今日你兄弟二人以茶代酒,喝个痛快。”
他接过梁无忌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无言喝下了一杯又一杯清茶。
……
好不容易把一到晚上就话痨的兄长送回后,梁渊独自坐在桌前回想着今夜发生的一切。
……
漆黑的夜,寒冷的风,梁渊带着一队影卫在路上埋伏,为的就是那个传送情报的人。
太安静了,他只能听见风穿过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他抬头看了看月亮:要来了。
很快,一人有些慌乱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的传来。